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床邊,交頸私語。
纏綿了半晌,柳龍安猛覺丹田處陣陣灼熱。
急忙內視丹田,看到燃燈佛面露喜色,身上火光熊熊。令人意外的是,燃燈佛身下原本極為模糊,而今顯現出蓮花形狀。雖然並不清晰,卻能隱約看到粉色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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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龍安心中暗道:“突然修出了燃燈佛坐下蓮花,難道與肩上的蓮花烙印有關?”
想起轎子仙境中,那個神秘人物說過的話,“你們二人做夫妻之事,陰陽互補,便是雙修。”因此猜想,與劉雨菲身體交合,或許補足了蓮花烙印的靈性,在丹田中顯示出來。
又想到:“我們從馬車上下來,進入空蕩蕩的屋子時,我和雨菲都感到暈眩,忽然就情慾大發,急著上床交合,分明是被師傅用法術操控了!他這麼做,意欲何為?難道是好意作伐,只為成全我們嗎?”
想到此處,柳龍安心中疑雲大起。
雖然與劉雨菲和合之後,自己仙功得到精進,但倘若從此被人控制,豈不是因為小福,卻埋下了絕大禍根?
見劉雨菲情意綿綿,柳龍安不忍向她說破。
趙大川似乎知道二人的行徑,整個下午和晚上,始終沒有過來打擾。儘管他自己曾說,希望和柳龍安多說說話。
柳龍安見此情狀,內心更是焦慮萬分。
夜裡,柳龍安心中有事,不免對劉雨菲多有敷衍。望著劉雨菲沉沉睡去,柳龍安思緒萬千,大睜著雙眼,根本無法睡著。
次日一早,秀兒將早飯送到廂房。等到二人吃過,又過來收拾茶桌。
柳龍安道:“秀兒姑娘,師傅在房間嗎?”
秀兒默默點了點頭,拾掇起碗筷,走了出去。
柳龍安對劉雨菲道:“我這就去找師傅,向他辭行,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隨即走出房門,來到正房窗下,叫了聲“師傅”。
趙大川猝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柳龍安怔道:“在自己家裡,也要用穿牆術嗎?”
趙大川左右望望,說道:“咱們到車上說話。”袖口一甩,那輛豪華馬車出現在面前。
柳龍安猶豫道:“馬車就不坐了。我是來向您辭行的。”
趙大川滿臉陰霾:“既來之則安之,何必總像急著逃跑一般。”
柳龍安見他臉色冰冷,知道今天的趙大川,是那個陰狠的角色。後悔昨天遷就劉雨菲,沒來找那個和藹可親的趙大川辭別。
事已至此,只好硬著頭皮道:“我家裡家外事情繁雜,得早些回去了。以後見面機會還很多,就不再攪擾您清修了。”
趙大川揮袖收了馬車,道:“老夫對你直說了吧。我想收你為徒,讓你永遠跟隨著我。”
柳龍安道:“我家裡有母親,有妻子,我還是龍王洞世情巡察使,不可能跟著您。”
趙大川道:“跟著老夫一統仙林,做人中龍鳳,仙中至尊,難道你不願意嗎?”
柳龍安怔住,決然想象不到,趙大川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會有偌大的野心。
趙大川續道:“促成你和劉雨菲,是要讓你們雙修。劉雨菲陰氣很重,向她採陰補陽,一定事半功倍。原本老夫想收了她,既然你喜歡,老夫就留給了你。你們已然事成,只要你踏踏實實修煉,老夫保你很快成功。”
柳龍安道:“紅梅山莊能人輩出,您為什麼非要教我?我是妖族,恐怕學不會您的仙功。”
趙大川道:“紅梅山莊沒有什麼可造之材。修煉老夫的仙功,只有你最合適,能省去很多的麻煩。”
柳龍安道:“為什麼?”
趙大川道:“教別人修煉,更要將你留下。因為只有你,身上有不陰不陽的血液。”
柳龍安打了個冷戰,顫聲道:“您是要……是要強行將我扣留於此?”
趙大川冷笑道:“別說得那麼難聽。老夫這是好意挽留。”
柳龍安正色道:“當初我念師傅白髮蒼蒼,還在勤修苦練,自願向您貢獻了血液,助您修成正果。您現在以怨報德,對我強人所難,您不覺得良心愧疚嗎?”
趙大川臉上一紅:“我需要幫手,只有你最合適不過。”
柳龍安道:“您偌大年紀,還要一統仙林,您不覺得累嗎?”
趙大川道:“嘿嘿!老夫以此為樂。”
柳龍安道:“您以此為樂,您儘管去做,但我無意追隨。”
趙大川道:“只怕你身不由己。”
柳龍安執拗道:“您不能這樣!”
趙大川道:“老夫念著你的好處,這才促成了你和劉雨菲。倘若你執意不從,別怪我翻臉無情。劉雨菲練過陰兵,身上陰氣極盛,況且又如此嬌嫩,老夫早就垂涎三尺,想收來補養自己的。”
柳龍安道:“您知不知道,您剛才的話很無恥?”
趙大川道:“我只是說假如。若是追隨老夫,你們自然安全得很,老夫豈能霸佔徒兒的妻子。”
柳龍安沉吟半晌,才道:“容我和雨菲商量一下,再給您答覆。”
趙大川道:“也好。但不要妄想逃走,那是不可能的。”說完倏然不見。
柳龍安急急忙忙回到廂房,見劉雨菲手拿紙箋,臉顯幸福神色。
柳龍安道:“雨菲,我們被趙大川算計了。”
劉雨菲驚道:“怎麼說?”
柳龍安將剛才的情景說了一遍,又道:“我告訴他,要回來跟你商量,只為拖過今天。到了明天,見到那個好師傅,事情就好辦了。”
劉雨菲皺眉道:“什麼好師傅,壞師傅的?咱們兩個人合力,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柳龍安道:“我不肯與他翻臉。”又將在七星洞時,一個趙大川保護自己,一個趙大川偷吸自己的血,以及練成燃燈心經以後,如何給趙大川供應鮮血,向她做了簡單講述。
劉雨菲道:“他怎麼能這樣?人家不願意,卻硬要收人家為徒。”
柳龍安道:“如此看來,當年一定是他盜取了《無字天書》,累得高樂天他們被追殺,一路逃到了紅梅山莊。他不肯將功夫傳給山莊裡的人,是害怕被世人知道,《無字天書》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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