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總覺得,現在還不是碰凝星月的時候,但對方的主動,卻讓他變得有些被動了。
等到晚些時候,他有些飄飄然地從房間裡出來,正整理衣服時,看到迎面走過來一人的臉上表情,卻讓雙方都有些尷尬。
“夜長老,這麼晚了……”
“陸客卿,您這是剛從裡邊……出來?”
對方簡直就是明知故問,他這一隻手還放在胸口整理衣服呢,另一只手,還搭在門上,房門還未關上,夜蘭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這下,陸然也不好解釋,就只能乾笑著,衝對方點了點頭。
“我這大晚上的飯後沒事,就出來走走,夜長老你這是來找閣主的麼?她應該……在裡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談事了!”
說完這些,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夜蘭目送著對方離去,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間門口,輕敲房門。
“閣主,夜蘭有事要稟報!”
“進來說事!”
得到凝星月的應允之後,夜蘭方才步入房中。
只是,她剛一進入房中,一股令人愉悅的氣息撲面而來,同時,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讓她頗為熟悉的氣味。
這氣味,正是陸然身上帶有的獨特氣味。
夜蘭的嗅覺相當靈敏,而這件事,她也從未和別人提起過。
如今看來,自家閣主,恐怕和這個男人,有些瓜葛,只是這兩人的身份……
夜蘭覺得,此事還是謹慎為妙,或許,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是,當她走近自家閣主,一下子聞到她身上帶有的古怪氣味時,夜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看來,事情的確是朝著她不願想象的方向發展了!
“夜長老,你的臉色,怎麼有些奇怪?莫非是近來身體不合適?”
“沒……沒事,閣主,夜蘭好得很!”
陸然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孤雲閣閣主的事情,已經被某人給察覺了。
幾日後,他偶然受到了一封邀請函,請柬上提到,奧風城中,有個新建起的宗門,想要自己前去參加宗門的筵席,說是有什麼新任的宗主上位,想要他去捧個場。
陸然斟酌一下,便還是去了。
畢竟,這封請柬的落款,正是那個上官逸。
這時,他方才想起來,不久之前,他還特意跟這位上官公子提起過此事,沒想到,礪劍門的人,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這才倒閉沒多久,就又新開張了。
不愧是大宗門,做事就是雷厲風行,說搞定就搞定的。
陸然欣然前往,同去之人,也就只有李青靈,宋策,天龍等幾位伴著。
等他們一行出現在新的礪劍門時,一抬眼,就看到嶄新的門楣上,還披掛著紅色的布匹,原來是還沒到摘牌子的時候。
“陸先生,請!”
上官逸親自帶人前來接待他,周圍的賓客,大多都是一身白衣,臉上表情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些人的手臂上,全都纏著一條白布,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先生裡邊請,今日是我宗大喜之日,在下還記得當日先生所說之事,特意邀請先生前來我宗!”
“很好,挺不錯的!”
陸然樂呵呵地誇獎了一句,兩個人說了一些,不鹹不淡的話後,上官逸邊去招待自己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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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則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周圍往來的客人們,心裡卻在想,這個上官逸,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不多久,這裡的客人們,就漸漸地多了起來,其中不乏生面孔,甚至還有一些外地人的口音。
陸然對此也是見怪不怪的,只是暗歎,這礪劍門上官家的交情還真是深厚,如今都已經落魄了,竟然還能夠請到這麼多的客人來,看來還是患難見真情啊!
正在他如此想的時候,司儀的一聲吆喝,卻是把他從想象之中給扯了回來。
“上官宗主出面!親自拜客!”
對方這麼一聲吆喝,全場的賓客們,全都站立起來,面向著一處,陸然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上官逸正穿著一身白色劍紋袍,雙正推著一輛木質輪椅,輪椅上,正有一個模樣悽慘,表情陰翳的男人。
來人正是被廢了修為的上官尊,對方如今筋脈俱損,靈根被廢除,只是廢人一介。
“上官宗主,洪福齊天,壽比山海!”
這時,不知誰人喊了一聲,底下的人,立刻就紛紛響應。
“上官宗主,洪福齊天,壽比山海!”
陸然聽到人們的響應,臉色不禁一沉。
再看著上官尊,對方臉上表情也是越加陰沉,同時,在看他的眼睛裡,還冒著一股無名火光。
“父親,這位便是如今城中,風頭正緊的陸然陸先生!託陸先生洪福,家父身體日漸康復,如今,已無大礙!”
上官逸的後半句,正是衝著陸然他說的,只是,對方臉上卻不曾有任何的笑意,有的則是一副陰狠表情。
“所以說,你們父子二人,請我過來,是為了報仇,還是說,另有所圖?”
陸然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現在他的處境,未必很安全,對方說不定是鐵了心的,要在今天,這種場合下,給自己找回一些場子回來。
不過,他倒也很樂意奉陪!
“陸先生,在下不敢,只是,父親是我心中唯一的仰仗,他的話,勝過金玉良言,奧風城中,人人都知道,我上官逸,可是很孝順的!”
當對方說出這句話時,陸然就已經明白,今日,恐怕他很難一個人從這裡全身而退了,不過好在,陸然今日,也已經有些準備。
他看著眼前的上官父子二人,臉上帶笑。
“孝順了好啊!如果不孝順的話,以後指不定會有誰,指著你的鼻子罵呢!不過,上官少宗主,說這話的意思,便是要向我討一個公道咯?”
陸然說著,便從旁邊的桌上,端起一杯酒來。
他看著上官父子二人,伸手指著手中的杯子,笑著說道。
“這酒裡有沒有毒藥?”
“陸先生,您言重了!我上官逸,怎可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那就是沒毒咯!不過你可知道,就算這酒裡沒毒,可是這也是從礪劍門餘孽手裡討來的!”
說著, 陸然便將手中酒杯擲於地下,酒杯叮噹作響,裡邊的酒水,散落了一地。
聞著味道,正是他奇貨居的嘗道酒。
“只有死掉的威脅,才是最好最安全的,今日,你們二人,想怎麼個招式?都儘管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