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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心情憂鬱,山裡的氣溫比之城裡要涼些,這一日李立氣悶憋屈,喝了二兩白酒,本來他是海量,往昔和幾個財主比拼酒量,那都是大佔上風,別人都喝趴下了,他還能海闊天空胡謅亂侃,因此人們背後都不叫他李立而叫他李缸。缸者盛酒,可裝多多矣,是褒是貶,或許他自己還得自詡哩,“只要酒友卑服那不太雅緻的綽號又有何妨,咱喝酒花錢,又從來不賒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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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連賣個油鹽醬醋都得越過石粒子山跑去二十來裡的供銷社去,想喝酒第一路遠第二沒錢,第三兒女誰願意去跑二十裡地給你買酒,再說了,還得上生產隊上班哩,不掙工分來年吃啥呀。但好事多磨,前些天鄰居王大趕著牛車去公社拉肥料,說是分配給各個生產隊來年春天給莊稼填料施肥,咬著牙商量懇求了老伴兒和女兒李豔,女兒疼爹,拿出了私房錢一元請王大代買了一斤多高粱純白酒,老也見不到酒,二兩酒喝得是甜嘴麻舌,這“李缸”之號那豈非浪得虛名,這二兩酒下肚,酒入愁腸,那酒蟲兒又在肚裡作怪,這二兩酒不但過不了癮,反倒把酒蟲兒惹惱了,無奈金錢所繫,細水長流,在家裡更得節約鬧革命,老伴兒和女兒李豔只給燙了一小壺二兩酒,喝完了事,再休妄想;再說如今家裡的大小事情都由女兒李豔說了算,那是因為你當爹的給李家的頭上帶來了一頂沉甸甸的地主帽子,跟著牽連著被遣送到這遠離城鎮的山鄉僻壤,年輕人喲,這輩子不就算完了嘛,老死這窮山溝裡可不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啊。這李立心中愧疚,不敢與老伴兒和女兒抗爭,女兒長得漂亮,嫁到城裡或許更能借些光哩!可是皆因這甜酒久未沾唇,又是六十度的純高粱酒,後勁猛烈,大蔥蘸醬,鹹菜疙瘩就酒,雖有一盤土豆絲炒辣椒,可是架不住一家人都往一個盤子裡伸著猛箸(筷子),他只抿了兩小口高粱燒,就見那一盤土豆絲炒辣椒就光剩盤子了,連湯兒都讓李豔拌進了飯裡,唉,剩下的一兩多酒就著大蔥蘸醬、鹹菜疙瘩就一股腦兒接連著椆進肚子裡,這燒酒乾巴巴的喝進肚子裡,自然是不減度數了,吃完了飯也沒有菜,喝了一大碗涮鍋水。

晚上躺在熱炕上,心熱炕烤,好不容易睡著了,兩腿露在外面就著了涼了,第二天早上就感到兩個膝蓋涼絲絲的,好似往外冒風,從此就一瘸一拐的不利索起來,這窮鄉僻壤無藥無醫,只能憑些土法,既然是睡覺遭受了風寒,那就捂大被發汗吧,實指望汗出病走,哪成想發了三個晚上的大汗,身子是越來越虛,每日裡行動吃力,拄著棍兒倒變成了三條腿,三條腿兒的蛤蟆那是金蟬,金蟬稀罕難得,可值錢了,可這人要成了三條腿兒那可就是遭罪了,本來頭上的地主帽子就夠沉重的了,再加上一瘸一拐,這不是在受雙重罪嘛!李立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你想死可老伴兒不依呀,“你要死二十年前為麼不早逝,我趁年輕找個伴兒又不至於成了地主婆子”,老伴兒說這些氣話,實際心裡是很可憐丈夫的,原因是自己的孃家也是地主,彼此彼此,那也是兩個回子吃豬肉——肥也不說肥了。

有病得想法看吶,既然發大汗都不管事兒,證明這病可就棘手了,還是上醫院或者進城找中醫大夫,瞧一瞧,別再耽誤了,以後再鬧個半身不遂那可就更窩囊了。

旮旯屯人情敦厚,不似城裡終日裡口喊著階級鬥爭,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李豔去大隊革委會請求派車給他爹去小鎮找中醫治腿,大隊主任二話沒說,因為秋忙已過,生產隊裡也沒啥活計可再忙活的了,那牛車閒著也是閒著,革命也得有靈活性,何況尚有對事不對人,李立雖是地主,可他發配到旮旯屯可算是倒黴到家了,社會地位不用說了,我看他也是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生產隊裡低人一等,回到家老婆孩子也得埋怨受了牽連,不然哪會下放到這個窮山溝兒;本來旮旯屯才二十幾戶人家,東西設了兩個生產小隊,那犄角堡算是西隊,西隊有個車老板兒李久為人平和喜歡八加一,尤其喜歡勁足的烈酒,說是嗓子不辣不過癮,趕車出工只要有酒那他就樂顛顛地,公家派車那更是沒得說。這李久趕著牛車,天還沒亮就到了李立家,李豔娘倆早已炒好了菜,一盤炒雞蛋,一盤土豆燉蘑菇,只是沒肉做作料,原因是李立原是四體不勤的地主分子,這些年雖在小鎮的公社裡學會了勞動,但到了山溝裡,人家打獵拿兔子捉山雞的本事哪裡一時學得來,所以請人趕車進城看病菜裡沒肉也只能往腮幫子上咬了;好在這李久並不在乎好吃好喝,只要有酒,他就會增添九成以上的興致,看在這八加一的份上,這李久在飯桌上大談,“六筆寫不出兩個李字,三百年前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個老祖宗哩”。

李豔把上次李立喝剩的八兩酒燙了兩壺,那李久喝了足有三兩酒,李立只好沾沾嘴唇,嚐嚐酒香,聽著李久沒水平的熱情言語,他心裡暖和多了,唉,早知山裡人這樣熱情,何必整日裡愁眉苦臉地悶在心裡,他知道自己的腿風邪只是誘因,那主謀乃是思想病——心情抑鬱,俗話說得好,人的精神因素第一,其它的都是次要的,精神愉快,苦中也能求樂,精神不好,心中苦悶,就算食蜜也會說沒有甜味。車老板李久的幾句寬腸話讓他很是在乎,這一路上不必擔心車老板兒給臉色看或是出些難題,若那樣自己的身份還不能反駁,豈不更是憋氣窩火!

喝完了酒,李久那是甜嘴麻舌,不過看樣子他是十分愜意滿足了,高粱米小豆飯他也只吃了一小碗就吵吵酒足飯飽了,他看出來了李立家的酒恐怕沒啥了,再說了聽說李立當年還有個“酒仙”

的綽號哩,今日捨不得都讓給自己喝了,“我李久尚有何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為公出車不但能掙工分,還能喝上酒,這不是一舉兩得嘛,上哪兒去找這麼便宜的事啊”,這李久樂顛顛幫扶著李立就上了牛車。

這百八十裡出去二十多裡的山路,快走也得一個白天吶,在家時李立和老伴兒、女兒三口人已經合計好了,到了小鎮快了也得天要黑了,還不知堂弟李萬的一家待見與否,想當年雖是一個爺爺的公孫,可是人家是貧農,自己卻定上了地主,而解放前由於貧富懸殊兩家根本沒啥來往,災荒之年李萬來借糧一些也不會照顧優待,倒是催債不誤,如今窮途末路又貧病交加,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倘若人家不歡迎又沒好臉色,我李立可怎麼走出門,可又投奔誰家呢?”

秋風蕭殺,深秋更見涼意,李立在牛車上圍著厚棉被仍是覺著冷顫不已。李豔十七歲了,年輕,貌如其名,長得那可是百裡挑一,沒得說,只是時間長了,人們會覺得這個美豔的姑娘有些不實在,總有一點浮躁不時會表露出來,他年輕只能說朝氣蓬勃,在牛車上坐久了,氣血凝滯,感到冷了,就跳下牛車走一陣子。到中午時快走了一半路了,山路已遠離車下,眼下是一馬平川,雖有些坡崗,亦是起伏不大,車老板子揮鞭不掇,也是虛耗了些勁力。

李豔年輕,在牛車上一逛蕩又在地上不時行走,肚中漸飢,於是張羅著從包中拿出幾個高粱米加小米麵的餅子(在當時山溝裡這樣的餅子平時是捨不得吃,“雜谷野菜半年糧”那是山裡司空見慣的),這就算是細糧了;然而拿到今天恐怕老百姓想吃還吃不到哩,那是純天然沒有汙染的高粱小米麵二合一餅子香甜適口著哩。一軍用水壺,五個人都喝了幾口水,只是這好吃的餅子李立卻是下嚥困難,原因是他仍內心糾結的投奔住處,他的兒子由於在葫蘆島唸書走出了家門,這次下放並未受到牽連,前些天給他爹郵來了二十塊錢,恐怕得用一年的時間才能節省下來的,妹妹來信說給爹治病,沒辦法也只得咬牙破費了,若不然老爹帶著病休不遠“萬里”長途跋涉到葫蘆島,住在兒子家,既搭錢又搭糧食,再說小炕一家四口人就夠憋屈的,再來個帶病老爺子佔了半個炕頭,那可是更吃緊了。牛車在土路上“咯噔咯噔”地往前顛著,四野茫然,滿地的高粱茬兒和谷茬兒,豆茬兒很少,原因是豆子低產,為了肚子少進點油星兒,那也是事出無奈了。

傍晚時分,牛車進了小鎮的東莊,牛車軸響,路經李芹家門,此時正巧李芹從外面辦事歸來,她一眼就認出了李豔,畢竟是從小在一個莊子裡長大的,上學又是在一個學校,只是上下班級不同,那也是校友哩,況且又是本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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