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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穹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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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她看著拿著塊抹布對著傢俱出氣的景鬱,直接發話,“我知道我要嫁給呂弈你有意見,反正你也知道他中紫岑的毒那麼深,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我這樣做的目的你也應該清楚,你有什麼想不通的?”

景鬱瞪著她,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道:“那天我看到金將軍來了,你拿著匕首用自己救他走,都這樣你還要嫁給呂弈?你愛誰你心裡最清楚!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戰事是一定會有個結果的,你這樣,到了那一天,你是想讓萱萱沒爹還是沒娘?”

她沒想到景鬱是在為她考慮,慢慢解釋:“景鬱,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謝謝你,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不能為自己打算了,我在北面五年,這五年我對不起墨家,就當我這輩子為自己活那五年,現在,以後,我都只能為墨家考慮,為蒼生考慮。我和金羽,這輩子就不想了,至於萱萱,不管最後活下來的是爹還是娘,她都會得到保護,不是嗎?”

“你……”景鬱實在是生氣她這個淡定的姿態,可同時也在感動心疼,一時哽住說不出話來。

“還有一件事,聶長老的事情,我對不起你。”

“你在說什麼啊!”這下景鬱扭過了臉去,幾乎要哭出來了。

“可能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她低低答覆,內心也是淒涼。

真的是沒用多久,這句話說出去第二天,聶長老就提著劍對著她,質問:“你為什麼對呂淑嫻下毒?”

她沒回答,景鬱先喊出來:“聶長老,你怎麼能拿劍對著鉅子大人?”

“你先把劍放下,不要說你沒能力殺我,就是你現在這個行為,已經足夠我給你任何懲罰。我對呂淑嫻下毒又怎樣?她沒有對呂弈下毒嗎?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事情輪得到你來質問我嗎?”

聶長老還是有所忌憚,放下劍怒道:“她有錯,罪不至死!”

“我也沒讓她死,藍岑的毒性你也應該清楚,只要她聽話,我會讓下毒的人仔細藥量,再活上二三十年不成問題。”她確實對呂淑嫻下了毒,藍岑和紫岑是毒性相近的毒藥,只是藍岑是透過皮膚滲入體內,因而更容易產生依賴,她給呂淑嫻的木釵和印章上面都下了毒,但是這不是主要,只是一個提醒,真正下毒的人是稜兒,她把藍岑交給稜兒,教她按時按量偷偷灑在呂淑嫻的衣服手帕之類的東西上,所以是防不勝防的。

“但是最後呢?最後她還是會因為中毒太深死掉!”

“呂弈會死在她前面,很多!”

“看來你還真是對呂弈動心了!那樣一個不行的男人你都動心?而且還是個查不出爹媽的野種!”聶長老也是在氣頭上,面目猙獰開始口不擇言。

“聶長老!”景鬱想要提醒他說話注意一點。

“很好,聶穹,你早就知道呂弈不是呂家人對不對?你沒有告訴我!連帶上這次你用孩子的病騙我回京城,你已經不能算是墨者了,如果這碗水今天我端不平,我下半輩子都不用做鉅子了。念在你為墨家這麼多年,把符令拿出來,從此以後墨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這個墨者,我早就不想當了!”他把精巧奇怪的令牌掏出來扔在桌子上,提著劍就要轉身。

“你給我站住!”她忽然大喝,“聶穹,我沒想過要殺你,但是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偽造符令!我怎麼留你?”

聶穹顯然沒料到她能夠這麼快看出符令有假,一時也愣在原地,而她的匕首,已經逼到他脖子上。

“難道就是為了呂淑嫻那樣一個女人嗎?聶穹,讓你做這個長老,是因為鄭洛對我說可以信任你,我也一直都像信任他一樣信任你,你就為了那麼個女人背叛墨家?”她這樣不停質問,匕首逼在上面,卻下不了手。

“怎樣的女人?你自己不是也差不多?你還有臉跟我提鄭洛?如果不是因為你,鄭洛就應該是鉅子,他更不會死!你以為因為那個什麼軍令狀,他才會選擇死在你面前嗎?他當時為什麼不走,你沒想過嗎?他是絕望了,你讓他活不下去!一切都是因為你!”

聽到他關於鄭洛的言辭,也清楚他是師兄最知心的朋友,絕不是妄斷,她壓制住慌亂,正色面對他:“我知道你和鄭洛情同手足,為他的事情你一直都怪我,他也一樣是我哥哥,他為我而死,你以為我不難過不自責嗎?你以為我想要做這個鉅子?是他逼我走到這個位置上!你不是要背叛墨家,你是要背叛我,對嗎?可是有什麼分別?這種時候你就為自己的情緒亂大局嗎?墨家是這樣教你的?”她幾乎已經動了要把聶長老勸回來的念頭,這個人留著是危險,可是就算想到師兄,她也下不了手殺他啊!

情況變得有點複雜,聶穹衝動渾濁的意識現出一絲明朗,還沒有開口回答,可一切就都來不及了,他心臟的位置忽然多了一把剪刀,景鬱把剪刀穩穩地插進了他的心窩裡,血液噴薄而出,兩個女人的臉上一下都濺了許多。聶穹和白靈月同時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景鬱,她並不鬆手,反而更用力,手臂伸得直直的,向前邁了半步。墨家聶長老,就這樣直直倒在了地上。

景鬱站著沒有動,白靈月盯著馬上就要嚥氣的聶穹,匆匆跪下身檢查傷口,已經沒有挽救的可能,她自己看到這麼多血,腿也軟了,湊到他耳邊,顫著聲音說:“我告訴你最後一個秘密,我為什麼一直都護著呂弈,你沒查到的事情我清楚,他是巫長老和常長老的兒子。”

聶穹的眼睛忽然睜得老大,伸手到衣服裡面,掏出真的符令,遞到她手上,她接了,他還是努力睜著眼,緊緊盯著她,身子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點點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著,說:“你是墨家人,一直都是,見到我師兄的話,告訴他,我不會辜負墨家。”然後伸出手去合上了他的眼睛,自己也倒在了一遍。

景鬱一直就站在原地,一時間不能明白到底發上了什麼,接著身體慢慢開始顫抖,她抬起沾著鮮血的雙手,終於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僅殺了人,而且殺了她愛著的男人!可是她怎麼能不這樣做呢?白靈月說她只為自己活五年,餘下的時間全部為墨家,那麼她,又怎麼能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害了墨家?緩過神來才發現鉅子已經暈倒在一邊,來不及多想趕緊上前慌手慌腳掐她的人中。白靈月醒過來咳了一聲,景鬱馬上抱住她用力哭了出來,她緩過神來,幫景鬱擦著臉上混著淚水的血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喉嚨是堵著的,還沒出聲先要掉眼淚。景鬱忽然用近乎放空的目光盯著她,用滿是血汙的手緊緊抓住她的衣服,啞這聲音說:“以後就讓我跟著你,你下不了的手,我來下,你殺不了的人,我來殺!

白靈月此刻只能抱住她冰涼顫抖的身體,咬牙再咬牙,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墨家聶長老忽然死了,白靈月並未向外公佈他的真正死因,但是婚禮就必須延後一些,等到長老的三個月喪期過後才能舉行。呂弈不能不同意,呂淑嫻就像身邊從來沒出現過聶穹這個人一樣,照樣喜氣洋洋張羅著呂弈的婚事。而景鬱則沉寂了下去,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白靈月每次見她頭上戴著白花獨自在窗下坐著發呆,還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些什麼,可是事情發展到那一步又有什麼辦法呢?念及聶穹死前說的關於師兄的話,她也不能不自責,這樣的想法,不僅是聶穹,整個墨家都有人會這樣想吧,可她真的不能多想,只是盼望著景鬱能順利度過這一關。

她的婚期還是在三個月後如期而至了,當火紅的嫁衣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也恍然如夢地有了一點出嫁的心情。嫁衣鮮紅的厚厚綢緞,上面用金線密密實實地繡了鴛鴦蝴蝶並蒂蓮等花紋,展開來在眼前的時候,一瞬間很是晃眼。她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嫁,一個客人都沒有,穿的是母親的舊嫁衣,其實也就和私奔差不多,而這一次,不為愛,迎接她的卻是一場盛大無比的婚禮。

這天早晨起來,她並沒有去穿已經放在了床頭的嫁衣,只是披了一件外衫,起身支起窗子,秋天清早的潮氣撲面而來,她忽然打了個寒戰。上一個這樣的秋天,金羽把她送到南方來,送了三天三夜,他在那馬車裡面抱著孩子的樣子,好像是上輩子又好像就在昨天,而一年後的今天,她要嫁給別人了。

“娘……”聽到身後孩子的聲音,她回頭,萱萱已經改口叫她娘了。

“萱萱醒了?來,娘給你穿衣服!”她過去抱起孩子讓她站在床上,回頭去拿她的小衣服,今天也給她準備了一身紅色的衣服。

“娘的紅衣服真好看,”萱萱指著床頭的嫁衣,“鬱姨說娘今天要嫁給呂叔叔,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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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後我們就要住到呂叔叔家的大房子裡去了,萱萱喜歡嗎?”

“哦,太好了!我最喜歡呂叔叔了!”沒想到念萱高興得跳了兩下。

她詫異,問:“為什麼?”

“因為呂叔叔長得好看啊!而且他對萱萱也很好,還教我背詩,給我買糖吃!”

她挑了挑眉毛,一沒留神,呂弈倒是先收買了她女兒!想想呂弈雖然不經常過來,但是每次必然給萱萱帶些街上的小玩意兒,很耐心陪孩子玩,也難得他有這個心。

看到她愣神,萱萱已經把穿到一半的衣服自己穿好了,說:“娘,你穿紅衣服給萱萱看,好不好?”

她就笑了,抱起孩子讓她坐在床上,蹲下給她穿鞋,說著:“萱萱先洗了臉吃了早飯,娘就穿給你看!”

於是萱萱就跑到臉盆架旁邊,等著她絞了布巾給自己擦臉。孩子是乖巧的孩子,這孩子懂事聰明得時常讓她心驚,她倒是更希望這是一個調皮或者笨拙一些的孩子,她會更踏實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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