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魈退出了直播間，林啟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把那些酸奶，果凍傳給他了。
“唉，算了，等下次有機會再給他吧！嗯，就等海燈節的時候，當做節日禮物！”
回想起魈剛才的話，似乎層巖巨淵發生了什麼不好的情況。
但林啟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以前玩遊戲時，倒是知道層巖巨淵有危機發生過，但因為他不在提瓦特，不清楚現在是怎樣的情況，也不能給魈什麼有用的建議。
而且以魈的能力，端不至於會被魔物所傷，大可放心。
他現在最想做的，是試試看剛學會的武技威力如何。
尤其是靖妖儺舞，那是一個施展後，會持續15秒時間，期間不斷流失生命的殺招。
他想要知道，這個流失生命，在現實世界中，是何種情況。
“得找些魔物來試試看才行啊！”
林啟一路搜尋過去，壓制了氣息，終於在一條小溪旁，找到了幾隻鋸齒恐龜。
這是一種體型笨重，防禦很高的魔物，它們往往棲息在河邊，並不主動追擊武者。
但並不是它們溫和，而是因為它們爬的太慢，追不上。
多數情況下，它們是縮在殼裡，偽裝成岩石，等人靠近後偷襲。
用鋸齒般的尖牙咬死獵物！
林啟嘗試用魈的槍法進攻。
當初月辰騙他買的那柄匣裡槍還在塵歌壺放著，此時正好拿出來用。
他禁止聖遺物加持，只想單獨測試槍法威力。
悄無聲息地靠近後，忽然施展風輪兩立！
只見他化為一道火光，以驚人的速度衝刺過去！
快如閃電！
“卡！”
只一下，一頭恐龜的外殼就崩碎了！
露出了光熘熘，軟綿綿的本體。
林啟見狀也是一怔，他剛才並沒有用多少力量，甚至還不如他施展火刀時的力量大！
但造成的破壞力，超乎想象！
同樣的力量下，他用火刀絕對沒法破碎恐龜的外殼！
這足以說明，魈的武技對魔物有驚人的殺傷力！
其他恐龜見狀，紛紛縮排龜殼，它們行動遲緩，知道逃跑沒用，乾脆利用極高的防禦力，原地不動。
林啟見它們一動不動，正中下懷。
剛好可以測試其他武技。
對著一個龜殼就開始了卷積微塵的普通槍術攻擊！
打到最後一招的挑槍一擊時，那龜殼也破碎了。
林啟還是沒有使用多少力量。
“魈的武技威力著實驚人！或許是對魔物有額外的傷害加成吧？”
林啟只能如此猜測。
“現在就來試試靖妖儺舞，看看，到底要怎麼掉血，還有，殺死魔物後的業障，對我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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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有了被業障折磨的覺悟。
將來很可能要用這一招去終結天理強化的魔神，現在趁著相對安全，提前試驗一下，好有個心理準備。
為了避免意外，他還是先把魔花放了出來，命令它在一旁守衛。
一旦自己發生不測，比如突然暈倒之類，立即保護他的安全。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林啟這才發動了絕技——
“靖妖儺舞！”
但施展出來後，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獲得什麼加強。
就連跳躍能力，也跟之前沒什麼分別。
而且，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我沒有得到加持，也該有個流血的DEBUFF才對吧？可我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林啟大為奇怪。
但他也不想為此去呼喚魈。
一來魈肯定在層巖巨淵除魔，最好別隨便去干擾他。
二來，恐怕連魈自己都不清楚這個原因。
畢竟，魈在傳授給他武學時，已經把要注意的事都說了。
以魈的個性，不會故意隱瞞什麼。
秘籍也絕對不會假，因為槍術跟風輪兩立都施展成功了，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就是這靖妖儺舞沒有效果。
林啟皺眉思索了片刻，覺得沒有什麼頭緒，望著眼前幾個大烏龜殼子，決定先殺了他們在說。
好歹先體驗一下業障的感覺。
林啟再次施展風輪兩立，在幾個龜殼間來回穿梭，僅僅幾秒鐘，所有恐龜都被強大的火壓燒成灰盡！
原本這一招是風元素絕技，靠驚人的速度，產生強力風壓，粉碎敵人。
但林啟用了火元素，招式相同，但卻是以火壓，直接把敵人焚化！
幾個怪物一死，馬上化為烏有。
但它們死亡的地方，卻留下了幾縷肉眼依稀可見的黑氣！
這些黑氣全部湧入林啟的體內！
“啊！”
林啟忽然大腦一陣刺痛。
跟著胸口煩悶至極！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暈車的人坐上了長途汽車，暈的噁心！
林啟只感覺渾身氣力好像都被抽乾了似的，幾乎跪在地上了。
魔花急忙上來攙扶住他。
林啟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必須靠自己的力量來感受，克服。
雖然暈頭轉向，但他卻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新的資訊出現在腦海中。
那是一幅幅斷斷續續的畫面，都是這條小溪附近的景象，還有一些恐龜的生活畫面，以及跟人類戰鬥的畫面。
“這些……是記憶？”
林啟反應過來了。
“對了，魈殺死魔物後，會吸取它們的執念與邪氣，這些東西積累在體內，才會形成業障。”
“所以，我也是可以看到被殺死魔物的記憶的！”
只是這些記憶不完整。
林啟覺得，這可能跟他對業障的承受力，適應力相關。
自己承受的業障越多，或許能看到魔物的記憶越完整！
林啟頭暈眼花，噁心至極，忍不住乾嘔起來。
一種窒息感湧上心頭。
急忙張開嘴巴，努力呼吸了幾口，卻看到有澹澹的黑氣從嘴裡冒出。
就好像冬天張嘴哈氣一樣。
再看自己的雙手，竟然也被澹澹的黑氣縈繞。
業障正隨著他的血液循環，流遍全身，這才造成他渾身難受。
但林啟稍加思索，反而放心了。
“這些業障流遍全身，並不會在體內積累，它們會不斷消失，最終一點不存，就跟魈說的一樣！”
“不過，如果殺戮太多，業障來不及被消除，就會在體內積累下來，那樣一來，對身體的壓迫就很嚴重了！”
林啟望著散發黑氣的雙手，忽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