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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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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了?”萊恩望著露絲雅與博格坎普:“事情都應該解決了吧?”

露絲雅回頭望了盧傑一眼,又衝著萊恩搖了搖頭:“出了一點問題,復活儀式已經被破壞掉了,但是貝克漢姆不見了。”

“什麼?”萊恩愣了愣。

“就在我們準備把所有人全都送出去的時候,實驗室的空間突然發生扭曲,把作為祭品的貝克漢姆給拖了進去。”博格坎普說道。

“什麼?!”萊恩身上的水光突然沸騰了一下,情緒顯得十分激動。“他醒了!他居然醒了!這下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望著一臉沮喪的博格坎普,以及狀若瘋狂的水魔法師,盧傑把露絲雅拉到一邊。

“還不是這個傢伙!”露絲雅瞪了萊恩一眼,一把摟住盧傑的胳膊:“那天這傢伙把我抓走之後,就叫我給博格坎普治療他身上的巫毒,完了又叫我替他去調查那些巨魔的巫術。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照他說的去做,他就……他就……”

“他對你做什麼了?!”看著露絲雅一臉激動的樣子,盧傑趕緊追問道。

“他就……不讓我再見到你了。”露絲雅紅著臉,低下頭小聲說道。

“呃……”盧傑一時語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對於自己與這個小姨之間的關係,真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你不知道……”露絲雅壓低了嗓門說道:“這傢伙很厲害,連我都看不到他的本來面目。還有,聽他的口氣,他好像已經活了幾千年了。據說,他還是艾蘭的弟子,本事比起爺爺只高不低。”

“那剛才他說的那些……”

“都是真的。”露絲雅點頭說道:“他的確是說過,在這個破城堡裡關了一個什麼惡魔,而且不能讓任何人找到那十二封信。我覺得有古怪,就叫博格坎普把信交給你,你拿到了吧?”

“拿是拿到了。”盧傑苦笑著望向萊恩:“可是剛才,又被他弄走了。對了,你剛才說的貝克漢姆被拖走是怎麼回事?”

“鬼才知道呢。”露絲雅皺了皺鼻子,哼哼著說道:“那家夥說這是最後的任務,在解決了那些巨魔之後就放我回去。可等我跟博格坎普到那兒一看,貝克漢姆居然被當成了祭品,一群長得其醜無比的巨魔正圍著祭臺又唱又跳。我們破壞了儀式,然後又用夢境之樹的種子洗去了那些巨魔的記憶,可在送那些醜八怪出去的時候,祭臺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直接把貝克漢姆給扯進去了。後來我才發現,儀式雖然沒有完成,但復活通常卻已經開啟了,現在貝克漢姆那小子,不知道被帶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被帶到哪兒去了?”盧傑皺了皺眉頭。幸好這個時候凱琴琳已經被送出了紫羅蘭之塔,若是她聽到這個訊息,不知道要著急成什麼樣子。

聽那個萊恩一直叨唸著“他醒了”,“他醒了”,難道說,他知道貝克漢姆被帶去了哪兒?

“這些年來,每一年都有人受到惡魔的誘惑,跑來尋找所謂的永恆之塔,但都被我用同樣的方法消除了記憶,送出城堡去了。可這一次,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那家夥居然利用巨魔弄出的召喚通道,抓了一個活人進去。”萊恩身上的嘩嘩地往下淌著,不知道是哭了還是尿了。

“你不說這傢伙很強嗎?怎麼現在看起來……”盧傑對露絲雅問道。

“不知道,這傢伙一直都神經兮兮的。”露絲雅搖了搖頭。

“有了!還有一個辦法!”萊恩突然停止了“哭泣”,轉頭望向盧傑。

“你幹什麼?”盧傑被萊恩“眼”中閃爍著藍光給嚇了一大跳,失聲問道。

“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你進去,把那家夥給幹掉。不然的話,就等著他佔據你朋友的身體,再重返天日吧。”萊恩全身水光閃爍,情緒激動地說道。

“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一點?”盧傑向後退了退,此時的萊恩看上去的確有些古怪。

“聽著。”萊恩說道:“帶走你那個朋友的,就是被艾蘭封印的那個惡魔。這些年來,他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而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完全醒了。他現在帶走你的朋友,就是為了給自己換一個身體。如果讓他得呈,那他就不會再受到封印的約束,隨時可以返回巴倫大陸。所以,你必須進入到那裡面,把他殺死。”

“我?!你開什麼玩笑。”盧傑一下跳了起來。連艾蘭再加紫羅蘭城堡的十一個強大魔法師都不能殺死那個惡魔,憑什麼要叫他盧傑去送死。

“別人的確是無法殺死那個惡魔,但是你可以。”萊恩死死地“盯”住盧傑,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那個惡魔,本來就是你召喚出來的。”

“瘋了,這傢伙瘋了。”盧傑拍著額頭對露絲雅與羅賓說道:“他居然說,是我把那個惡魔召喚出來的。”

“他說得沒錯。”博格坎普突然插了一句:“那個惡魔的確可是說是你召喚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盧傑扭頭望向冰魔王:“之前他可是說過,那惡魔是一個亡靈法師召喚出來的,而且當場就被惡魔給殺死了。你該不會認為我以前是個亡靈法師,所以我就會幹出召喚惡魔這種事情吧?你怎麼不說是你幹的?”

“那個亡靈法師的確是死了。”萊恩彎著腰,好像有些虛脫似地喘著粗氣:“但是,死去的只是他的肉死,他的靈魂並沒有死。而且,藉助於那個惡魔,他獲得了極其強大的力量。而後來,他又做了一些事情,險些毀掉整個巴倫大陸。甚至,他的名字,直到現在還被無數人傳頌著,那可怕的名字。”

“你說他獲得了極其強大的力量,這意思是……”盧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的名字,叫凱撒。”萊恩咯咯地笑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亡靈君王凱撒,原來是紫羅蘭城堡的一位小小的魔法師。他就是因為太過於追求力量,所以才會被惡魔所利用。雖然他最終的確是擁有了力量,但是結果,還不是……呵呵呵……”

“我不是凱撒。”盧傑板著臉說道。他被誤認為是凱撒已經不只一次兩次了,可是,他雖然吸取了凱撒的力量,但靈魂卻跟那位亡靈君主沒有關點關係。

如果還像之前那樣,被兩個巨魔誤認為是自然之神那也到罷了,可是現在,這瘋子是要讓他去送死。天知道盧傑吸取的那些能力是不是保留了凱撒與那惡魔之間的聯絡,如果沒有,那盧傑去了就是找死。

“你沒有別的選擇。”萊恩說道:“我也沒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永恆之塔的秘密,那就答應我這個條件。”

“你不是說沒有永恆之塔嗎?”盧傑瞪著水魔法師,憤憤地說道。剛才還說沒有這個地方,所謂的“永恆之塔”不過是惡魔借用了艾蘭的一個設想有意佈下的圈套,可現在要盧傑辦事了,居然又拿這東西說事兒,把人當三歲小孩耍嗎?

“永恆之塔的確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此時的萊恩已經徹底地冷靜了下來,他胸有成竹地說道:“不過,艾蘭在離開紫羅蘭城堡的時候,留下了一本筆記,上面記錄了與永恆之塔有關的內容。如果你想看,就照我說的去做吧。”

“你……”盧傑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狠不得把萊恩撕成碎片。可是他有選擇的餘地嗎?沒有。

如今,李靖還在法羅爾山上充當封印,而貝克漢姆又落入惡魔的手中。整個巴倫大陸,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惡魔的領地,所有的種族都將被徹底地消滅。

但凡有一丁點兒希望,盧傑都絕不能放棄。這不是什麼偉大的志向,只不過是為了生存。

就算不考慮那些可怕的後果,即使只考慮現在,盧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他已經被一道水元素包裹了起來,全身上下根本無法動彈,就連體內的陰陽二氣,也好像是被凍成了冰塊一樣,只有最核心的部份還可以稍稍運轉,想要發動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放開他,你要對他做什麼!”露絲雅撲向萊恩,大聲地喊道。

“沒有時間了。”萊恩根本無視露絲雅的叫喊,他輕輕地揮了揮手,整個人便已從植物園中消失,帶著盧傑來到了圖書館。

“空間傳送……”看著四周突然轉變的場影,盧傑心中如一片死灰。

正中露絲雅所說的那樣,這個萊恩的魔法十分高深,甚至遠比李靖厲害得多。即使是李靖本人,也不可能在不動用任何咒語的情況下完成瞬間移動。

十二封密信,很快就被放置到十二個燈架上,以冰凍的水元素牢牢地固定住。一切,正如之前羅賓所演示的那樣,魔能水晶燈的光線經過信封上印章的多重投影與折射,最終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個紅火的圖案。

望著那逐漸綻放出光芒的“永恆之塔”印記,盧傑心中一片嘆息。如今之計,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聽著,盧傑。”萊恩將盧傑放到圖書館的中心位置,剛好位於那個標誌的下方:“封印在開啟之後會立刻關閉,除非你殺死那個惡魔,否則的話不會再開啟。也就是說,只有你殺死了那個惡魔才能出來,否則的話,我沒有辦法救你。”

“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救我吧?”盧傑臉上浮出一絲冷笑。

萊恩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我不得不承認,這次是我的失誤造成的,但是請你相信,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我可以將艾蘭的筆記交給你,這上面的東西就連我也看不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上面的確有永恆之塔的線索,這是艾蘭臨走之前親口對我說的。你現在是巴倫大陸唯一的一線希望,祝你好運。”

印記的光芒逐漸照射到盧傑的身上,萊恩突然往盧傑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然後趕緊向後退去。

盧傑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好像突然多了些東西,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我已經將艾蘭的筆記全部烙入了你的記憶之中,你可以慢慢思考,或許會對你有幫助。但是,我在上面加了一道魔法,如果有其他人,包括惡魔,試圖讀取這段記憶的話,那它就會立刻消失。所以,小心地守護好它。”

盧傑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辦法再回答了。當那個紅色的印記投射在他身上,並且清晰地呈現出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便已從圖書館中消失了。

“盧傑呢!你把他帶去哪兒了?!”露絲雅從門外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博格坎普與氣喘吁吁的羅賓。即使有著傳送陣的幫助,他們趕往圖書館還是花去了不少的時間,而在這個時候,盧傑已經消失了。

“他去做他該做的事情。”萊恩緩緩地回過頭,平靜地說道。

“我也要去!”露絲雅尖叫道。

“沒用的。”萊恩搖了搖頭,望向那些被放置在燈架上的密信。此時,所有的密信上原本蓋著印記的地方,都只留下一個焦黑的大洞,再也無法開啟封印了。

“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羅賓問道。瞭解這個魔法陣原理的他,知道想要從外面再開啟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盧傑自己的找到從裡面出來的道路。

“不知道。”萊恩搖了搖頭:“你們也沒有必要知道,因為你們不會記得你們曾經來過這裡,自然也就不會知道他去了哪裡。”

一枚夢境之樹的種子出現在萊恩的掌心裡:“現在,該輪到你們了,我猜這次,不會有人打斷了。”

做完這一切,萊恩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個已經不復存在的印記,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切,終於要結束了。紫羅蘭城堡,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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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萊恩的身體開始融化,先是手,然後是頭,一股股透明的液體自他身上緩緩淌下。而這些液體所到之處,地面、牆壁也都開始融化。

遠處,正處於激烈戰鬥中的人們突然聽到一陣隆隆的聲響,緊接著,大地開始抖動起來。

“地震?!”有人驚呼道。

緊接著,從水晶平原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煙塵四起,水光沖天。一道水柱拔地而起,直衝天際。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轟然朝著地面砸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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