“回來了？！怎麼樣？！”
也是在京，因為總桔就在京。
好兄弟這麼大一個集團，肯定頻繁和總桔打交道的。而且就是京圈發展起來，熟門熟路。
但很多事不是熟門熟路就能解決，最多就是可以溝通和拿到態度以及訊息。
鄒星馳在好兄弟集團等著汪正軍去溝通諮詢的訊息，肯定還是和這部《西遊降魔篇》有關。
結果終於等到汪正軍回來，鄒星馳下意識詢問但是看著他緊鎖的眉頭，知道問題不是那麼樂觀。
“他沒被封殺。”
汪正軍坐下，助理給他倒茶，他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先出去。只剩下他和鄒星馳兩個人。
汪正軍先開口，鄒星馳鬆口氣：“那就好。”
隨即疑惑看著汪正軍：“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這樣表情？”
汪正軍失笑：“好事？明著告訴你行還是不行，這叫好事。雖然說他沒封殺，但總桔態度依然不支援不認可。這時候你敢頂風上？你知道會得罪誰嗎？以後還拍不拍戲了？”
鄒星馳語氣一滯，畢竟香崗人不是很瞭解內地情況。
看著汪正軍：“你又說沒被封殺？”
汪正軍皺眉：“你不懂。樸昌和希獨是犯罪，沾上就肯定被封殺。但同時也等於給予懲罰。可是這種出軌屬於敗壞道德並不算觸犯法律，更讓人討厭。又不能對他怎麼樣，又不能讓他大搖大擺繼續發展事業，總桔肯定不會讓他這麼毫無代價。況且圈內肯定捧高踩低，他這些年人氣高也有點狂，得罪不少人。”
看著鄒星馳：“你敢上映嗎？你真敢剪輯完送總桔過審，不會說因為你的男一號出軌給你砍掉，想找理由有的是。”
鄒星馳即便不懂國內的情況，但也是這個年紀閱歷的人。已經明白了。所以問問題也問關鍵的。
“總桔想點？”
鄒星馳顯然內心也是急躁的，下意識說了粵語。
看著汪正軍：“你說沒說，我們電影是無辜的啊？”
示意汪正軍：“不說我們付出多少辛苦，可是我們投資的錢，還有演員片酬，還有等等一切。他這麼一來，我們一切都打水漂？”
汪正軍沉吟，看著鄒星馳：“他們給了辦法。”
鄒星馳詢問：“咩辦法？”
汪正軍開口：“換人重拍。”
鄒星馳一愣，失笑開口：“他比我幽默，有沒有興趣做導演？”
汪正軍也笑：“人家是管導演的，還做導演？降級嗎？”
鄒星馳看著他：“確定了？”
汪正軍開口：“這是有內部人才透露的。如果我們不管不顧硬撞，人家也想樹立個典型。就是劣跡藝人肯定封殺，而這種沒法明面封殺的也會敲山震虎殺雞儆猴，讓圈內都看看。尤其好兄弟集團和你的名氣，正好適合。”
鄒星馳手指蹭著額頭，許久後看著汪正軍：“那就是沒得選了？”
汪正軍點點頭，沒再多說。
見鄒星馳嘆口氣坐在那裡苦惱，汪正軍無奈：“別這樣。我比你更煩，畢竟我們公司投資才是大頭。現在也不是苦惱的時候，解決問題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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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星馳詢問：“那……不然壓一年，或者兩年也行。是不是到時候就可以緩和很多？”
汪正軍搖頭：“問題還不全是總桔，現在資訊這麼發達的時代，他出軌的事人盡皆知，上映也會抵制。別說高票房，能不能回本都不知道。還可能賺來壞名聲影響以後。”
鄒星馳開口：“所以說等兩年，大家關注度沒那麼高了。”
汪正軍開口：“如果那樣的話，主角也早就涼了。除了演技還能給這部片子帶來什麼正面利益？反而得不償失。不然咱倆愁什麼？”
見鄒星馳還要說話，汪正軍打斷鄒星馳：“別想其他了。如果這就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辦法，換角重拍，你想想以導演和出品方的身份，怎麼來做預算？”
鄒星馳思考，許久後有些壓抑：“首先你找個新角色片酬問題就是大問題。其次，已經拍完了，其他演員，次要角色不說，主要角色還要重新拉回來再拍，怎麼可能？除非你又要加錢，但同時人家也有檔期。最後……”
鄒星馳嘆息：“新角色還有個和其他角色配合度的問題。”
汪正軍沉默片刻，很是煩躁捶了一下桌子：“因為他一個人的作風不檢點，搞成這樣。”
鄒星馳失笑：“你還勸我？現在不說這個的時候。”
看著汪正軍：“別想那麼多了，如果有些是沒有男主的戲份，不用改。如果是一些不重要的情景，用電腦cg去拼接。這樣一來，倒是節省很多時間和成本。然後具體有些沒法迴避的確要重拍的，就必須重拍。這樣減少很多工作量。”
叫了助理拿出電腦，鄒星馳現場檢視。
汪正軍也跟著一起。鄒星馳指著電腦：“其實也許換角是必須的，重拍倒未必。龐博的戲份沒那麼多，後期打鬥都是用的那個小孩。然後……和齊淑的對手戲稍微多了點。其他的都是配角，重拍也無所謂，而且未必都用。”
說到這，鄒星馳皺眉撓撓頭，汪正軍詢問：“有問題嗎？”
鄒星馳開口：“關鍵找誰替？同咖位的，估計又是一筆片酬，這個都不說了。能不能完美替代，加上還要刪掉他所有的鏡頭和戲份。”
汪正軍起身：“不多說了。我公司那麼多藝人，你挑吧。先救急，而且片酬不用考慮，肯定不會太高。”
鄒星馳詢問：“你去哪？”
汪正軍開口：“追加投資，做預算。”
隨即示意鄒星馳，半開玩笑：“不過之前說好的，票房每提高多少，多分紅一百萬的事，就算了吧？”
鄒星馳失笑：“這兩碼事啊。照你這麼說我都不用苦惱，拍完了已經，我投資還小。出這種事是你出品方發行方的問題，我跟著煩什麼？”
汪正軍無奈：“你計較這麼多？”
鄒星馳開口：“那你不也是只佔便宜不吃虧？是不是雙標？”
汪正軍語氣一滯，擺擺手：“算了算了。之後再說。”
鄒星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沒多久汪正軍助理把資料送過來。
鄒星馳開啟看著，眉頭就皺起。
隨即合上丟在一邊。
剛剛的小插曲讓他有點不舒服，不是事情本身，而是開拍的時候選角就是如此。
汪正軍就不是很滿意他找那個出軌男星做男一號，因為他不是好兄弟集團的藝人。而是想推自己公司的。
自己掌控欲就夠強，他看似和氣大方，其實背後很多小算計。一不小心就會被侵入你的職權。
此刻他再次借這個機會換角重拍，鄒星馳都不知道他是真的打聽到沒有別的辦法還是順勢如此。可惜自己不是內地人，沒有太多人脈和上層關係。
只能聽之任之。
看著合起來的好兄弟演員名單，鄒星馳沉思。
可至少在自己選擇角色的這一點，不會順著他。
那總還是要選的，到底誰合適呢？
“sandy。”
鄒星馳叫了自己助理，一起離開。
上車的時候，示意助理：“給我找一些年輕男演員，戲不錯形象好的。給我看。”
助理愣住：“額……汪總不是推薦他們公司演員了嗎？”
鄒星馳看看他：“他還想不給之前說好的分紅呢，你接受嗎？”
“怎麼可能？！”
助理不耐：“他怎麼又這樣？找點機會就一定要佔點便宜。”
鄒星馳笑了笑沒說話，助理也不多說，拿出電腦找資料。
鄒星馳看著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