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世子臉都快氣黑了。
這他媽絕對是裝出來的!
他還看到那家夥倒下去之後,甚至還偷偷換了個姿勢,以便自己躺的舒服點!
他可以肯定——
這傢伙抬下去後,絕對會屁事沒有地爬起來,步伐輕快得像個逃課出來的不良少女!
但這也說明了一點:八岐社就是這個態度,他們打死都不會表態,對這件事是不想有半點的牽連!
如果還指望他們協助,那就是空想!
加上八岐社本身就是直屬島主的組織,自己代理執政,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命令他們。
就算明知他是假裝的,也無可奈何!
而大殿之上,剩下的大臣們則開始議論起來:
“村上君的心臟病可是老毛病了!”
“唉,他是太過勞累了,舊病復發!”
“想必是昨天晚上得到這個訊息,所以徹夜難眠吧!”
“我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你看這事兒鬧得……鬼櫻番屬實是該自己去承擔過失的!”
“是啊是啊……”
眾大臣趁機往自己臉上貼金,表示自己也是非常非常重視此事的啊,我們下班後可沒有去什麼歌廳舞廳,也絕對沒有點什麼頭牌小姐之類的……
他們哪裡會不知道村上代表是故意裝病?
但說實話,這一招大家都用過,相互是心照不宣,自然不會去揭穿。
因為如果揭了別人老底,豈不等於是自己也暴露了嗎?
以後這一招大家都還要經常用的,自然要相互配合了。
看到這一幕,世子緩緩閉目,深吸口氣,強行壓制住自己想要把這群糟老頭子暴揍一頓的衝動。
就在此時,身後的天照九尾狐神像,忽然發出一陣轟鳴。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九尾狐神像的雙目,發出一陣陣的綠光。
眾人知道,這是閉關中的島主,正在呼喚世子。
世子立即起身,去往地下的閉關修煉場所。
堅固的大門之外,只有一部通訊器,以此與內部相連。
居然連攝像頭都沒有安裝,島主對修煉的保密簡直到了極端的地步。
世子馬上按下通訊器:
“父上,我來了。”
“唔。”
通訊器中傳出一個威嚴而低沉的聲音。
“為什麼你們商議了那麼久?有什麼不能決定的嗎?”
島主在練功密室中,也放置了監控螢幕,可以隨時看到外面大殿中的議事情況。
世子只好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
“哦,羽田三郎,他失敗了啊!”
島主嘆了口氣,有些惋惜。
“我本來非常賞識他的,這人有膽有識,有勇有謀,而且已經臥底聯邦二十多年了,也為我們番島送來了大量的高階晶石,有很大的貢獻!”
“我本來還指望他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能沉重的打擊林啟,看來我算計錯了,他不是林啟的對手啊!”
他居然對此事的嚴重性毫不在意,反而惋惜羽田三郎的死,讓番島無法暗中在從聯邦攫取暴利了。
世子關心的卻不是這個,於是問道:
“父上,現在聯邦興師問罪,我們要如何應對?”
“大臣們怎麼看?”
“他們?哼,有的人認為應該想法和解,但有的人卻置身事外,不願牽扯進來,剛才還裝病抬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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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滿地道。
島主冷笑道:
“我都看到了,八岐社在聯邦,帝國有很多的投資,他們自然是不願意得罪聯邦,更不願意得罪林啟的。”
“他們這樣難道不是對番島的一種背叛嗎?”
“呵呵,孩子,你太年輕了,對政壇不夠瞭解。”
島主開導說:
“這雖然有壞處,但也有好處——任何時候,都不能把退路給斷掉!就算我們跟聯邦鬧翻了,但八岐社一直置身事外,跟此事沒有任何牽扯,別的不說,起碼他們的投資是不會被聯邦凍結的,他們還是可以賺錢!”
“他們有錢賺,就有稅交,番島的一切才不至於會停滯,甚至混亂!”
“而且,他們也可以被看成是跟聯邦對話的一個視窗!”
“要知道,如果兩國關係僵化,甚至產生極大的矛盾,那麼會召回大使,甚至會不予聯絡,這時候,對我們番島來說,非常不利!”
“那就可以透過八岐社,跟聯邦進行私下交流,揣摩他們的態度,做出應對,不至於一頭霧水,明白了嗎?”
世子恍然大悟:
“原來這裡面還有如此多的學問,我懂了,父上!”
島主頓了頓,又道:
“不過,話雖如此,但也不能太過放任他們了,你回去後,轉述我的話,就說——”
“不管他們眼睛裡盯著別人家的飯菜也好,想要跟別人套近乎也好,我都不反對,但是,不要忘記自己是站在哪條船上!”
“你把這句話告訴村上,他們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這是要八岐社自我約束,不要損害太多番島的利益!
“是,父上!不過,聯邦的事要如何應對?”
世子還是最關心這件事。
島主笑了笑。
“林啟有沒有動靜?”
“沒有,很奇怪,到現在為止,哪怕聯邦已經開了新聞發佈會,提出了嚴正抗議,但林啟依然沒有動靜。”
“這就對了!”
島主輕鬆地道:
“根據鬼櫻番的情報,他們的襲擊並沒有傷到林啟的親人,損失的只是武者跟僕人罷了,林啟是不會為了這些小蝦米跟我們硬碰硬的!”
“所以,這件事是有回旋餘地的,就按鬼櫻番的提議做吧,賠償,道歉就行了。”
“但記住,絕對不能認罪!這件事就推說是羽田三郎私自所為,跟番島沒有直接關係,我們最多隻承擔一個管教不嚴的責任,也只為這個責任道歉!”
“至於羽田三郎,不管聯邦稱他是臥底也好,奸細也罷,只推說此人二十多年前失蹤了,其他我們一概不知就行了!”
看這意思,他是想要把罪名全部推給死人了。
剛才讚賞過羽田三郎,轉眼就毫不猶豫地把他當成替罪羊。
“這樣行嗎?林啟會不會不接受?”
世子擔心地問。
林啟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點啊,如果他不接受,聯邦也一定不會接受。
他只要點頭,聯邦也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