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來的這麼快？
張楚心頭一喜。來的越多越好。
自己現在兵強馬壯，就等著日寇送上門來。
但是看了一眼，立刻失望。
卻是到來的日寇增援部隊，只有兩百人左右。
也就一個中隊。根本不夠看的。
果然，日寇這個中隊加入戰場以後，並沒有發揮多大作用。
添油戰術，完全沒用。
獨立團的戰士，越打越順手。對於各種武器的使用，也是越來越有心得。相互間的配合也是越來越熟練。
最終體現出來，就是整體戰鬥力暴增。
這一切，都是用大量的彈藥喂出來的。
在彈藥充裕的情況下，戰士們可以衝分的試錯。可以反覆嘗試不同的搭配。
迫擊炮和步兵炮怎麼配合？
如果只有可憐兮兮的幾發炮彈，還談什麼配合？
但是如果有幾百發，還沒打完一半，又來幾百發的話，那就可以琢磨著怎麼配合了。
剛好，張淼風是炮兵科出身。專業人士。也喜歡琢磨。
還有12.7毫米重機槍和輕機槍的配合……
以及半自動步槍和衝鋒槍的配合……
子彈打不準？
炮彈打不準？
沒事。繼續打。一直打到準為止。
想不通？
沒事。繼續打。一直打到想通為止。
幾百發、幾千發的子彈打完，只要不是白痴，都肯定掌握一點手感了。命中率肯定會提升的。
同時，各方面的技戰術水平，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直白的說，就是每個人，都有可能變成精銳士兵。
這一切，都是需要大量彈藥來嘗試的。
恰好，張楚有的是彈藥。
子彈快打完了？
空投！
炮彈快打完了？
空投！
手榴彈？
哦，都沒有動用過。暫時就不用了。
部隊的綜合戰鬥力上漲，張楚個人的作用，也就漸漸的被削弱了。
他沒事幹了。
只好轉回來，面對那些記者。
於是……
立刻被包圍了。
幸好，張楚現在也不慫了。
非常澹定。
不就是記者會嗎？
來吧！
該說的我會說。不該說的我也說……
“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遵守秩序。插隊的我捶他。”
張楚輕聲細語。
但是所有記者立刻排好隊了。
無他。
張楚的手裡還提著槍。
這個傢伙殺日本人跟殺雞似的。他說要捶你，你肯定被捶。
“來，第一個！”
“你好，我是《大公報》的記者。請問，你們是國府的哪支部隊？”
“教導總隊。”
“據說教導總隊在之前的戰鬥傷亡慘重，已經全部壯烈殉國……”
“重組了。”
“所以，現在看到的，就是教導總隊的全部了？”
“是的。”
張楚點點頭。
自己對光頭也是夠好的了。冒充了教導總隊的番號。
確實是給光頭面子。
否則，自己隨便假冒一個部隊，和他完全沒關係。
比如說假冒川軍什麼的。
教導總隊也算是精英中的精英。教導總隊打得好，光頭也倍兒有面子。搞不好，會給自己發個青天白日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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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不知道光頭是否領情？
“還有……”
“第二個。謝謝！”
張楚擺擺手。
你問的已經夠多了。可以回去寫稿子了。
“你好，我是《申報》記者。”
“你好。”
“請問，閣下是什麼身份呢？”
“我叫張楚。是教導總隊獨立團的代理團長。沒有正式任命。”
“所以，獨立團也沒有正式的番號嗎？”
“獨立團就是正式的番號。”
“原來如此……”
“第三位，請！”
“你好……”
張楚鎮定自如。
背後，獨立團還在和日寇奮戰。他卻像是閒庭信步。
無他，戰鬥不緊張。
周衛國也加入戰場了。給日寇帶來更大壓力。
很少有人能夠達到周衛國這樣的單兵戰鬥力。畢竟，他是從德國慕尼黑特種軍事學院出來的。
山本一木也不錯。但是可能升級太快，單兵戰鬥力退步了？
一個大左，一個中校，應該差不多……
卡察！
卡察！
持續不斷的閃光燈。
但是張楚眼都不眨一下。完全不在乎。又不是炮彈爆炸。
澹定。
可惜沒有一個美女記者出現。想要俗套一下劇情都不行。
“讓開！”
“讓開！”
忽然間，大群的巡捕到來。
在巡捕的後面，還有五十多個法國士兵。全副武裝。
記者們感覺情況不對，紛紛退散。
張楚視若無睹。
乾脆翹起了二郎腿。眯細著眼睛，等著法國人到來。
片刻之後，一個華人巡捕過來。對著張楚大聲喝道：“工務局有令，要求你們立刻撤出租界。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糾紛……”
張楚斜眼看著對方。
外交糾紛？
怎麼？
你們法國準備搞什麼外交糾紛？
要不要我給元首送點禮物。讓他提前發動一波？
“你們如果不撤退，後果自負！”
對方繼續說道。
張楚霍然站起來。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
那個華人巡捕頓時啞巴。
完全沒反應。
太快了。
頓時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叫法國人過來！”
“好，好……”
華人巡捕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張楚一把將他的脖子扭斷了。
這才想起，對方可不是一般人。
簡直是煞星。
他的部隊，還在屠殺日本人呢！
看那邊，日本人被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只能苟延殘喘。根本沒還手之力。
“噠噠噠……”
“轟轟轟……”
各種槍炮聲勐烈的好像是幾千人的大戰。
火力放送幾乎都是單方面的。日本人完全是被壓著打。就連可憐兮兮的三八大蓋的槍聲都沒有幾下。
真的被打啞巴了。
“想死嗎？”
“不，不！”
張楚這才鬆開手。
華人巡捕撿回一條命，拼命的咳嗽。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
好可怕。
背後冷汗直冒。
那個法國人見機不妙，忽然轉身就走。
張楚：呵呵。
欺軟怕硬。
有本事就上來啊！
就五十個士兵，我看你能奈我何！
“你等等！”
張楚忽然叫道。
法國人加快腳步。生怕被張楚抓住。
“啪！”
“站住！”
張楚對天開槍。
法國人：……
其他的法國士兵：？？？
什麼？
對方還敢開槍？
卻是不敢舉槍。
因為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槍口。
卻是方振武帶著一部分士兵回來了。清一色的機關槍。
法國人也不是笨蛋。他們也知道機關槍的厲害。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絕對會被打成黃蜂窩。
那又何必呢？
和氣生財……
和氣生財……
張楚三步並兩步的來到法國人的面前。根本不給對方做縮頭烏龜的機會。
來都來了。咱們必須好好的聊聊。
“你，過來翻譯！”
張楚一把將那個華人巡捕抓過來。
躲什麼躲！
不知道老子不會說法語嗎？
還不滾過來翻譯？
“和他說。我要在租界購買糧食、被服、藥品等。”
“我會付錢。不會搶劫。”
“我會約束我的士兵，不會在租界鬧事。”
“但是，租界巡捕也不要干涉我們。否則，一旦發生流血衝突，我不保證他們的安全。”
張楚有條不紊的說道。
差點就要說，你們如果不服氣，我就將租界收回來。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這番話如果說出去，光頭恐怕會壓力山大。
看在光頭抗戰還算勉強堅決的份上，繞過他。但是，在租界裡面，我，張楚，才是老大！
甭管你是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德國人，在我張楚的面前，都得乖乖的合作。不要鬧事。否則，我不介意直接發起戰鬥，將你們全部都驅逐出境。萬一在戰鬥中，子彈不長眼，打死幾個，那就對不起了。
華人巡捕暗暗叫苦。
這麼霸道的話，他怎麼敢翻譯？
然而，他又不敢不翻譯。否則，張楚那眼神，直接絞殺了他。
只好吞吞吐吐的翻譯過去。
儘可能用最溫柔的字眼。但是，法國人還是聽懂了。
生氣。
十分生氣。
對方居然敢騎在法國人的頭上！
這是法租界！
法國人才是這裡的主人！
想要發飆。
但是最後又忍住。
卻是看到那邊，中國人打日本人正打的起勁呢！
槍炮聲震撼。火力兇勐。
看日本人的樣子，似乎是要全軍覆滅了。
再想想自己身邊的幾十個士兵……
算了。忍得一時之氣，方能海闊天空。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悻悻的帶著士兵和巡捕離開。
“啪啪啪！”
“啪啪啪！”
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鼓掌。
看來，他們對那些法國人，還有巡捕，也是相當的不滿。
“我需要有人提供軍糧。”
“我需要有人提供被服。”
“全部現大洋支付！提前預支！有沒有誰接單？”
張楚趁機大聲叫道。
現在部隊需要解決的，就是糧食和被服問題。
剛好，租界裡面，做什麼生意的都有。只要有錢，甚至連軍火都能買到。當然，他是賣軍火！
隨手將一袋袋的大洋拿出來。
開啟袋子。
將大洋譁啦啦的倒在桌面上。
銀光閃閃。
人群立刻激動起來了。
“我報名負責軍糧！”
“我報名負責被服！”
“我報名負責鞋子！”
“我報名……”
立刻有人湧上來。
有生意做，有錢賺，積極性當然很高。誰不想接單？
何況，張楚給的還是現大洋。
如果是法幣，估計他們就沒有這麼積極了。
法幣才剛剛開始發行。大家對它的信任度都不高。遠遠不如大洋來的實在。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
張楚的單子，沒有誰敢攔！包括法國人在內！說白了，就是橫著走！
“好！”
“都來報名！”
“我們籤合同。每人預支五百大洋！”
張楚十分爽快。
解決了糧食、被服問題。剩下的就是醫療。
雖然有磺胺粉。但是，沒有其他藥品啊！這麼辦？好辦，租界裡面就有醫院。傷員直接送醫院！
什麼？
醫院需要錢？
那就給錢唄！
一律現大洋支付！我張楚支付得起！
“轟隆隆……”
驀然間，一聲巨響傳來。地面劇烈震動。
張楚急忙回頭。
還以為是日寇的重炮轟炸。後來才發現不是。
是一群日寇引爆了炸藥。
得，自己主動昇天，然後集體去見天照大神。
也好，省得戰士們動手。
戰鬥結束。
所有的日寇都被打死。沒有活口。就算有，也會變成沒有。
周衛國上來。
“都搞定了。跟我走！”
“好！”
兩人迅速出發。
周衛國是淞滬本地人。對這邊的情況很熟悉。
他帶著張楚，東繞西繞的，路上居然沒有遇到日寇。然而，這對張楚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日寇，就沒有零星獎勵。
哪怕是隨便獎勵一把加蘭德，也是好的。
可惜沒有。
日寇的大部隊也不知道在哪裡。
直到靠近羅店附近，才聽到勐烈的槍炮聲。主要是槍聲。自西向東射擊。
“反攻？”
張楚十分驚訝。
聽槍聲，似乎是國軍在反擊羅店？
“對！”
周衛國點點頭。
張楚越發疑惑。
那麼精銳的十八軍，都沒有守住羅店。現在換誰來？
總不能是二十軍吧？
二十軍是川軍。戰鬥力和十八軍完全無法相比。
連十八軍都沒能守住的地方，二十軍能反擊奪回？開玩笑。不是看不起川軍。實在是戰鬥力不允許啊！
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繼續向前走。日寇數量不斷增加。
大量的日寇從西面不斷的向東面增援。一會兒的功夫，就上去兩三百人。
得，看來日寇在羅店的兵力並不少。
只要日寇的兵力超過一個大隊。戰鬥就會非常艱難。
如果日寇的兵力超過一個聯隊。基本上就啃不動了。
日寇聯隊級別的戰鬥力是非常變態的。已經擁有75毫米山炮和90毫米迫擊炮。可能還有坦克和重炮支援。
不要說是進攻，就是防禦，都非常艱難。
“殺進去？”
“跟著我！”
周衛國帶著張楚又開始繞路。
周圍都是廢墟。都是殘垣斷壁。沒有任何一棟完好的建築物。
很多建築物都甚至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這裡是戰鬥最激烈的地方。也是被毀壞的最嚴重的地方。
反覆的拉鋸戰，將這裡變成人間地獄。
一個團一個團的投放進來，幾天就消失了。說是絞肉機絕不為過。
忽然間，前面有日寇出現。
“啪！”
張楚搶先一槍。
不好意思。要搶人頭。很重要的。
“叮！”
“你擊斃日寇一頭……”
“你獲得一份零星獎勵：蘇制DP-28輕機槍一挺……”
資訊湧入。
張楚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槍是好槍。但是，彈藥不通用。如果是在北方還好。有很多莫辛納甘步槍。也有比較多的7.62*54毫米子彈。但是在南方，用莫辛納甘的很少。
“啪！”
“啪！”
繼續開火。
無論零星獎勵是什麼，先拿到手再說。
周衛國埋頭趕路。
將時不時出現的日寇完全讓給張楚。
雙方倒也合作愉快。
不知不覺的，張楚就打光了一個20發彈匣。立刻更換。
繼續前進。
繼續開火。
不久，又打光一個彈匣。更換。
繼續前進。
終於，看到前面有川軍的人影晃動。他們的軍裝是接近深藍色的。和日寇士兵的土黃色完全不同。涇渭分明。
然而，這裡也是交戰最激烈的地方。雙方的陣地縱橫交錯，沒有死角。
想要過去，只能是從地面上匍匐前進。
這個動作非常危險。會遭受到雙方火力的打擊。子彈亂飛。炮彈亂炸。很容易喪命。
但是周衛國毫不猶豫，準備開爬。張楚一把將他拽回來。
“等等！”
“你害怕？”
“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
“佔領一塊日寇陣地。”
“好！”
周衛國立刻反應過來。
對啊！為什麼要冒險匍匐呢？直接殺日寇一個措手不及。
只要佔領日寇陣地，那邊的川軍就會衝上來。鞏固陣地。
然後雙方就匯合了啊！
開幹！
“噠噠噠……”
“噠噠噠……”
兩人端著衝鋒槍，殺入日寇的戰壕。
日寇立刻陷入短暫混亂。
他們使用的三八式步槍，其實不適合近距離戰鬥。被打的措手不及。
張楚向左突擊。
周衛國向右突擊。
很快，兩人就佔領了一段日寇的戰壕。
“上！”
“上！”
那邊的川軍反應也很快，立刻有人衝上來。
他們還帶著鐵鍬。
迅速的從這邊的戰壕，挖出一條通向川軍那邊的壕溝。
開始的時候只有半米深。勉強能容納一個人經過。但是很快拓寬拓深。漸漸的變成一米多深，一米多寬。兩個人可以交錯行走。
“土工作業不錯！”
張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國軍也不是完全不懂土工作業的。都是戰場老手。就看願意不願意。
土工作業很累。但是想要活命，就不能怕累。
你看，現在壕溝連接起來，川軍又成功的“啃下”日寇一小塊陣地。
“走！”
兩人穿過新挖掘的壕溝。來到川軍之前的地盤。
一路向前。很快看到一個少將。
他是師長。姓孫。
“周衛國，就是他？”孫師長狐疑的看著張楚。
“是！”周衛國點點頭。
“大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軍火呢？”
“馬上就到！”
張楚平靜的接話。
這邊的地形太糟糕了。汽車進不來。
那麼多的彈藥，空投有點麻煩。容易落在日寇陣地上。最終選擇汽車運輸。
“附近有沒有硬一點的地面。”
“有！”
一行人向後走。
地面終於是逐漸堅硬起來。槍炮聲漸遠。
張楚選了一大塊空地。很好，這裡差不多。抬頭看天。應該沒有日寇飛機前來搗亂吧。
“軍火呢？”
“等十分鐘！”
張楚平靜的回答。
孫師長眉頭緊皺。
不久以後，那邊忽然有動靜。卻是一輛輛的大卡車出現了。泥濘的道路被大卡車壓的不斷冒泡。
總共是十輛大卡車。上面運載的，全部都是武器彈藥。
孫師長滿臉愕然。
又驚又喜。
沒想到，軍火來的這麼快！
三萬大洋沒有白花！
這個張楚，也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搞出十輛大卡車。還能準確的送到這裡。
有很多疑團。但是沒有詳細問。沒必要。
“一百萬發七九系列步槍子彈！”
“五百發六零迫炮彈。”
“一百發七五山炮炮彈。”
張楚揮揮手。
工具人將武器彈藥全部卸下來。但是沒有全部卸完。
還有一部分的子彈。
周衛國：？？？
孫師長：？？？
“這是添頭。二十萬發子彈。白送的。”
張楚說道。
孫師長頓時裂開嘴笑。
添頭！
二十萬發子彈！
“我馬上報告軍長！”
孫師長興沖沖的親自去打電話。
不久以後，他又興沖沖的跑回來。一臉的笑容。
顯然，那邊的軍長也很高興。
“我們軍長說，你還有沒有山炮彈？怎麼賣？”
“批發價。一萬大洋，一千發炮彈。”
“我們要兩千發。”
“現在送貨？”
“越快越好！”
“沒有問題！”
張楚立刻安排。
不久以後，一輛大卡車出現了。
雖然是75毫米炮彈，但是重量也是有的。一千發炮彈，也有那麼三四噸重。一輛卡車剛好裝完。
“好！”
“好！”
孫師長就更加的高興了。
派人檢點。真的是75毫米山炮彈！足足一千發……
不對。
是一千一百發！
另外一百發是贈送的。
這個張楚，做生意真是太良心了。
“來人！”
立刻安排人將大洋搬上來。
三萬大洋，裝了足足五十個箱子。每個箱子都是沉甸甸的。需要兩個人抬。
那麼多的大洋，張楚也搬不走。當然是全部裝在車上。
然後卡車運載著大洋消失在遠方。
“張老闆，我們軍長馬上過來……”
“不用了。我趕時間。”
“什麼？”
“我要回去了。下次聊。”
“這……”
“如果你們還想購買武器彈藥。找我。價廉物美。應有盡有。”
“等等……”
“再見！”
張楚轉身離開。
對不起。我們不用這麼客套。一切用大洋說話。
我真的趕時間。
剛才這一波，將之前的收益幾乎都清空了。還得回去趕緊掙。
所以……
提著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