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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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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和少女的年紀都不大,看上去差不多只有十三四歲,都有著金色的頭髮和金色的眸子,都有著一張好似天使般的美麗面容,都有著一份與眾不同的神聖而純真的氣質,像極了艾薇兒。

少年的臉部線條柔美,像是件完美的藝術品。他的皮膚白皙猶如初生的嬰兒,淡黃色的短髮像是裹了一層鵝絨,那對太陽般的眼眸中似乎總蘊含著豐富的感情,透過長長的睫毛傳播到每一個人的心裡。他的下顎微微翹著,粉紅的嘴唇裡露出了一口明亮的白牙,這份天使般的笑容充滿了親和力,幾乎要讓人頂禮膜拜了。他的個子還不高,身材纖細,腰肢甚至比一些女孩還要纖細,可並不代表他過分陰柔,相反,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神話中的太陽神阿波羅般閃閃發亮。

少女那金色的眸子明亮而馴良,像是一隻初生在這殘酷世界上的小羊羔。她精緻的五官實在是讓人感嘆造物主的偉大,稍稍看得久一點,都會讓人不覺得想要愛上她。她那尚待發育的身軀很苗條,但並不代表不夠性感,那對緊夾在一起、好似羚羊般修長的雙腿看了就讓人血脈噴張。她的頭髮不長,幾縷淡黃色的捲髮柔弱地耷拉在她的肩上,在風中一擺一擺,在這一刻,甚至讓盧傑覺得她整個人都要隨風飄去,差點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抓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讓世間的一切汙濁侵害這份初雪般的純潔。

少年和少女都穿著一身光明祭祀的服飾,從服飾上的一些繡花和標誌看,等級還不低。從盧傑掀開斗篷、打量他們倆的那一刻起,他們也一直手牽著手,笑眯眯地瞪大了眼睛觀察著盧傑。

“好一對金童玉女!”盧傑想了半天,才在小白的提醒下,從華夏大陸語中找出了一個詞來形容這對少年少女。

盧傑一時間有些尷尬,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這對少年少女的氣息會和艾薇兒那麼相似。

“本以為能再見到艾薇兒,卻不想是個誤會……”盧傑沮喪地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斗篷,正要去跟卡薩諾他們打個招呼,少年和少女已經同時牽住了他的雙手。

“我見過你。”少年的聲音柔美而充滿磁性,雖然盧傑不喜歡教廷,但此時也莫名地想聽聽這名少年唱一首聖詩。

“我也認得你。”少女有些羞澀地對盧傑說道,她的臉頰微紅,看上去有些羞澀。

盧傑一想到剛才的失禮行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儘量溫柔地回應道:“哦?我們見過面嗎?”

少年少女異口同聲地答道:“在夢裡,在夢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們絕不會忘記。”

盧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正要敷衍兩人幾句,這對天使般的少年少女居然一左一右緊緊摟住了盧傑的手臂,模樣親熱得很。

“喂喂喂……這樣不太好吧?”盧傑有點笑不出來了,這都是哪跟哪啊,他可不是什麼蘿莉控,更沒有某些神職人員那樣玩弄孌童的興趣!

“為什麼這樣不好?”少年像是個跟哥哥撒嬌的小弟弟,睜著那對好似小狗狗般可憐的眼神,莫名其妙地問道:“你讓我覺得很親近,而親近你的感覺也真的很好,難道說,我和你親近,讓你覺得很討厭?”

少女更加彪悍,她緊摟著盧傑不放,那對曼妙的長腿幾乎就要攀著讓盧傑身上爬了,她亦是懵懂地笑道:“我記得你,我記得我喜歡你,我記得我很愛你,我每天夢裡都能夢見你就這樣溫柔地抱著我,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維埃裡半是羨慕半是驚愕地叫喚道:“天哪,盧傑,你的‘守備範圍’也……太廣了點吧?”

維埃裡這麼一提醒,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衝著盧傑豎起了根如同火炬般閃亮的中指,剛剛因為伊蓮之事而傷透心的卡尼吉亞更是激動莫名,他咬著自己的嘴唇憤然道:“盧傑!你這個禽獸!你丫平時多吃多佔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將魔爪伸向了……咳咳咳……實在是太齷齪太無恥了!”

盧傑百口莫辯,他自己都驚訝得一塌糊塗,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無意中修得了傳說中的王八之氣,這虎軀一震,不論男女老少統統都拜倒在了他的破長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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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盧傑氣得面紅耳赤,就要將雙手抽出來,可他剛剛一使勁,兩股更加可怕的力量順著他的雙臂傳了上來,那兩隻胳膊已經痛得快沒感覺了,盧傑幾乎是嘶啞著嗓子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誰家的小孩啊!有沒有人管管啊!”

劇烈的疼痛讓盧傑有點暈眩,這兩個小鬼的力氣實在是大得匪夷所思,這讓盧傑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艾薇兒。

與此同時,卡薩諾也冷著臉湊到盧傑跟前,幸災樂禍地瞅著盧傑那痛苦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哼哼,他們可都是你家的乖寶寶,我們可管不了。”

“我家的?你開什麼玩笑!”盧傑不滿地回了一句,又儘量和氣地對少年少女問道:“你們說,我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少年少女回答得很痛快,也讓盧傑更加納悶了。

“你們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還能說認識我?”若不是擔心兩隻手臂被折斷,盧傑早就翻臉了,他可沒興趣陪兩個精神有問題的小鬼玩。

“我們說過了,我們天天都在夢裡見到你。”少年少女的神情純真得一塌糊塗,怎麼也不像是在胡說八道,可……可事實上他們說的話比胡說八道還要離譜。

“等等!”盧傑一愣,再仔細瞅瞅少年少女的相貌,皺了皺眉頭,又衝著卡薩諾問道:“這兩個小鬼……該不會是艾薇兒的分身把?”

“說分身也差不多。”卡薩諾瞥了瞥那兩張充滿幸福的臉龐,嘆了一口氣,回答道:“當年……馬特拉齊製作出來的天使之蛋有十顆,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盧傑曾經窺探過卡薩諾的記憶,自然清楚,便點了點頭應道:“艾薇兒就是其中一顆孵化出來的殺戮天使……莫非這對小家夥也是……”

卡薩諾臉上掠過了一絲憂傷,他小聲說道:“接下來的事情,你聽了別激動……”

盧傑的心頓時就吊了起來,生怕卡薩諾說艾薇兒已經身亡,殘存的靈魂被切成兩半寄宿到兩顆天使之蛋內復活……若這樣算起來,這兩個小鬼算是自己的伴侶還是兒女呢?

“由於我母親的緣故,馬特拉齊先生還是透露過一些訊息給我。艾薇兒的命是保住了,不過靈魂和肉體都還很虛弱,暫時還在休養。而馬特拉齊先生為了尋找能夠讓我母親復活的‘容器’,便重新啟動了當年的計劃。他提取了些許……真的只是一丁點艾薇兒的血液做引子,配合一些複雜的上古魔法陣,讓剩下那九顆天使之蛋重新產生了活力。”

卡薩諾指著那對少年少女說道:“羅密歐與朱麗葉,他們是最先孵化的一對雙胞胎天使,而且比起心靈被黑暗和殺戮侵蝕的艾薇兒來,他們更加‘純粹’,也更加完美。不過……由於艾薇兒那幾滴血液的緣故,他們的靈魂帶上了艾薇兒部分思想的烙印,比如……他們每晚都會夢見你。”

盧傑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沒有想到艾薇兒對自己的愛居然如此之深,甚至透過血液烙在了這對雙胞胎天使心中。

兩隻白嫩嫩的手一左一右擦拭著盧傑眼角的淚痕,兩張小臉上都充滿了對盧傑的關切與憂傷,不管這份感情源自何處,這對雙胞胎天使對盧傑的愛可是真真切切的。

“也就是說,這兩位……羅密歐與朱麗葉,算是我的小舅子和小姨子?”盧傑勉強將兩人定義為艾薇兒的弟弟妹妹,至於艾薇兒的那幾滴血……盧傑倒是聽羅賓說過世上有一種神秘的親緣換血醫療手法,他就當是艾薇兒獻了點血,救助了九位弟妹罷了。

“等等……當初沒孵化的有九顆,也就是說,現在還有七位‘天使’每日每夜都思念著我?”盧傑有些自戀地傻笑了幾聲,雖然一個艾薇兒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多了一對更加麻煩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可只要是人,心裡總是期待著被更多的人所愛的。

“美得你!”卡薩諾白了盧傑一眼,“現在孵化出來的只有羅密歐與朱麗葉,其他七顆都存在著不同的狀況,還沒有孵化,馬特拉齊先生正忙著調整。剩下那七個,應該不會再帶著這種古怪的記憶和感情出生了。”

“太好了太好了……對了,這些不都應該是機密嗎?你怎麼就隨隨便便告訴我了?”盧傑長吁短嘆了兩聲,又好奇地對卡薩諾問道。

卡薩諾那原本蒼白的臉頓時浮現了一層粉色,他有些忿然地哼道:“誰叫你是艾薇兒選擇的那個……再說了,若我不告訴你艾薇兒的訊息讓你放心,你肯定會強行窺探我的記憶,所以我寧願自己交待。這些你都別往外傳,蒙特拉團長和托蒂副團長都不知道這些內幕呢!”

“嘿嘿,乖兒子,不枉乾爹我費盡心血教導你培養你……”盧傑開玩笑的這會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的雙手還被箍著,所以卡薩諾這回沒再客氣,他假裝親熱地和盧傑來了個熊抱,那身菱角分明的鎧甲可差點沒把盧傑的肋骨碾碎。

“卡薩諾……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吧……”

蒙特拉是個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的大齡青年,比起托蒂來,顯得更加淳樸,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珠子轉來轉去,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不過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擔憂,或許他已經將盧傑這幫人當做援軍了。

“哦,團長,這位……就是那位霧夜鬼王盧傑。”卡薩諾趕緊介紹道,蒙特拉聽了一愣,忽然扭頭對托蒂問道:“托蒂,你不是說盧傑是惡魔之子嗎?可他看上去,似乎也就是個普通的亡靈法師啊。”

托蒂從一開始就沒拿正眼瞧過盧傑,他對亡靈法師的那份子鄙視似乎已經刻在骨子裡,他鼻子一哼,不屑地說道:“團長,你瞧,羅密歐和朱麗葉那副模樣!平常這兩人誰也不搭理,冷冰冰得像兩塊石頭,可現在居然和盧傑這麼親熱……不用說,他肯定是用了當初勾引艾薇兒的禁術秘法,也虧得這小子一直躲在科薩商業聯盟,不然審判團的調查員早就請他去異端裁判所做客了!”

說著托蒂還狠狠地瞪了卡薩諾一眼,似乎很不爽這位部下和盧傑的關係。

蒙特拉不愧是老成持重,他笑呵呵地拍了托蒂一把,“托蒂,對亡靈法師抱有偏見可不符合我主眾生平等的精神啊。”

“霧夜鬼王是吧?”蒙特拉的眼神在盧傑胸前的青徽上一閃而過,臉上掠過了一絲疑惑,又溫和地說道:“請問……盧傑你帶著一隻三頭龍蛇……還有這麼多人來到這裡,究竟所為何事?還有,你又是用了什麼方法驅散了霧氣,能不能教教我們,事後我一定為你的慷慨請功!”

盧傑好不容易哄著讓羅密歐和朱麗葉放開了手,他揉著發麻的關節,又懶洋洋地回答道:“末日之塔,我現在就要去那裡隨便轉轉,如果你們也想去就跟著,我無所謂。若是冰魔王博格坎普想要搶走一些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介意替你們幹掉他。”

盧傑這後半句幾乎已經是威脅了:冰魔王博格坎普他都敢滅,更不用說這幫半死不活的聖騎士了。

“你這是在挑釁神的威嚴!”托蒂憤怒地拔出了佩劍,氣喘吁吁地衝著部下們一揮手,就要找盧傑拼命!

“轟隆!”萬喬普忽地狠狠跺了一下腳,那三隻大腦袋更是垂了下來,攔在了托蒂和盧傑之間,那六隻可怖的獸眼充滿了威嚴與殺氣,只要盧傑說一聲,萬喬普絕對會輕鬆宰掉托蒂。

與此同時,維埃裡他們也紛紛握起了武器,雖然他們對教廷還是抱有些許敬畏,可若是托蒂敢先動手,他們也不會束手就擒。

“等等!”蒙特拉低喝一聲,他一把攔住托蒂,又擠出些許笑容說道:“盧傑,我可以問問你,你去末日之塔要做什麼?”

盧傑小跳著步子來到了萬喬普身邊,伸手撫摸了幾下牠的一隻大腦袋,又笑著反問道:“那麼,你們來到這裡又是為什麼?”

“我們的任務,就是阻止冰魔王博格坎普的陰謀。”蒙特拉的表情有些凝重,“具體情況,我們還不知道。不過,冰魔王的目標就在那座末日之塔裡。教廷給於我們第七聖騎士團的任務,就是儘量拖住他們,等待其他幾支兄弟部隊的集結。只是……冰魔王一夥對本地的地形相當熟悉,行軍極快,我們只能勉強追蹤他們的行跡,不但被落下一大截,甚至還在沼澤裡損失了大部分兄弟……”

盧傑撓了撓頭,這麼說來,教廷方面似乎並沒有得到伊蓮那樣的“藏寶圖”,而是根據一些線報,得知冰魔王正在籌劃什麼陰謀,這才派出一支人馬追蹤。

“原來你們不是跟我們搶寶藏的啊?”維埃裡沒什麼城府,一聽第七聖騎士團只是為了追殺墮落者,頓時心安地感嘆了兩聲,又笑呵呵地盧傑建議道:“盧傑,既然他們不要寶藏,只是為了追殺咱們的競爭對手博格坎普,那麼咱們根本就沒什麼利益衝突,倒不如一起合作,幹掉博格坎普!”

“寶藏?”托蒂精神頓時振奮了許多,有些激動的說道:“哦,我明白了,末日之塔裡,應該有上古時期墮落者們收藏的一筆鉅額財富。博格坎普這麼多年來,倒是一直想要建立屬於他的墮落者王國,自然會打上這筆軍費的主意……”

“哇,冰魔王復國的軍資金……究竟會有多少錢啊!”加林查倒抽一口涼氣,眾人都陷入了對那筆鉅額財富的嚮往,就連那些品格“高尚”的聖騎士們,此刻亦不免為之動容。

“難怪伊蓮說卡尼吉亞他們會拿到足夠的金錢……不過,在末日之塔裡,應該不僅僅是有一筆錢吧?”盧傑攢著眉,陷入了沉思。

蒙特拉算是少有不為寶藏動容的人了,他誠懇地對盧傑說道:“盧傑,寶藏對我們這些神職人員而言不算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幫助我解決掉博格坎普這個墮落的騎士!我曾經發過誓言,一定要將這個叛徒的人頭送回聖山!”

“博格坎普和你有什麼仇?你好像很恨他似的。”盧傑咂了咂嘴,好奇地問道。

蒙特拉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鬱與憤怒,他忿忿地跺著腳說道:“他……他也曾是個品格高尚的聖騎士,他曾是我的偶像,我的前輩,我的領袖。可是,他背叛了一切,背叛了所有人對他的期望!”

蒙特拉的話語有些哽咽了,雖然盧傑知道蒙特拉和博格坎普之間還有許許多多的故事與恩怨,但他還是識趣地轉移了話題。

盧傑主動和蒙特拉握了握手,露出一口精緻的白牙,微笑著說道:“那麼,我們合作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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