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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永恆之塔第一章 狼人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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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荒野,位於因斯坦尼亞東南部。

連綿不斷的地平線在陰暗的天空下伸展著,極少有突起的山丘,更沒什麼高岡。茂盛的野草在這樣的傍晚,就像風平浪靜的日子裡的海一樣平靜。

這裡曾經是一片農場,僱農與長工們,還有那些奴隸,曾經在這裡辛勤地勞作,用自己的汗水換取一份微薄的收入,以及勉強養活全家的口糧。

在距離此地不足十里的地方,還修建著一座貴族式的莊園。住在那裡的貴族,正是這裡片農場的主人,但是現在,他已經不知所蹤了。

戰火無情地燒燬了這裡的一切,如今,這裡只剩下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以及道路兩旁,那些沒有墓碑的墳塋,或者,被啃得光禿禿的骨骸。

一陣風,從曠野的東面吹來,將一群正蹲在地上美餐的禿鷲驚了起來。它們並沒有飛遠,依舊低低地徘徊在這片曠野之上,因為他們知道,這裡有足夠的食物,而且食物的數量還在增加。

一支隊伍迅速進入這片荒野,他們的速度很快,腳步卻顯得無比輕盈,即使踏在那些雜亂的枯草上,也只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如果走近一點,你會發覺組成這支隊伍的士兵們腳上並沒有穿鞋,灰褐色的皮膚表面上卻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黑毛。

在那巨大的腳掌前端,鋒利的爪子隱藏在厚厚的肉縫之中,正因為有著這樣的腳掌,才使得他們的動作既敏捷,而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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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很快地便穿了過去,消失在原野的盡頭。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那此禿鷲這才緩緩地從空中再次降落。

食物並沒有增加,但是它們根本不著急。只要有戰爭的地方,這些食腐類動物總能找到合適的“餐館”,可以讓他們飽餐一頓。

就在那支隊伍經過後不久,道路旁的一座孤墳突然抖了抖,驚得停在那上面的一隻禿鷲慌忙朝旁邊閃開,兩眼警惕地注視著這個土堆的變化。

緊接著,一塊石頭從墳頭上滾落了下來,從那裡鑽出來一道人影。那家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又奔到大路上,仔細地在地面搜尋了一陣,隨後又重新回到了那座“墳墓”裡,那塊滾下來的石頭,也被重新放到了原來的地方。

受驚的禿鷲似乎覺得這裡不太安全,換了個地方繼續進食。但是很快,它就把這裡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有什麼比起美食更加具有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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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發現第四個這樣的地區了,沒有確切的訊息證明薩切爾魔軍來到過這兒,很有可能是那些沒落種族幹的。”

一座剛剛拉起的帳蓬內,盧傑仔細地閱讀著手中收集到的情報。帳蓬裡的人都是他的親信,同時,也是他的智囊團。

“從屍體損壞的大至情況來看,不太可能是暗夜精靈或矮人,這些種族沒有破壞屍體的習慣。比較可能的是獸人、食人魔或者巨魔,但巨魔向來只喜歡收集頭顱,他們喜歡將自己的戰利品利用特殊的技巧製成裝飾品掛在身上。可現場的屍體卻並不是這麼回事。所以我覺得,十有八九會是食人魔幹的,獸人也有一定的可能。”

小白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徹底地由一個地痞小癟三朝著統率大軍的將領轉變著,而他的分析,顯然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

這些天來,盧傑率領著雪狼軍團,一面尋找著永恆之塔的下落,一面清剿著各處的異族軍隊,前者雖說沒什麼進展,但清剿的過程卻猶為順利。但是,從四天前開始,他們一連到了幾處村莊,都發現裡面早已是空無一人。

原本,在戰爭中遷移到安全的地點,出現這樣的空村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這裡原本就已經離薩切爾魔軍的勢力範圍很近了。但是,在經過一番搜尋之後,他們發覺這些村子或莊園裡的人並不是真的都遷走了,就在距離這些村子不遠的地方,都大量地發現了平民的屍體。

這些屍體全都剛剛死去不久,而且明顯每一具屍體都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損壞——每一具屍體都沒有內臟,似乎這群兇手對於內臟跟鮮血有著不同尋常的熱衷。那明顯不是什麼魔獸或食腐動物幹的,因為很多事實都可以表明,好些人的內臟在被“取走”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地面上甚至能夠看到他們因痛苦而不斷掙扎的痕跡。

正如小白所說,暗夜精靈與矮人是不會幹這種事的,巨魔雖然也吃人,但他們更喜歡肌肉而非內臟。更何況,砍去頭顱這種標誌性的特徵並沒有出現在這些屍體上,所以這次的敵人是巨魔的可能性也非常地小。

“不太可能是獸人。”盧傑搖了搖頭,說道:“就以往的情況來看,獸人無疑是這些異族部落之中條件最為堅苦的一個,雖然他們所到之處,村落都被洗劫一空,連士兵屍體上的鎧甲都不會放過,也曾發生過將屍體當成食物的情況。但是這一次的情形不同,有些屋子裡居然還有殘餘的食物,那些用鐵製成的農具也都沒有丟,如果是獸人,絕不可能把這些東西留下。”

“那就只能是食人魔了。”小白點頭說道。

“也不像。”盧傑皺了皺眉頭,“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些兇手的速度十分敏捷,而食人魔除了力量巨大,而且擁有一定的魔法技能之外,速度卻是出了名地慢。但是,這些兇手的力量,恐怕真的和食人魔差不多了。你沒發現,好些屍體連骨頭都被拍碎了,有的地方更是有被撕咬過的痕跡。這種戰鬥方式,更接近於野獸。”

“該不會是某個擅長馴獸的種族吧?”作為小白的副手,所羅門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暗夜精靈也很擅長馴獸,他們的馴獸師可以召集大量的刃牙豹,屍體的死狀,到很像是被刃牙豹這種大型兇猛動物造成的。”

盧傑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現場卻沒有發現羽箭或者其它損壞的輕型兵器,所以也不能完全證明就是暗夜精靈。沒有暗夜精靈的指揮,僅僅是刃牙豹的話,也不可能一連襲擊幾個村子,也沒有被人發現。”

“你們好像……還算漏了一個種族。”一個聲音幽幽地自盧傑背後響起,其他人甚至都沒發現他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說話的人是齊伍,盧傑的三大吸血鬼使徒之一。

在遇到辛迪蕾拉之後,齊伍、穆圖與伊利耶三個吸血鬼簡直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被她發現自己成為了人類的使徒,這簡直是在丟吸血鬼的臉。

他們並不知道,現在的辛迪蕾拉根本沒有心情來過問這種事情。更何況,這位本身就已被封印的女王,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別人。

不過,女王依舊是女王,在與盧傑正式接觸之後,她立刻就發現了這三個族人的存在。只不過,他們三個既然不敢露面,她也索性就不去說破。她這個女王當得,可是比弗洛伊德這個因詛咒而不得不判離王位的狼人之王要灑脫得多。

直到有一天,伊利耶剛剛執行完盧傑下達的任務回來時,剛巧被辛迪蕾拉撞見。而在發覺女王並沒有發怒之後,三個吸血鬼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其他人的面前。

“你說還有哪個種族?”盧傑轉頭問向齊伍。雖說這三個傢伙已經不用再擔心女王的責罰,但每當有辛迪蕾拉在的場和,他們三個還是能不出現就不出現,顯得極沒出息。這時候突然出聲,大約是真的有什麼發現了。

齊伍的目光在帳篷裡掃了掃,最終落到弗洛伊德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們少算了狼人。”

齊伍的小心並不是多餘的,當他說出“狼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弗洛伊德的眼中頓時迸發出兩道寒光,嚇得齊伍立刻躲回盧傑的靈魂空間,不敢與這位昔日的狼人之王面對面站著。

不過,人雖然躲起來了,但他的聲音還是繼續傳出:“沒有誰能比我們更熟悉狼人的戰鬥了。強大的力量、敏捷的速度,還有酷愛鮮血與內臟,對手不是被撕破了胸膛就是咬斷了喉嚨。要說這不是狼人幹的,那歷史完全應該改寫。”

弗洛伊德額頭上的青筋早已暴起,只可惜,齊伍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出聲,而他躲在盧傑的靈魂空間裡,弗洛伊德也拿他沒有辦法。

“你覺得……有可能是狼人做的嗎?”維埃裡小聲地問道。

事實上,在面對弗洛伊德的時候,維埃裡多少總覺得有些不太自然。因為他在很久以前,還跟盧傑一起消滅過一個狼人。雖然被他們殺死的那個狼人智力尚未發育完全,尚屬最低階的那一種,甚至都不被真正的狼人族所承認。但是,那畢竟還是一個狼人,嚴格說起來,也是弗洛伊德的子民。

而在齊伍的剛才一番話過後,所有的證據幾乎都表明,這幾起血洗村落的案子,十有八九是狼人幹的。而狼人的王現在就正坐在這帳篷裡,也難怪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怪異。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負責在門外警戒的蒙特班用他的斧頭挑起門簾,從外面走了進來。

“剛剛得到訊息,在白石曠野那邊發現了一隻……狼人隊伍,數量在五十以上。”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弗洛伊德身上。

看得出來,這位狼人之王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身上竟然隱隱浮現出了血色荊棘的痕跡——只有在他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即將變身的時候,這些詛咒的症狀才會出現,這足以說明弗洛伊德心中的怒火已經沸騰到了極點。

不過,他的怒火並非針對在場的某個人,而是針對他自己。

身為一個昔日的王者,在發現自己的子民居然成為對手,而且還幹著如此卑劣的行徑的時候,他不禁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背叛造成的。只要一想到這些,弗洛伊德有就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要這麼激動。”同為久離其位的王者,辛迪蕾拉無疑最能理解弗洛伊德的心情。她走到他的跟前,輕輕將手掌輕輕地按在弗洛伊德的胸膛上:“你還好,至少你還有救出他們的希望,不像我的族人……唉……”

辛迪蕾拉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充滿了尖酸的諷刺——瞧瞧我的那些族人,一個個沒出息到了極點。成為人類的使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非要躲躲藏藏,自己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聽到辛迪蕾拉那不冷不熱的話,盧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三個吸血鬼的靈魂都在顫抖著。不過他們也沒辦法,在這年頭,自己出去獨闖,遠沒有跟著盧傑來得安全。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親眼見證了盧傑的成長。如果說,他們起初還只是因為契約而跟隨盧傑的話,那現在的他們,已經可以心甘情願地將盧傑視為自己的主人了。畢竟,盧傑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們本身,而且潛力更是大得嚇人。

在知道盧傑所學的易經之道其實包含量了宇宙最根本的法則時,他們的決心就已經不會再動搖了。只不過,面對一族之王的時候,他們的心態還顯得有些矛盾。

毫無疑問,辛迪蕾拉的話對弗洛伊德起著決定的作用,特別是那句:“你還有救出他們的希望。”

弗洛伊德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盧傑說道:“我希望這件事情你們誰也不要插手。狼人的事情,自由狼人來解決。”

“這個,沒問題。”盧傑說道。他從來沒有將弗洛伊德視為自己的手下,而與此同時,他也希望弗洛伊德的憂鬱性格可以因為更多的族人出現而改變。

自從辛迪蕾拉加入到這支隊伍之後,弗洛伊德就從來都沒有笑過。這是他的兩名僕從無意間對盧傑說起過的,而與此同時,他們也正竭盡所能地尋找著自己的同類。

眼下,既然已經出現了狼人的隊伍,那麼這件事情,理當由弗洛伊德去解決。

不過,盧傑也隨即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衝動,一切等查明情況再說。畢竟,現在你的身體狀況還不算很好。既然已經有了這一小隊狼人出現,我相信還會有更多,你必須為救出他們而做好全部的準備,而不是一時衝動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

弗洛伊德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但是想要這個詛咒的代價實在太過巨大,無論是他,還是辛迪蕾拉,都承受不起。(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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