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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近人皆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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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傑留在血腥與罪惡酒吧的地下密室裡,一面試圖與克魯老爹溝通,一面等候著弗洛伊德尋找露絲雅的下落。

等待固然讓人覺得難熬,但試圖與一個瘋子交流,更是讓人感到深深的無奈。

克魯在清醒的時候,絕不會使用華夏語,而且只要盧傑用華夏語跟他說話,他就會立刻躲得老遠,好像深深地畏懼著什麼。只有在夢裡的時候,他才會冒出那一連串用經穴名稱連成的“詩歌”。

除此之外,他好像也越來越怕盧傑,每次盧傑想要找他說話,總是要像捉迷藏一樣地將他從密室的各個角落裡將他揪出來。時間長了,總會有人帶著怪異的笑容,告訴盧傑這次克魯老爹又躲哪兒去了。感到好笑的同時,墮落者們也在好奇,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幹嘛對一個瘋子這麼感興趣。

盧傑甚至用食物、用金錢、用各種各樣的東西去誘惑克魯,但是收到的效果並不好。

若是食物,克魯老爹會很高興地把它們吃光,然後衝著盧傑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隨後繼續跟他玩捉迷藏。若是金錢或者其他物品,那瘋子老頭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直到有一次,盧傑把克魯房間裡那些瓶瓶罐罐全都藏了起來,那瘋子才終於急了,衝著每一個遇到的人大吵大囔,似乎想要尋回自己的“寶貝”。直到後來,吉利長老提醒盧傑,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把上面的聯盟士兵引來,盧傑才不得不把那些瓶瓶罐罐還給了克魯。而自那以後,這些東西就被那瘋子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盧傑也找不到了。

有的時候,盧傑也用克魯在睡夢中念的那些“詩歌”去引誘那瘋子,但是,克魯只在起初的時候露出一種迷惑的表情,然後又嘰哩咕嚕地說了幾句。雖說那些單音節的發音很像是華夏語,但盧傑問過旺財,連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盧傑沒有反應,克魯老爹失望地搖了搖頭,又繼續跟盧傑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且一次比一次難找。

感覺到挫敗的時候,盧傑就去幫著那些正在拓寬秘室的墮落們。狹窄的地道之中,那些沒有戰鬥能力的墮落者便在這裡挖掘著地下通道,同時也為可能加入的新成員準備足夠的住所。

盧傑所能做的不多,充其量在工人們挖出一具屍骨的時候,他會用亡靈魔法將屍骨變成骷髏兵,幫著工人們進行挖掘。

這種魔法,在亡靈法師佔多數的地方,會用的人很多。但是,沒有誰會把骷髏兵作用挖掘工人,畢竟每一份屍骨對於亡靈法師來說,都是珍貴的財產。

盧傑的這種做法無疑搏得了那些平民的好感,而他會使用亡靈魔法,也讓居住在這裡的墮落者們產生了一絲親近。畢竟,在盧傑的身份尚未被證實之前,有了一個亡靈法師的身份,至少讓他更加貼近這些墮落者。

除此之外,盧傑還有一個大用處,那就是處理那些挖掘出來的泥土。

起初,墮落者們將挖出的泥土壓實,使之成為密室的地基。但是到了後來,隨著地下通道的增加,密室的地面已經再容不下一丁點兒泥土了。到了這種時候,他們就必須想辦法把泥土運送出去,而且還不能被聯盟士兵或教廷發現。一但有人看到如此多的泥土出現在原野上,自然也不難想到有人正在挖掘地道。

運送泥土是要冒著一定風險的,但盧傑的出現替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得知有人曾因為運送泥土而被聯盟士兵懷疑的時候,盧傑就主動地擔任起了“消化”這些“垃圾”的任務。他要做的也很簡單,不過是將這些泥土分解為土元素,然後再用一個五行轉換陣,用陰陽二氣將之轉化為其他元素。

這些元素,盧傑能吸收的自然吸收了,不能吸收的也沒浪費,而是直接用到了地道的挖掘上。

被火燒灼過後再被冰凍,地下的泥土變得像小鬆餅一樣脆弱。工人們的鋤頭與鐵鍁上都加持了風系魔法,偶爾還會暴出一團閃電,這使得挖掘的工作效率至少提高了好幾倍。

盧傑當然也不是隨時都留在這兒幫忙,但偶爾一次的出現,可以讓這些工人們明顯地感覺到輕鬆,久而久之,每一個人都盼著什麼時候盧傑能再來,他在這些墮落者們心目中的地位再一次提升。

不知不覺中,盧傑在這個地方已經待了七天,弗洛伊德依舊沒能找到露絲雅的下落,而對那個克魯老爹,盧傑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信心。在沒有找到解開他記憶封印的辦法之前,這老頭也只能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瘋子。

就在盧傑盤算著,是不是該先回去看看艾薇兒他們的時候,血腥與罪惡酒吧的地下室裡,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剛從挖掘的地道中出來,盧傑便感覺到今天墮落者們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等他來到外面的議事廳,頓時便看到大廳正中的一張鋪著獸皮的椅子上,正端坐著一位妙哉少女。少女輕晃著兩條腿,悅耳的鈴聲頓時隨著她的動作傳遍了整個密室。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足有好幾百歲的吸血鬼女王辛迪蕾拉。

按弗洛伊德與墮落者以及吸血鬼女王的關係,盧傑原本認為她也該是這群墮落者中的一員,但是從今天墮落者們的反應來看,似乎又不太像那麼一回事。而且再回想起之前的選舉,若辛迪蕾拉真是這群墮落者中的一員,那由她擔任領袖還有什麼問題嗎?

弗洛伊德也正聞訊趕來,一見辛迪蕾拉,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可不該是看到心上人時該有的反應,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問題——盧傑暗想。

“你受傷了?”弗洛伊德面色沉重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關切。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沒能逃過盧傑的耳朵。

辛迪蕾拉居然會受傷?連堂堂光明大主教希爾頓都拿這位女王沒辦法,還有什麼人能讓她受傷?總該不會是哪個金徽極別的大人物吧?

辛迪蕾拉抬頭瞄了弗洛伊德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嗎?難道我受傷了,讓你感到很高興?堂堂吸血鬼女王,居然會要求得到狼王的庇護,這讓你很得意是吧?”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弗洛伊德皺了皺眉頭,目光朝四周一掃。墮落者們頓時走的走、溜的溜,沒有誰再敢繼續留在這個大廳裡。

人家“兩口子”要說話,旁人的確是應該自覺一點。更別說這“兩口子”實力在這兒都是數一數二的,總不至於要他們換地方吧?

盧傑也剛想離開,哪知吸血鬼女王卻突然把他叫住了:“盧傑,你還真是有辦法,居然連我都給瞞過去了。”

“呃……”盧傑頭皮一炸,僵著身子轉過頭來,衝著弗洛伊德尷尬地一笑。

“你是盧傑?”弗洛伊德頗感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差點被自己推上墮落者領袖寶座的人,居然就是盧傑。最關鍵的是,跟他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天,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考慮到弗瑞塞克聯盟與弗洛伊德的關係,盧傑不認為自己現在有什麼危險,只是這麼久都沒有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這讓他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正在他不知如何開口向弗洛伊德解釋的時候,狼王卻自嘲地笑了笑,說道:“這也難怪,我早就該猜出你的身份。除了光與暗的雙生子,又有誰可以讓黑暗深淵與毀滅聖光融合在一起。你不用解釋什麼,我能理解你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你為什麼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

面對弗洛伊德的諒解,盧傑反到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是有意隱瞞的,只不過當時還不清楚情況,又擔心教廷亂給我扣帽子,所以我才跟讓露絲雅替我改扮……”

“這麼說,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其實就是露絲雅小姐?”弗洛伊德問道。

辛迪蕾拉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遇到了她,我還不知道這小子的身份呢。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兩個小家夥身上的氣息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你們兩個假扮的。”

“你遇到了露絲雅?她在哪裡?”聽到辛迪蕾拉的話,盧傑立刻驚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吸血鬼女王小嘴一撇,像個小丫頭一樣轉過臉,冷冷地說道。

活了幾百歲的吸血鬼女王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發脾氣,盧傑還真是長了見識。不過,他還真不能拿辛迪蕾拉怎麼樣,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到是像早就已經習慣了女王的小性子,語氣婉轉地說道:“辛蒂,你真的知道露絲雅小姐的下落?這事情可大可小,你可別在這件事兒上耍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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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辛蒂!”女王沉著臉吼道:“要不是為了這臭妮子,我還不會受傷呢!她現在很安全,根本用不著你們操心。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這小子,金.李到底上哪兒去了,那臭妮子不肯告訴你,你的嘴是不是也這麼嚴實?”

說到後來,辛迪蕾拉的語氣已經變得近乎威脅,而她的目光也死死地盯到了盧傑身上。

“原來你回來,是為了他……”弗洛伊德的眼中閃過一絲落漠,這讓捕捉到這一神情的盧傑感到萬分驚訝——這表情,怎麼越看越像是失戀時所表現出的痛苦呢?

“廢話!”女王不知為什麼,臉色突然變了變,冷冷地說道:“不找到他,我的封印就不能解除。難道你希望就看著我整天掛著這鈴鐺,走到哪兒都被別人發現麼?”

原來吸血鬼女王是被外公封印的?盧傑錯愕的同時,也隱隱覺得辛迪蕾拉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太自然,好像是在極力狡辯,又或是在掩飾著什麼。

“你不知道嗎?”盧傑對辛迪蕾拉說道:“我外公現在就在法羅爾山。”

“法羅爾山?我去找過了,根本就沒有他的蹤跡。”女王說道。

“你當然找不到。”對於這位與外公或許有著密切聯系的吸血鬼女王,盧傑只能報以一絲苦笑:“在我找到封印惡魔的辦法之前,外公根本就不能離開那裡,也不可能被你找到。”

“他被困住了?”辛迪蕾拉急切地問道。她語氣中的關切讓盧傑感到奇怪——她被李靖封印了,不是應該很狠他的嗎?為什麼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恨意,也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更不像是封印得不到解除的失望與痛苦,反到像是……很緊張的樣子?

難道說,這位女王跟李靖之間,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盧傑一面暗自揣測,一面說道:“也可以這麼說。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永恆之塔,或許能有辦法救外公出來。”

“永恆之塔?”

弗洛伊德與辛迪蕾拉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二人對於這個神秘所在也都十分瞭解。

辛迪蕾拉看了盧傑一眼,說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永恆之塔,那我可以告訴你,很難。因為現在匯聚在因斯坦尼亞的各個種族,差不多都是衝著永恆之塔的入口去的。”

“什麼?!”這回輪到盧傑心驚了。

他還以為永恆之塔的入口在因斯坦尼亞是個秘密,而各個種族入侵因斯坦尼亞的原因尚未查明。想不到,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各個種族才會如此瘋狂地朝著這個地方湧來。

“你也用不著這麼吃驚。”女王冷笑著說道:“恐怕你也是拿到了一封什麼信,據說可以進入永恆之塔吧?我實話告訴你,這封信在大陸上有很多份,幾乎都是同時出現的。我現在都懷疑,這封信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什麼人又在佈置著什麼圈套。”

“教廷!”盧傑的腦中頓時劃過一個名詞,這年頭,教廷二字,幾乎已經成為了陰謀與圈套的代名詞了。

“那到不見得。”辛迪蕾拉搖了搖頭:“因為我聽說,為了尋找永恆之塔的下落,教廷也是不惜血本。他們手裡好像也有這麼一封信,如果事情真是他們搞出來的,他們也不至於派出如此多的人去尋找入口。”

“這樣……就很難辦了啊。”盧傑皺了皺眉頭。

原以為是個秘密,結果卻是近人皆知的秘密。看來這尋找永恆之塔入口的事情,將會變得越來越複雜。(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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