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神風扇原是上古一位妖族大聖的法寶,九州大陸不像楓林大陸,一戰奠定勝局,而是經過了漫長的拉鋸戰,後來這位妖聖隕落,此寶在大損之下埋於遺蹟之中,後來被人發掘出來。
燕飛透過與器靈的交流,窺探到了一點九州大陸的歷史,論底蘊,楓林大陸真是遠不及那個大陸。
而從佟富貴聊天的隻言片語中,現在九州的修仙文明也相當發達,這讓他萌生了去那邊看看的想法。
大拍賣會之後的第三天,一則訊息傳來,屍魔教和寶塔禪院聯手,擒獲了深入內陸的蛟太子。
這兩派與西海妖族有血仇,燕飛本以為人們會弄死蛟太子,誰知他們竟然效仿自己,要求萬隆商行拿出兩千萬贖人。
萬隆會掏錢嗎?
答案是肯定的,西海妖族的關係不能斷,而兩派發起狠來,同樣能砸了萬隆的招牌,於是,剛在拍賣會上賺到的錢,被屍魔教和寶塔禪院兩家給瓜分了。
燕飛聽到這個訊息,差點笑抽過去,萬隆因為與妖族有瓜葛,而獨霸海貿生意,如今基於同樣的原因,被一而再的敲詐,可以想像,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銀波湖萬氏,家族裡一片愁雲慘霧,前邊被燕飛坑了一把,雖說傷筋動骨,總算有遠航貿易可以“補血”,現在搞得家族鉅虧,更讓他們發愁的事,未來還有可能遇到這種事。
“爹,實在不行,就答應西海妖族,去那處靈石礦開礦,就像蛟太子所說,前十年出產全歸咱們,足以彌補這些損失了!”萬子澄說道。
“如果能這樣做,何必等到現在,只要咱們在那裡開礦,勢必引起七大派眼紅,到時候不僅可能白忙,說不定還會徹底壞了名聲!”萬東流嘆息道。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本錢都沒了,何以進行下一次遠洋?”
“子傑,褚成,你們有什麼想法?”
玄衣人想了想,“那幾家商行早就覬覦咱們吃獨食,不如這次允許他們入股,既能分擔一些壓力,還能拆借一些靈石!”
萬子傑卻是搖搖頭,“就怕這個口子一開,以後想關都關不上了,而且咱們祖輩經營出的商路,他們那些外人坐享其成,若祖宗有靈,也不會原諒我等後輩!”
幾人都明白他的擔心,萬家的生意為何一直獨佔鰲頭,其實最大的秘訣就是“壟斷”二字,許多丹藥和極品材料,只有萬隆商行有賣,若被人家染指,商行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錢財,而是整條財路。
“依堂兄之見,該如何?”萬子澄一直以來,都在暗中和萬子傑較勁,尤其這位堂兄很可能奪了原本屬於他的未來家主之位。
“沒錢,可以借錢啊!”
“借錢?誰願意借錢給咱們?”在場之人全都看向了萬子傑,修仙界非常現實,非親非顧極少有人願意借給別人錢財,何況萬家要借,不是十萬八萬,而是幾百萬上千萬。
“第十八號當鋪啊!”
眾人全都洩了氣,“堂兄,你是在開玩笑吧?上次典當的物品,幾乎掏空了咱們大半家底,最後成了死當,便宜了姓燕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可以典當的?”
萬子傑微微一笑,“用海外那座靈石礦典當如何?”
這次連萬東流都覺得他說的不靠譜,“燕飛那小子賊精,比林超群那個老狐狸還難纏,你覺得他會幹這種傻事嗎?何況那座靈石礦又是不咱家的?”
“伯父,那靈石礦雖然不是咱們的,可咱們有十年的開採權,以那座礦的儲量,每年至少能產出二百萬,十年就是兩千萬,咱只要五百萬,四倍的利益,你說他會不會冒這個險?”
“四倍的收益的確很誘人,可惜妖族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開採十年,姓燕的也不敢去那裡,不要忘記,西海妖族對他恨之入骨!”
萬子傑又是一笑,“不需要他出面,還是咱們的人去開採,只不過開採回來的靈石歸他而已!”
“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眾人徹底聽明的了,萬家等於用兩千萬,換人家五百萬,而且還要搭上人工,這種賠本的買賣,傻叉才會幹。
“話不能這麼說,海外靈石礦,如果以咱們自己的名義開採,承受壓力的是萬隆,而以姓燕的名義,承受壓力的就變成了他;
最主要的是,咱們急需靈石收購足夠的貨品出海,若是再等幾年,恐怕趕不上那邊百年一次的展銷會了!”
“十年太長了,我覺得五年差不多!”
“呵呵,賢弟不妨跟姓燕的談談,如果能用五年開採權換來五百萬,為兄佩服之至!”
“你讓我去跟他談,我才不去!”在萬子澄眼裡,燕飛就是洪水猛獸。
萬東流卻是頗為意動,“你去試試吧,帶上佟富貴,他和燕飛有交情,如果談不成,再讓你兄長出馬!”
萬子澄想到,這是在父親和全族面前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終於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不過,當他趕到殺虎口的時候,燕飛剛好出門了。
“趙統領,不知燕城主何時能返回?”
“這個說不好,短則三五天,遲則半個月,若是有急事,可以找當家二主母!”
“二主母?”萬子澄一時沒反應過來。
佟富貴急忙傳音解釋,二主母指的是薛紅秀。
說實在的,這樣的差事他佟某人真不想接,用海外靈石礦五年的開採權,換五百萬現錢,怎麼都覺得是個坑,燕飛會如何看他?但是他的確是身不由己。
“不錯,城主和城主夫人不在的情況下,二主母可以當家!”
讓一個小妾當家,這燕飛和林卿的心可真大,萬子澄心中鄙夷,不過女人應該更好忽悠一點,他更願意跟一個小妾談生意。
薛紅秀在商業上的天賦,遠高於林卿,如果她不是薛家旁支,不是女子之身,又恰好在薛家比較困難的時候出生,薛家不會捨得將這樣一個有才華的族人送出來。
這些年,燕飛和林卿給了她足夠的信任,從沒拿她偏房的身份說事,而且兒子在燕家的地位一點都不低,這讓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一心想把燕氏打造成萬年世家,她薛紅秀,在燕家後人的眼裡,或許能超過林卿!
聽到萬子澄的說辭,她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五年開礦權,看似多出一倍的收益,但是不僅要承擔妖族隨時變卦的風險,還要面臨七大門派的壓力,以及私通妖族的汙名,這樣的生意絕對不能做。
直接拒絕?會憑白得罪人,於是說道:“貴商行舉行拍賣會,只收靈石,導致當鋪有些週轉不開,如果道友肯收儲靈液,這項生意,我拍板定下了!”
她說的豪氣,卻不是萬子澄想要的答案,“實不相瞞,商行出讓採礦權也是迫不得已,下次遠洋急需大量靈石收購貨品,儲靈液恐怕不行!”
“為何不行?在咱們楓林大陸,儲靈液可以購買任何物品!”
一句話,讓萬子澄宕機了,家族非要靈石結算的用意,他是清楚的,問題是這樣的事無法宣諸於口。
佟富貴見他卡殼,急忙說道:“薛仙子也說了,儲靈液僅僅侷限於楓林大陸,我們遠洋商隊,卻要跟海外諸島進行一些交易!”
“那就沒辦法了,現在靈石儲備確實不多!”
第一次洽談失敗了,萬子澄跑回去跟家裡商量,是不是可以用儲靈液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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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紅秀覺得這事有必要通知燕飛一聲,於是透過秘密方式,向燕飛傳遞信息。
此時的燕飛,已經去了平海城,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裡的關靜秋。
“荀文禮,莫非就藏在平海城中?”
“沒錯,他在北城買了一座小院,化名為聞禮,平時深居簡出!”
關靜秋眉頭皺起,城內禁止打鬥,平海城是御靈宗的地盤,她也不好壞了規矩。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這傢伙,如果放棄了機會,再找他恐怕更難了。
忽然,他注意到了燕飛的表情,“你能找到他,是不是有辦法將他引出來?”
“這個倒不難!”
“哦,說來聽聽?”
“那家夥貪婪無比,我讓人放出點風聲,他想必會上鉤!”
“此人也是老奸巨猾,一般的好處,他未必能看上!”
燕飛微微一笑,“四海幫的藏寶地,這個噱頭如何?”
四海幫,關靜秋也略有耳聞,最紅火時有一兩千幫眾,還有四名金丹坐鎮,不亞於一個小型門派。
這個幫派以劫掠和獵獸為生,其藏寶之地,的確是非常吸引人,若事情是真,就算是她也有些心動。
“好,具體如何做,我聽你的,這次務必將那個奸賊拿下!”現在整個楓林修仙界都知道她被人那啥了,燕飛也僅僅是香豔故事的主角之一,許多版本,已經把她演繹成“銀蕩”的代名詞,這全是拜荀文禮所賜,她如何不惱恨?
……
從一家之主,變成被人追殺的喪家之犬,荀文禮很憋屈,可是形勢比人強,關靜秋那個娘們太狠辣,他打不過,天元宗又不願意再庇護他,只好東躲XZ的過日子。
天天窩在家裡修煉也很難受,況且他現在處於瓶頸中,打坐吐納簡直是浪費時間。
閒著無聊,他喜歡在附近的酒肆喝一杯。
這裡的酒食並不出色,不過經常有一些散修在酒肆裡談天說地,從他們那裡能聽到一些訊息,還能打發無聊的時光。
當然了,出門時,他總會喬裝一番,以免被人認出來。
這一日,他又來了,叫了四樣小菜,一壺老酒,坐在牆角的位置自斟自飲。
過了一會,四名散修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讓他略微關注的是,為首的一個中年人居然有築基初期的修為。
這個酒肆幾乎每天都有修士光顧,但是築基期的卻是極少。
四人一開始聊的是獵殺海獸的事,然後又抱怨起築基丹難弄,這樣的論調,他經常聽到,正要關注另外一桌。
忽然,其中一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確認沒人注意他們,然後弄個了簡單的隔音禁制,這才繼續說道:“昨天我聽到一個訊息,幾年前四海幫被人屠滅,他們寶庫卻儲存了下來!”
“真的假的?”
“告訴我訊息的,就是原來四海幫的一個頭目,他知道我懂得一點陣法,特意邀請我去找那個地下寶庫!”
“知道具體地點嗎?”
“目前還沒找到,不然他豈會找上我?”
“地點都不確定,有個毛用!”
“已經有了點眉目,不然我也不會跟哥幾個商量!”
“哦,說來聽聽!”
“四海幫幫主蕭不凡,有一明兩暗三座洞府,寶庫估計就建設在其洞府之下,明面上的那座洞府已經搜尋過,那麼另兩座可能性就比較大了,到時候,咱們湊錢買幾張土遁符,只要能找到那寶庫,咱們就發達了,說不定裡邊就有築基丹!”
……
四人的談話,一句不落的全被荀文禮聽了去,至於他們佈下的簡易禁制,對於元嬰修士來說形同虛設。
四海幫的寶庫?
他不由意動起來,之前參加拍賣會,想購買一件靈寶對付關靜秋,結果靈石不夠,只能放棄。
如果能得到這座寶庫,就算收穫不大,以後遠走他鄉,也能多逍遙一段日子。
打定主意後,他盯上了四人。
兩日後,一群修為最高只有築基中期的散修,找到了寶庫所在,正在攻擊寶庫的禁制之時,他神兵天降。
“寶庫有德者居之,你們都給你滾!”
他放出元嬰期的神識威壓,一群人果然識相的滾蛋了。
寶庫是我的了!
他露出了微笑,稍微費了點手段,將寶庫開啟,正要看看裡邊有什麼好東西,光影一閃,一個巨大的身影撲面而來。
他預料到寶庫中可能還有其它禁制,閃避過了一記凌厲的爪影,但是他萬沒想到的是,九道凌厲的刀光,從背後擊來。
對這些刀光,他無比熟悉,曾數次從這些柳葉刀下逃生。
在拍賣會上拍得的一件上品防禦法寶,替他擋下了這一擊,隨即化為一道遁光逃走。
然而,一道光罩驟然浮現,他已然成了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