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楊鄴要返回宗門,但也沒選擇晚上回宗門,而是四處亂逛墨跡了一番,在日升之時才啟程。
太乙山。
太乙山沒有任何變化,或者說不會有什麼變化。
“還是山上好......”
楊鄴搖搖頭,就一步邁了上去。
太乙殿。
“楊鄴,你來的正好。”
楊鄴剛邁出大殿就被拉過去了,定睛一看之下,發現是桂長老。
“桂長老。”楊鄴問候了一下,又見到周圍不止有桂長老還有李長老、田長老、杜長老、以及皇甫一的師尊。
“見過諸位長老。”楊鄴又問候了一下諸位長老,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了,對幾人在此也有了一些想法。
“勿要多禮!”
幾位長老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見楊鄴坐定了就繼續開始了交談。
“此次誅魔之戰......”
幾位長老商談之際,楊鄴也發現了沒有宗主以及賀真人的身影。
“桂長老,桂長老,賀真人呢......”
楊鄴悄悄地靠近了桂長老,用很小地聲音詢問桂長老賀真人的去向。
“哦,賀真人啊。”桂長老反應了過來,擺了擺手,接著道:“閉關了。”
“閉關?”鞏固劍道可不需要閉關的,只是閉關能加快速度,但眼下算是較為正式的會議,賀真人卻沒來,閉關,難道?
桂長老神秘一笑,見楊鄴已經明白了,不再言語,加入到了幾人的討論中。
幾名長老之中,還是李長老跟杜長老以及皇甫一師尊比較年輕,桂長老跟田長老年齡很大了,因此多數時候都是李長老跟杜長老在交談,皇甫一的師尊偶爾說上一兩句,桂長老跟田長老就是點頭贊同。
李長老中年模樣,穿著一身火雲袍子,身上丹氣旺盛,精力十足,眉宇雖十分溫和,但眼神十分有力,看起來是十足的主戰派。
只是主戰派李長老說的話,卻是不符合李長老的氣質。
“誅殺外魔!”
“外魔不絕,九洲難平!”
“所以我等要以拖延為主!”
主站派都說了拖,可想而知其他人的意見。
杜長老氣質冰冷,劍氣飛旋,處身其四周,如置冰窖,好似對一切漠不關心,但卻也拋不開魔戰。
“拖延。”
皇甫一的師尊十分嬌俏,眉目含情,但可惜這裡的人沒人欣賞她,而她的看法也是一個字,拖。
“拖吧,不過儘量多殺點兒!”
桂長老跟田長老十分默契,不約而同地道:
“拖!”
五人表過態之後就望向了楊鄴以及一旁賀真人空懸的位置還有宗主的位置。
“就這樣吧!”楊鄴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拖,宗主跟賀真人都不在,他就是敲定方案的人,而正如五位長老選擇的一樣,拖則有利,戰則必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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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道對於誅魔之戰的方案就這樣確定了,同時也傳達到了雷州天龍道以及青州閻羅道。
雷州,雷澤山頂,天雷臺。
天雷臺便是一巨大石臺,寬近百丈,而此時石臺之上,共有七人。
七人年齡、神態、衣著俱不相同,但卻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周身龍氣勃發,尊貴至極。
七人之中,有一人已經出場過了,便是方績。
方績身穿白衣,在領口與衣袖旁繡有金紋,而七人之中,也以方績身上的龍氣最為純粹。
“魔窟地形我已經勘察過了,到時候應該能起一定的作用。”
方績一旁,一年輕男子,身穿廣袍,大袖翩翩,十分儒雅。
這年輕男子聞言點點頭,應道:“如此一來,我等應能少些傷損。”
其餘五人,一赤甲金紋男子聞言,起身走到石臺邊緣,舉目一望四方,十分感慨:
“可惜,可惜!”
赤甲金紋男子,身著戰甲,一看就是絕對的主站派,身上戰意不絕,焚煉周身。
此人出聲之後,又一青袍男子起身,沉聲道:
“莫要鬆懈!”
赤甲金紋男子聞言之後,頓時萎靡了下來,無力地揚揚手,抱怨道:“知道知道......”
其餘三人則未發聲,方績見狀知曉三人無有異議,便敲定了此次誅魔之戰的方向。
拖!
拖則有利,戰則必損。
雷州敲定了之後,連著秦州的訊息,一同傳給了青州。
青州,閻羅鬼域,閻君殿。
有四人端坐其中,左右兩側各兩人,主位空懸。
左右四人氣質各異,衣著各異,左側兩人全身裹在黑袍子裡,右側兩人服飾精美,身上首飾繁多。
四人沉寂半響,左側一人出聲了。
“外魔難絕,此次便如以往,以拖延為主。”
此人言語之後,又沉寂半響,左側另一人終於出聲了。
“查探外魔生性等事宜,吾已完成。”
這人說話之後,右側的人也不再裝聾做啞了,其中一人應聲道。
“澤父隱匿之法,果然厲害。”
這稱讚的人應聲之後,其旁邊的人就跟著出聲了,不過發出的聲音是......
“哼!”
那人一聲冷笑之後,便不再言語,氣氛又一時凝固了起來。
又過半響,最先出聲的那人打破了寧靜。
“有勞澤父了!”
這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不是禮節性的誇讚,那被成為澤父的自然聽得出來,聞言就笑道:
“分內之事,列侯不用如此。”
那澤父說完之後,就望向了那冷笑的人以及虛偽誇讚他的人,以此來迫兩人出聲。
“澤父太謙虛了。”
那虛偽誇讚的人語氣永遠是這般,看起來十分虛偽,但卻令人沒轍。
而那冷笑之人,依舊是......
“哼!”
澤父身旁的列侯搖了搖頭,但也知曉此乃三人天性,他也無能為力,只好聽之任之了。
“此次誰去主持?”
沒人答覆......
列侯十分無奈,只好又問:“此次,誰去主持?”
依然沒人答覆......
便在列侯正欲即將之際,澤父有了動作。
“澤父......”
列侯以為是澤父要請纓,不由得一喜,對澤父如此的舉動十分讚歎。
“列侯請看,這是吾潛伏吳所記載的外魔生性......”
澤父的舉動卻讓列侯十分無奈,剛剛冒出的一點欣賞又不見了。
列侯接過澤父遞來的文獻,又等了一會,見還是無人應聲,知曉此事又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老夫下次一定要躲起來......”
列侯感嘆了一番,對此也早有了預料,但三人如此行徑還是讓他不恥。
“你們啊......”
三人如此行徑卻也是恰如其分,去吳洲主持之事,還是他列侯適合,其他三人都不行。
列侯請纓之後,三人立刻復活,跟著敲定了方向。
“列侯所言得理,此次便以拖延為主!”
“有勞列侯了!”
“哼!”
拖則有利,戰則必損。
青州敲定之後,就把秦州跟雷州的方案,連帶著青州的,一起傳達到了其餘六州。
“拖!”
整個九洲一時之間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機器,伴隨著‘拖’字開始了行動。
秦州,太乙山。
“總算完了。”
總算敲定了方案,但實施起來也是頗費時間的,第一步就是要做好備戰,而備戰之事,也是重中之重,戰爭中任何一環出了問題,戰爭可能就會失敗。
而備戰之事,就不需要楊鄴了,自然有人會接過擔子。
“金那個金,官那個官......”
“哈哈哈哈哈!”
不過也不急,先在山上停留一日,明日再找金官。
“去演武堂瞧瞧。”
楊鄴眼中神光一閃,不急不緩地邁向了演武堂。
轉眼間這些弟子在山上也過了近半年,修為也進步的很快,長老弟子們都快築基了,內門弟子也大多是七八層的修為,外門弟子則大多五六層的修為。
而演武堂中,比鬥也越來越激烈了,因為隨著修為的進步,一些練氣期該有的能力,也逐漸的擁有了。
就像秦朗,以前跟殷池比鬥是近身搏鬥,而現在則是近身搏鬥之際,偶爾窺中時機,丟出一兩個小法術,有著不小的作用。
就比如火球術,風刃術等等攻擊法術,還有金盾符、水甲符等等防禦法術。
只是會了諸多法術的秦朗,還是免不了被吊的事實......
“大師兄!”
負責看管這裡的現在是靖元,賽天風則是負責修煉方面,波臣則負責開化。
“靖元師弟,好久不見。”
卻是是好久,不過楊鄴的話,還是讓靖元摸不著頭腦。
好久不見?才半年啊......
楊鄴也知道這一點,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望見靖元的神情,卻是笑了出來。
兩人又微微地交談了幾句,就見到場中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殷池依舊是悠哉悠哉地爬上了虎背,秦朗則是過來與兩人見禮。
“楊師兄,靖元師兄。”
秦朗已經改了好多,此時的些許輕浮也早就不見,靖元自然不吝誇獎,很是誇獎了幾句。
“又進步了不少啊!”
“靖元師兄過獎了!”秦朗微微有些赫然地接受了靖元的誇獎,又跟兩人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
秦朗離開之後,殷池就騎著老虎走了過來,一點也不把楊鄴跟靖元放在眼裡。
“兩位師兄啊,師弟先離去了......”
靖元微微一愣,嗅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殷師弟要去何方?”
殷池的話中隱隱地流露出了一種欣喜,他並不是離開此地,而是要離開太乙山。
“隨便走走。”
殷池灑脫的緊,擺擺手就走了,但走過楊鄴的時候,眼神卻是十分深邃,彷彿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殷池離開後不久,靖元才察覺到了方才的不尋常,他竟然被攝住了心神。
而奇怪的是,楊鄴竟然一言未發。
“靖元師弟,師兄還有事,就先走了......”
楊鄴走的也很瀟灑,好似了卻了什麼。
“這......”靖元有些愕然,一個兩個都這樣,是怎麼了。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