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蘇亦陽去逛街,自己都有點覺得是神經病在發作,平時都不逛街的,今天卻拉著蘇亦陽去?我都懷疑我現在是不是到了腦神經死掉的地步。
“姐姐要買什麼啊?”蘇亦陽問。
“看看啊!”我懂看看西瞧瞧地說著。
“不會吧?姐姐你就打算看看就算了!”蘇亦陽笑。
“哎!你還有意見啊?那你給我買好啦!”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只好這樣了!”蘇亦陽無辜地望著我,笑。
“哎!有你這樣的嗎?以後你要有女朋友了,我幫你挑東西啊!那樣,咱們就兩不相欠啊!”
“你好會算賬啊!”
“那是!我沒去學經濟學就是浪費人才嘛!”
“可是我不要女朋友啊!”
“什麼話啊?”我抬頭望著他。
“就是不要!”蘇亦陽沒看我。
“小孩子話!”我繼續向前走著,蘇亦陽你知道跟你說這些話我心裡有多難受嗎?我寧願失憶的人是我,或者,我不願看到失憶的你,這樣我至少還存一絲希望,那個蘇亦陽在遙遠的地方惦記著我,又或者忘了我。可是現實卻是你站在我面前,不曾記得藍冰是誰,知道這有多悲哀嗎?
“走路注意點!”
我幾乎被人撞得搖搖晃晃了,要不是蘇亦陽及時扶住我,我都要跟這個硬冷的地面親密接觸了,我抬眼望去,一群流氓般的人物,一個個髮型怪異,表情冷漠,像極了小說裡頭寫的那種帥哥表演的場面了,卻不見得長得有多帥,這都是小說和電視劇的毒害,讓這些不懂事的傢伙以為這樣就很酷一樣。但是在人群卻發現了以個熟悉的身影,手上拿著煙,漠然的神色盯著我,刺得我的心一陣陣地疼。
“曲少寒?”我掙開了蘇亦陽的攙扶。
他沒有做聲,仍是那種冷漠的眼神,一如我們當初在水房相遇的表情,這樣的表情讓我覺得心寒。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指著那一群流氓般的人,皺著眉頭。
“你找死!”旁邊的一個人衝過來,把我伸出的食指用力地折回,痛得我眼淚汪汪。
“你放開她!”蘇亦陽叫著。
曲少寒抬眼望了蘇亦陽一眼,冷笑。轉過頭對那個折著我的手指頭的人望了一眼。“你們走!”
揉著我的手指,望著冷漠的曲少寒。
“曲少寒你在幹嘛?”我問。
“你管不著!”
“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學壞?你是學生!”
“你是誰?管這麼多?”曲少寒仍冷漠地看著我。
“我……”我咬咬牙。“我就要管!”
“曲少寒!”我望著他的背影,我知道我總是那樣對不起他,我總是那樣讓他一次次地失望,總是有意無意地去傷害他,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對不起!”說完這句話,看到站在那裡的他身體抖了一下,讓我覺得那樣心疼,好想走過去抱抱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麼冷漠眼神看著這個世界,看著周圍的人,看著我,因為那樣讓我覺得難過,讓我覺得我是那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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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是誰?”蘇亦陽問。
“好朋友!”我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可是你哭了!”蘇亦陽有些不悅地說著。
“是嗎?”我對他笑了笑,接過他準備幫我擦眼淚的紙巾,我哭了嗎?真的沒發現。“有東西進眼睛了。”
“你騙小孩嗎?”
“沒有!你幹嘛這麼不開心?”我疑惑地望著他。
“一定要開心嗎?”
我有些驚訝地望著他沒和生氣的臉色,似乎我欠了他錢似的,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而且每向他道歉似的。
“隨便你啊!走吧!”我回著他,向前走著,回頭看著他竟然還沒跟上來。“蘇亦陽!快點啊!姐姐要生氣了啊!”
突然感覺有粘稠的液體從鼻尖流出,拿著紙一擦,天!又是鼻血。看樣子真要變成乾屍了,最近流得越來越頻繁了。
“怎麼啦?”蘇亦陽跑了過來。
“沒事!流鼻血呢!”
“到那邊去坐一下吧!”蘇亦陽扶著我,我瞄了他一眼,小樣!這會兒怎麼不生氣了,不是剛才還莫名其妙諦生氣的嗎?
我仰著頭看著天,有點陰沉,喉嚨裡不時地傳來吞東西的聲音,一陣陣噁心的行為從那裡傳來。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事情了,趕緊跑到垃圾桶旁邊,嘩嘩地全吐了。我可愛的早餐,我花了那麼多錢的早餐,現在全在那裡面。真他媽媽的難過!
“病了嗎?”蘇亦陽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沒有!就是喝人血有點噁心。”我轉過頭對他笑了笑。“還是到那裡坐一會兒吧!”
坐在臺階上,好在這裡人不多,坐在臺階上要也沒有覺得很丟人啊!
“借個肩膀給你用一下啊!”蘇亦陽突然說。
“好啊!”我對他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想著一年以前我也是這樣靠著他的,坐在車裡睡覺,靠著他我覺得幸福是那樣真實,而此時卻覺得那麼遙遠。他再也不記得那些事了不是嗎?他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了藍冰這號人物,他更不可能記得曾經有個人也這樣靠著他的肩膀睡覺。
“你又哭了嗎?”蘇亦陽問我。
“哪那麼容易啊?是剛才嘔吐得有點難受所以才會有眼淚的!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借個肩膀給我我就會感動得哭啊?”發現自己現在狡辯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有時間多看看書啊!有不懂的就來問姐姐我!”回到學校,蘇亦陽一定要送我到我的宿舍門口。
“知道了!”
“要聽話!我可是記得以前的蘇亦陽很優秀的!”
“嗯!藍……藍冰!”
“哎!是姐姐!”心感覺漏跳了一拍。
“可以不叫你姐姐嗎?”蘇亦陽有些不自然。
“為什麼不叫?我是你姐姐啊?”
“不想叫啊!”
“那可不行!你這是對姐姐的不敬啊!”我笑著看著他。
“可是……”
“沒有可是,我走了!”我匆忙地跑上樓,他叫我藍冰?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熟悉嗎?怎麼可以叫我藍冰?蘇亦陽你找死嗎?我是你姐姐,你姐姐好不好?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你的姐姐呢?
“藍冰!去做頭髮不?”古靜對著鏡子在那裡梳頭髮。
“行!你要給錢的話!”
“再說一遍試試?”古靜瞪著眼看著我。
老實說我還真不敢再說第二遍了,就因為她壯著自己是北方的,人長得較高大,老拿我們仨開刀,要是說什麼不對她的胃口,一不小心就給她放倒了,而且最不爽的是,她怎麼說的,就我最容易放倒了,肖琳的骨架太小,跟條魚似的,老滑走了,夏君怡力氣比較大,放不倒她,我就是骨架還行,力氣欠缺的,放倒我最容易最好滿足她的成就感。這話讓我聽了最痛恨,從她說了這句話後,我背她放倒的次數幾乎跟我每天吃飯的次數給比上了,也就是因為我說話老不留口德!自己讓她找上門來著。
“不給就算了!何必傷和氣呢!”我嘴軟。
“誰跟你和氣了!我去拉頭髮。”她過來把我從板凳上扯了起來。
“你拉你的好了!放過我還不行嗎?”
“咦?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啊?你是兔子投胎啊?”
“我喜歡兔子不行啊?”我瞪她一眼,之後我就後悔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我怎麼就給忘了處世之道呢?“得!我錯了我錯了!”感覺就差那麼一寸靠地了那家夥用手託著我。
“看著我啊!”
“幹嘛?你以為你很好看啊?”
“我要流鼻涕啦!你用嘴巴接著啊!”說完那家夥就哈哈大笑。
“去死吧!”胃都在翻騰,北方的人還真是不一樣啊!說話都這麼噁心來著。
“你想躺地上不是?”
“不想!不想啦!拜託了好不?放了我吧!”我“哇哇”地叫著,求饒著,平時還覺得自己特有骨氣的,跟古靜槓上了我就完蛋了,什麼氣都沒有了,我就那乞討的一樣!
“就知道你在家不幹活的!”
“你知道?”
“瞧你這力氣!以後多做點事兒知道不?”
你知道?你就在家幹事了,說話帶那麼多的兒化音,北方人很了不起啊?成天就知道欺壓良民百姓!這話我不敢說出來,要是說出來指不定我就要吃她的鼻涕了!那我還不只是白天受她的欺壓,晚上的頭還要被她摧殘!我可經不起啊!要是沒得睡,還不如把我殺了!
“是!謹記你的教誨!我一定該過自新!重新做人,知道黨和人民都覺得滿意為止!”
“不用!我既沒入團也沒有入黨的,你讓我滿意為止就可以了!”古靜一臉樂呵呵的樣子。
“好!”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罵她上千萬遍了,我好端端的,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啊?憑什麼要我改成你喜歡的樣子啊?
我發誓:哪天我要是剷除了這個霸權主義的傢伙,一定要讓她嚐嚐我的厲害,我一定要宴請全宿舍的(我也想宴請全天下啊!不過我沒那麼多錢呢!買三毛一個的饅頭我都沒那錢!)!除了她!我要讓她看著我們吃好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