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儀頓了頓,看著徐雅琴都被咬出血色的嘴唇,繼續說,“他那天是故意帶你去見年璇璣,也是故意把你推下樓梯。不然為什麼那裡沒有任何監控。”
“那天只是因為我說錯了話,讓他生氣了,他不是有意為之。”徐雅琴忍不住為蕭何誠洗白。
“你自己心裡也是懷疑的吧,只不過是不敢說出來而已,就用這種方式替蕭何誠辯解,也是替你自己辯解。”許玉儀的眼神彷彿能看透徐雅琴一樣,讓徐雅琴不禁心裡一顫。
“我的線人和我說,蕭何誠正和年璇璣在一起,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之間有沒有曖昧,我們一看就能知道。”許玉儀慫恿道。
徐雅琴鬼使神差地點了頭,跟著許玉儀走了。
……
“陳總,這塊地是新城區規劃中的黃金區位,在這裡建大型商場絕對是最佳的選擇。”年璇璣坐在這個資金雄厚的陳總身邊,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早就聽說年小姐美貌有才華,今日一見果然所言不虛。”陳總自坐到這個位置就沒有開口提過專案一句話,“我一定要敬年小姐一杯酒。”
“陳總的酒,璇璣是一定要喝的。”年璇璣已經記不清這是那個陳總灌自己的第幾杯酒了。
旁邊在和陳總帶來的CFO首席財務官談的蕭何誠見這邊的年璇璣有些撐不住了,忙過來救場。
“陳總,我一直聽聞您的大名,來來來,我敬您一杯酒。”蕭何誠自然而然地擋在了年璇璣的面前。
趁著蕭何誠和陳總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年璇璣尋了個藉口去了衛生間。
年璇璣踩著10英寸的高跟鞋再加上被灌了那麼多的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只能扶著牆才能夠勉強前行。就在年璇璣突然腿軟地跪倒地上的時候,一隻大手把她扶了起來。
“你怎麼出來了,你出來了誰陪他們喝酒啊。”年璇璣雖然說著可是手卻一直撐在蕭何誠的胳膊上,她幾乎把全身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別說喝酒的事兒了,你也不看看你都喝成什麼樣子了。”蕭何誠摟著年璇璣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倒在地上,“這個樣子,你也就別想著專案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年璇璣一隻胳膊勾著蕭何誠的脖子,眼神有些迷離:“怎麼辦,我好累啊。”
“恩,恩,我也好累。”蕭何誠知道年璇璣是喝醉了,含糊不清地應答著,平時跟在年璇璣身邊的管家今天居然不在,蕭何誠準備把年璇璣安排到樓上的房間休息,然後自己再下來陪著客戶喝酒。
“你不要走,好不好。”年璇璣此時就想要吵著要吃糖的小姑娘。
“好,不走,你能不能給你的管家打電話,讓他過來。”
“不要,他就是在一直監督我,根本不會照顧我。”年璇璣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貼在了蕭何誠的身上,“我就要你陪我,你不是都陪了我好幾天了嗎。”
蕭何誠往前走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
徐雅琴正冷著一張臉看著蕭何誠和年璇璣。
“雅琴!你怎麼在這?”蕭何誠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看到徐雅琴,現在他這個樣子就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呢?”徐雅琴勾起了單面的嘴角,“我看是蕭大總裁想要和美女**一度,我在這裡不方便吧。”
“雅琴,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我們是在陪客戶喝酒。”
“對啊,陪客戶喝酒,然後把客戶晾在一邊,和自己漂亮的合作商都喝到床上了。”徐雅琴的語氣透著涼意。
“雅琴,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和你解釋,你等我把年小姐送到樓上再和你說,好不好?”剛剛也喝了不少酒的蕭何誠努力耐下自己的性子,希望徐雅琴能夠理解一下自己。
可是此時怒火正達到頂點的徐雅琴已經不理智了,才不會想到那麼多的東西:“如果你不和我解釋清楚,你就不要想離開這裡。”
“雅琴,我的投資商和合作商都在這裡,我們能不能今晚回家再說。”蕭何誠柔聲勸她,希望她能夠忍耐下,不要毀掉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投資商。
“原來你還知道回家啊,蕭何誠,你答應過我什麼!”徐雅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這和我答應你的沒關係。”蕭何誠也開始逐漸煩躁起來了,這一晚上他向那麼多的客戶賠笑臉陪喝酒,到頭來自己妻子卻一點都不管不顧地來和自己爭吵。
“那你告訴我這算是什麼!”徐雅琴指著還趴在蕭何誠胳膊上的年璇璣,那尖利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徐雅琴一點點將蕭何誠的耐心磨沒了,近些日子蕭氏的大權旁落,他在公司處處被徐以姿和一眾公司的老人壓制,迫不得已才能和年璇璣一起到外面自己洽談投資商,這裡裡外外受了多少的氣,他一句都沒有和徐雅琴提過,他怕她擔心,可是現在呢,她卻從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不是累。
“徐雅琴,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這些無聊的事情。”蕭何誠抱著年璇璣往樓上走。
在一旁細緻地觀賞了這一出家庭鬧劇的許玉儀,一臉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走上前拍拍徐雅琴的肩膀:“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不要互相撕破了臉,日子總還要過下去的。”
徐雅琴的身子因為生氣在微微顫抖:“我才不會因為這個而和他繼續這樣勉勉強強地過下去。”
“可是不過下去又能怎麼樣呢?”許玉儀循循善誘,在行動之前年璇璣就向她分析了徐雅琴的性格,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兩個人計劃的軌跡實施,“你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又怎麼樣,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把孩子養得很好。”徐雅琴握緊了手包的帶子,一步也不回頭地往外走。
……
“昨天真的太抱歉了,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居然醉倒了。”年璇璣一早接到陳總認為這個專案條件一般不願意進行投資的電話,她一直在向蕭何誠道歉。
“這不怨你,把你一個女孩子拉過去陪酒,我也很過意不去。”蕭何誠是知道年璇璣的底細的,他自然知道年璇璣很少能夠出去應酬喝酒。
“我聽別人說,昨天蕭夫人來了,你們好像還鬧得很不愉快。”
“無妨,都是一些家事。”這一句輕輕巧巧地把年璇璣隔在了千里之外。
向來是處事人精年璇璣自然是明白蕭何誠話裡面的深層含義,她巧妙了接了口:“我已經好久沒有家事可以管了。”
“年小姐的家事應該就已經上升到國家大事了吧。”蕭何誠打趣道,他知道年璇璣的父親官居高位,高到對大多數人都要仰望的地步,她的哥哥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這也就是為什麼所有人對年璇璣都尊敬有加。
年璇璣笑了,“原來蕭總裁和別人一樣都覺得我是年家人。其實我早就被年家趕出來了。”
蕭何誠聽著這句話從年璇璣的嘴裡輕飄飄地說出來,有些驚訝。
“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就要停止和我的合作吧。”年璇璣試圖努力調節氣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何誠知道憑著他現在的地步已經沒有任何權利選擇合作者,他和年璇璣又怎麼不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
回到家後,蕭何誠正巧看見了徐雅琴在收拾行李。
“你在幹什麼!”蕭何誠拽著徐雅琴的胳膊。
徐雅琴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冷靜冷靜。”
“你是什麼意思?”蕭何誠一時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蕭何誠,我想了一晚上。”徐雅琴竭力平靜下來自己的前一天晚上的憤怒,“我覺得可能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一些問題。”
“你是因為我最近沒有好好陪你和孩子嗎?”
徐雅琴搖搖頭:“蕭何誠,在你的世界裡工作利益比我和孩子要重得多。我同意你是一個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商人,你也是一個很貼心的丈夫,但是好像我並不是你的真命天女。”
“你是什麼意思?”蕭何誠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我們並不適合,而且你也沒有那麼在意我。”徐雅琴也不想說出最後的那一句話,畢竟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還是那種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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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吧。”
蕭何誠沒有她意料之中的生氣和憤怒,而是後退了幾步,把桌子上的玻璃制品都甩到了地上,滿地的玻璃碎片。
“你是認真的嗎?”蕭何誠充血的眼睛讓徐雅琴有些害怕,“就因為我和年璇璣去陪客戶喝酒嗎?”
“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你不知道嗎?你都對我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徐雅琴滿臉的淚痕花掉了一臉的精緻的妝容。
蕭何誠心下一沉,連聲音也低沉了幾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