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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孝子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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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報告的人卻是隊率藺超。按照陳泉所排的當值表,此時卻正該他當值巡視。

要說這藺超也是個仔細的人。他當值期間不僅巡視營地,還要時不時走進一頂帳篷,拿著全軍的花名冊,看看帳中之人是否俱在,挨個點人頭,查空鋪。不查不要緊,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

李延昭起身穿衣,然後披掛整齊。將環首刀與弓箭分別掛在腰帶上,隨後與藺超一同出帳,他細細聽完藺超陳述的發現帳中少人的過程。隨即思索片刻,便問道:“此時是什麼時辰?”

“約莫是丑時。”藺超答道。

“可知少了誰?是騎卒嗎?”李延昭追問。

“確係我部騎卒,然而少了誰,屬下卻是不知。屬下發現少人了之後,巡視營地一圈,連營中幾個茅廁也去過,俱不見人。便來向百人長報告。尚且未喊醒那一帳人。”

“走,過去看看。”李延昭當機立斷,命藺超帶路。

藺超引著李延昭走了一段路,隨即閃身進了旁邊一頂帳篷。李延昭亦是跟著進去,隨即藺超甩了甩手中火摺子,點燃了一個火把,他小心地半舉著,將帳中情形照了個通透。李延昭放眼望去,果見一張鋪上布毯皺巴巴放在鋪上,而人已不知所蹤。

李延昭見狀,心中驚異,連連在帳中呼喝道:“起來起來起來!人都不見了,你們卻還不知道?”

帳中尚且睡得香甜的一干人被李延昭這幾聲呼喝喊醒。有人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也有幾人仍自迷糊著躺在鋪上,嘴裡還在哼哼唧唧不止。

藺超見狀,微有怒色,幾步上前抬腳便向鋪上一人踹去:“娘的,還睡,出大事了你還睡?”

那人被藺超踹了一腳,條件反射般地彈起半個身子,隨後卻是看到藺超舉著火把略帶怒色的臉。身旁還站著一人。放眼看去,卻是那個新任的百人長,不由得心下一驚,連忙坐起,衣服也顧不上穿便連忙下得鋪來。卻也是看到了並列一排鋪位中那一張顯眼的空鋪。

“都起來,少人了!你們個頂個的睡得比豬還死!”那人衝著鋪上眾人大喝幾句。隨後趕忙抱拳叩地道:“小人乃是陳隊率屬下什長,任馳。屬下疏忽,不曾發現帳中有人出逃,此皆是小人過失,請百人長責罰。”

聽聞自己什長的喝令,帳中諸人紛紛起身穿衣。李延昭雖面有不悅,然而仍然扶起任什長,說道:“任什長且不必自責,待得事情查清楚再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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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帳中諸人已是穿好衣服,在鋪旁站成一排,惶惶不安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俱是低下頭去,不敢看帳中舉著火把的藺隊率與李百人長。

“任什長,你先起身看看,帳中卻是少了誰?”李延昭強壓住心中莫名的驚懼與怒氣,溫言對任馳道。

任什長依言回頭挨個望去,一邊唸唸有詞半天,隨即回過頭對李延昭道:“稟百人長,竇通未在。”

“點卯之時,竇通可在?”李延昭復問道。

“點卯之後,敲催眠鼓時,他剛進帳躺下。”任什長答道。

李延昭聞言,問身邊藺超:“今夜是哪些人值過營門哨?通通喊來。”藺超聞言,領命而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藺超再次進帳,身後卻跟著四人。俱是睡眼惺忪模樣。在帳中諸人對面戰成一排。李延昭看著四人,緩緩道:“今夜你等值哨之時,可有營內士卒出過營門?”

營門哨每一時辰一換崗。這四人便是亥時及子時的兩哨哨兵。每哨兩人。聽聞李延昭出口相問,卻俱是回答不曾有士卒出營門。

李延昭認為竇通若是離營,當以這兩哨時機為佳。所以他幾乎肯定,若是竇通從大門處離營,則必是在這兩哨時間之內。而想想如若他翻牆,則大營四角望樓必然一覽無餘。望樓之上值守軍士乃是射聲營軍士。見有人翻牆,必然會加以警示。故而李延昭認為竇通透過翻牆離營的可能,微乎其微。

四人俱是答道沒有士卒出營,李延昭眉頭一皺,怒火攻心。他隨即在帳中抄了一個水瓢,出帳便從旁邊水缸之中舀出一瓢水,隨即掀開帳簾,大步走到四人身旁,一瓢水便是對著四人頭頂澆去。

冰涼的水淋頭澆下。四人均是渾身一激靈,有個士卒猝不及防之下,被涼水一直灌到衣領之中。冰涼的水瞬間流滿全身,他不由得跳了幾跳才穩住身形,然而淋透溼的衣服加上秋季的寒意,仍然使得他不住地打抖。

李延昭澆完這瓢水,隨手將水瓢往旁邊一丟。看著四人,淡淡道:“想好了嗎?澆一瓢冷水,讓你們清醒清醒。”

四人兩臂環抱著身體,瑟縮不止,然而依然是搖頭不止。俱是聲稱沒有人出入營門。

“你等可是想好了?”李延昭的聲音不由得漸漸變冷:“我待會便遣藺隊率帶著騎軍四下而出,去找竇通此人。你等還要包庇,便與竇通同罪。”言罷看著四人,四人不敢與李延昭凌厲的目光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此時交代,尚且不晚。此時交代,我只追究你等脅從之罪。頂多打一頓板子罷了。若是抓回了竇通,他交代出是你們哪一哨放出去的,你們哪一哨值守之人,便與他同罪!他若是梟首示眾,你等亦同。或許你們會想,竇通這個人講義氣,不會供出你們是吧?然而我想,我等若是想查清楚他出營之後幹什麼去了,怕不是難事吧?查清楚他幹什麼去了,便可查到他是哪個時辰去的,你們放他出去的那一哨的哨兵,還能掖得住嗎?”

李延昭細細觀察著面前四人。只見他們依然是不住地抖動,抖動。也不知是被澆了一瓢水冷的,還是被他這一番話嚇的。

“還是不招?”李延昭言語中已是怒火上湧:“好,好,好。那一哨放人出去的,就準備通知家屬來收屍吧。”言畢召過一旁的藺隊率,竟看也不再看帳中一干人,轉身就欲出帳而去。

李延昭一隻腳剛剛跨出帳,便聽得背後噗通一聲。轉頭看去,卻是那四名值夜哨兵之中,已有一人跪倒在地上,對著帳簾處連連叩首,帶著哭腔道:“百人長饒命,小人招了,招了。”

那四名哨兵之中與之同哨的另一人,亦是跪倒叩首不止,卻未發一言。

李延昭見兩人跪倒在帳中,身上可能因為寒冷,尚且猶自瑟縮不止。心下不忍,遂囑咐幾名哨兵回帳換過衣衫,令跪倒的兩人隨後到他帳外問話。

那幾名哨兵依言而去,不多時,喚過衣衫的兩人便到李延昭帳外,李延昭和藺隊率兩人卻正在帳外等候著兩人。

那兩人忐忑前來,不待李延昭出言相問,其中一人已是低著頭,囁嚅著道:“竇通他……他娘病重,他平叛歸來之後,放假回家才知。這半個來月他一直心神不定的,四處籌錢,想要給他娘治病。然而我等軍中粗陋漢子,誰也沒有多少錢。他便也一直不曾籌齊診費。孰料,孰料今日百人長髮下賞錢。竇通拿到了他的那一份,隨後四處問袍澤們借到一些。便找到我二人,言今夜當我二人值守營門,他急著回郡城給他娘治病,便求我兩人值哨之時放他出營,我二人本來開始不允,不料他言我幾人家都是在一起,從小一起長大,他娘病重,一日危過一日。我倆怎忍心見死不救呢?便應了他。到了我倆值哨的時辰,他便摸到營門處,我二人便放他出去了。”

聽聞那哨兵所敘述的事情經過,李延昭微一頷首,隨即便道:“行,我知道了。你倆且回去罷。”

那哨兵卻跪下叩首道:“小人求百人長放竇通一命,他也是救母心切。求百人長開恩啊。”

李延昭卻是笑笑:“好,我自有分寸,你二人快回吧。”

看著二人轉身回帳的背影。李延昭轉頭對身旁藺隊率道:“恐怕這個竇通回來之時,還有一哨哨兵值守接應他。”

藺隊率點點頭,隨後卻是想到什麼,問道:“百人長何故如此確定那竇通還會返回?”

“若真如那哨兵所言,這竇通偷跑出去,無非是救母心切,為母尋醫罷了。既是偷跑,多半是事情緊急,他不得不去,卻又害怕別人知曉。如此一來,則天明之前,他必然還是要返回的。恐怕那一哨的哨兵,他也是安排好了的。不信,藺隊率就等著看吧。退一步講,即便他真的當了逃兵不回來了,我等遣人去尋就是了。”

藺超聞言卻是淡淡一笑:“百人長的神機妙算,我等先前就是領教過了。今兒屬下就在此陪著百人長等吧。”

李延昭哈哈一笑,便在帳外悄悄與身旁的藺隊率兩人一同天南海北地閒聊起來。出了這麼一樁大事,想必兩人也是毫無睡意。

卯時初刻,天邊剛剛現出一絲晨曦的時候。營門處一個身影悄悄地摸近,在營門處與守營哨兵悄悄地交談了幾句。隨後守營哨兵便將營門開了一條小縫,那身影便鑽過縫,徑直向著營地之中自己所住的那頂帳篷行去。

不料剛走了不過十幾丈遠,卻見旁邊帳篷拐角處突然轉出兩人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其中一人笑道:“怎樣?藺隊率,李某所料果真不錯吧?”

另一人亦是賠笑道:“百人長果然廟算無遺,藺某服氣。”

出營徹夜未歸的竇通定睛一看那二人,不由嚇得魂飛天外。原來那二人赫然竟是李百人長,以及藺隊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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