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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空氣裡流淌的是陳淑樺的經典老歌《流光飛舞》,溫柔的女聲,纏綿的曲調。
“跟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
呵呵,別問是劫是緣!
嵐會所門前,往事面前,我閉上眼,眼裡是無比的酸。
有些人,不必想起,也不會忘記。
【涼生三47也只有姜生這個女人,能讓程天佑做的出來】
在侍應生的引薦下,我推開3006室的門時,陸文雋正坐在沙發前,表情淡然,似有落寞之意,唱片機裡放的是陳奕迅的《十年》。
這是我很少能從他那裡看到的表情,他一貫都是滿面春風,眼中堆滿笑意,極難看出喜怒。
而且,在我心底,他幾乎是非人類的形象,如今聽著這麼契合我心意的歌,我都覺得怪怪的。
他看到我到來,迅速的收起剛才的神色,眼中微帶笑意,緩緩起身,優雅有度,走了上來,氣色不錯嘛!
我臉色一正,說,找我幹嘛?
陸文雋就笑,挑想道,嘖嘖,你這麼兇悍幹嘛,嘖嘖,我得好好看看,難道程天佑和涼生喜歡你這通身的霸王之氣不成?
我轉頭,逃開他的手,不理他。
陸文雋看了看關閉的門,冷冷一笑,對我說,你的涼生將要大婚了,你覺得,我該送點什麼給他做賀禮呢?
我冷哼,不必了,你哪有那麼好心!
陸文雋將細長的手指擱在我得嘴邊,指端是極具誘惑的溫度,眉眼繚亂,說,噓——還真是很多好心呢。
我厭惡的將頭再次別開,不看他。
陸文雋也不氣惱,似乎雅興很高,說,我是想告訴你,你不必和我結婚了。
啊?
我震驚的看著陸文雋。
我……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時的心情。真是太好了!居然是在涼生結婚之前,他才告訴我,我不必和他結婚了。
呵呵我果然她和柯小柔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不折不扣的坑爹貨。
陸文雋看著我得表情,笑,說,瞧你這表情,怎麼了?捨不得我?難道你忘不掉那一夜我們……
我一把推開他,每次他提及過去,我的心都像遭受一次巨大的傷害一樣,我看著他,咬牙切齒,你是畜生!
陸文雋拉住我,說,怎麼了,受傷了?他要和未央結婚了,你覆水難收了?恨不得殺了我吧,害得你們不能雙宿雙棲,哈哈哈,看著你們兩個人這麼情意深重,我都覺得自己該死,哈哈哈。
我忍著眼淚,不肯落在這個魔鬼面前。
陸文雋的眼眸突然迷離,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微茫的回憶之中,而我,並不知道陸文雋打消了娶我這個念頭,是和程天佑這個男人有關。
是的。
幾天前,天恩到了陸文雋面前,那是一場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交換和算計,但是,他卻活生生的發生在那裡。
那天,程天恩的不請自到,讓陸文雋有些驚愕。
辦公椅上,他坐著懶散的看著來人,臉上是淡淡的迷人的笑,說,這是哪陣風把我們的二爺給吹過來了?
天恩笑笑,說,陸院長,我最近生了樁心病。
陸文雋說,二爺神清氣爽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有心病。
天恩沒說話,示意自己的手下離開這裡。
半晌後,他拿出一張照片,扔到陸文雋的桌上。不說話,看著他。
陸文雋沒起身,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掃那張照片,一輛豪華轎車撞在了一家店門前,車前頭粉碎,煙火漫天。
他看著天恩,皺皺眉頭,不知道他給自己看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
天恩清了清嗓子,笑,我前幾日去看馬術比賽,遇見一律師朋友,他說,從紀家律師樓裡的朋友那裡,聽聞我們圈子裡有兩大新聞,一大新聞是江大公子的離婚協議,一大新聞是陸公子你在做婚前協議,你可別告訴我,你要結婚的物件是姜生。
陸文雋臉色微微一變,但迅速掩飾住,他挑了挑眉毛說,你一直在調查我?呵呵,是她,怎麼不可以嗎?
天恩就笑,他說,不是調查你,是關心你。
說著,天恩指了指陸文雋眼前的照片,眼裡帶笑說,這是我哥的車子,他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不愛這個女人了,不管這個女人了,然而,一場大火把他燒回了原形。為了救姜生,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姜生嫁給你呢?我是擔心你,新婚當天被搶婚,這會影響我們兩家的交情。
陸文雋就笑,說,搶婚?他都和姜生分手了,難不成還不準她嫁人?
天恩也笑,說,姜生肯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陸院長,你不會以為我哥真的不知道,那個晚上你對姜生做過什麼事吧?
陸文雋臉色微微一變,很顯然,他沒想到那個夜晚居然有人會知道?他知道居然……居然……想到這裡,他的臉色一正,冷哼了一句,面無表情,說,我做過怎麼樣,我佔有了他的女人怎麼樣,我讓他女人懷孕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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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笑,他如果不是怕姜生知道真相無法接受,你絕對早已橫屍街頭!
陸文雋冷笑,那你去告訴他,姜生知道一切了。叫他不必怕了,我等著他讓我橫屍街頭呢!
天恩壓抑著怒氣,說,讓你橫屍街頭太簡單了,不必我哥出手,不過,陸院長,我不是來同你談論橫屍街頭的,我是來談論我們共同利益的。
說到這裡,天恩看著陸文雋問,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印尼?
陸文雋愣了愣,說,你怎麼知道?
天恩笑,那個讓你簽署了協議的眼睛男,是我哥哥的人,他人雖然當時不在城內,但他想讓你死的心卻不會消失,你認為這個印尼醫療器械是個巨大的肥肉,對吧?可你不知道,明天當你到了印尼,迎接你的是我哥在印尼那邊的私家僱傭軍!在國內,他動不了你,怕事情搞出來,滿城風雨,傷了他的姜生。可是,在印尼那邊,就是他滅了你的最好地方。到現在,看著你手裡的機票,看著你簽訂的醫療合同,你還敢說,在程天佑眼裡,你不是橫屍街頭的那一個嗎?
陸文雋臉上頓時冒出冷汗,他不是怕程天佑,而是覺得事情的恐怖,超過了他的預料,只是一天之隔,如果不是程天恩的提醒,二十四小時後,他就將橫屍印尼,他不是不知道程天佑的恐怖,只是,作為一個同樣強勢的男人,他並不願去承認。
為了保護他的女人,為了報復,他還真捨得讓他死的如此迂迴啊,半晌,他穩定了下來,看著天恩,我怎麼信你?
天恩說,你愛信不信。
陸文雋,為什麼告訴我,不怕我報復你哥?
天恩冷笑,說,你躲他都來不及,還有,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都不是天佑,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衝動到做傻事,我們兩人,看重的都是利益,不會跟利益過不去。你若死於印尼,雖然一時找不到真相,可是陸、周兩家,怎麼可能看著你白白死去,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那時候,程家也不得善果,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只有程天佑做的出來。
說到這裡,天恩停頓了一下,說,也只有姜生這個女人,能令程天佑做的出來。
陸文雋就笑,說,哼,你就讓他做吧,老子印尼恭候!
【涼生三48我的心,我的愛情,我的身體。在我清醒的時刻,只肯給那個可以令我真心喜歡的人】
話雖然說的囂張,可天恩走後,陸文雋還是沒有去印尼。
經過幾日思考,他決定放棄我,因為控制我太簡單,得罪天佑確真的不值得。他又不愛我,只不過是他用來羞辱,要挾,報復涼生的工具而已,所以,我不值得他用命去賭。
短暫的失神之後,陸文雋回過神說,姜生,我不用婚姻來束縛你了,你說,這麼大一份禮,你不覺得該感謝我一下嗎?
說完他整個人將我抵在牆邊,使我無從掙扎。
我驚恐的看著他,狠狠的將他往外推,我說,你要幹什麼?
陸文雋就笑。說,幹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一點兒事情可以幹嗎?說完,他的手拂過我的臉龐。
我死命的推開他,想要逃開他的牽制,逃開這個房間。
陸文雋一把將我拉回,冷聲到,老子早就嘗過你的滋味了,別給老子裝聖女。
我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恨身道,呸,老子就當被狗咬了。
一記耳光後。陸文雋一愣,隨後,他狠狠一甩,將我扔在沙發上,不等我爬起來,他整個人已經壓在我身上。
我尖叫著,慌亂中咬了一口他的手,他抽手給了我一耳光,我捂住流血的嘴角,內心屈辱無比,說,你滾,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收手。
陸文雋冷笑,他冰冷的眼眸中,往事的光影閃爍不定。
冰冷無歡的歲月,他那抑鬱寡歡的母親,那個叫陸晚亭的女子,她生於高幹之家,卻等來了一個對自己視若無物的男子。
或者,這個叫周慕的男子並不是浪蕩的紈絝子弟,只不過是一個自由慣了的軍需大院裡的男子,試圖追逐自己的愛情。所以,他的愛,他的心給了程家那個叫程卿的女子,便再也無法給別的女子。
但最終,年輕的周慕,卻在自己的父親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情況下,被逼無奈,最後娶了她。
於是,經此一生,他只碰過她一次,便是新婚之夜。
那場歡愛,本是一場旖旎,對於她,卻更像一場凌辱。
這個心高氣傲的周家少爺,用洞房嫵媚戰場,完成一場報復,報復老父親的專橫,報復她的不請自來並進入自己的生命。
翌日,當她還是新婦羞顏未開,卻未曾想,自己已經被他徹底送去了冷宮。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只不過一夜,她便懷上了他的孩子,從此以後,人前人後,父母公婆面前,她竭力粉飾太平,此間委屈,無人可道。
從此,她的一生中只有屈辱和等待。
他以為,他會回心轉意,他以為,他只是太過年輕,他以為,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他為他的薄情和冷漠找盡了理由。
後來,一場礦難,那個叫程卿的女子意外死亡。
他以為,他永遠可以不再追逐了,他永遠可以倦鳥歸林了。
遺憾的是,他等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放縱。
程卿的死,彷彿帶走了她丈夫周慕的魂,他沉迷在各種女色中。
她才明白,他是憎恨她的。
因為她的存在,囚禁了他的幸福,囚禁了他的追逐。
所以,他如同嗜血冷酷的魔鬼,面對一個渴望自己,等待自己的她,無情無愛。
……
她被那個叫周慕的男人囚禁了一生。
直到那日,花開春暖。
她從樓上縱身而下。
不帶絲毫遲疑。
他記得,那日,他報復一樣睡了父親的新歡,在父親的暴怒之下,他歡天喜地,心滿意足。
十七年來,心情似乎從未如此好過,他來到母親的住處,似乎要分享自己喜悅的心情。
推開門,就在他想要喊一聲媽的時候,她卻安靜的從樓上一躍而下。
撲過去,卻只看到母親已遙遙的落在樓下,鮮血染紅了他整個記憶……
嵐會所內,陸文雋和我相持之下,提及涼生名字的那一刻,事關母親陸晚亭的往事,如猙獰的鮮血,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中。
最終,他從痛苦的回憶中掙脫,冷笑了一下,惡狠狠的回應著我的嘶吼,他說,是的,我瘋了,從我看到涼生的那一天我就瘋了!不,從我母親跳樓的那一刻我就瘋了!
是不是每一個接近魔鬼的人,這都曾接受過天使之吻。
只是,命運的手,隨便擺弄一下,便註定有些人是敵不是友。
他捉住我的手腕,把我從沙發上拉起,將我的腦袋按在牆壁上,說,姜生,你聽聽隔壁就是涼生,哈哈,我選的這個時間,地點,多麼美妙。哈哈。
他說,姜生,這算不算最好的報復,在他的新婚之際,我做哥哥的,送他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