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son 2
vol.22困境[1/1頁]
我知道我會唱下去的,不管是在只有我一個人的教室裡面,還是對著雨後發呆的小青蛙,在我自己唱歌自己聆聽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拘束,可是當場地切換到錄音室,我的問題出現了——至少連我自己都不享受那個過程,因為太在意崔姐可能給出的評價,不想讓幕曉失望,這些壓力直接作用在了我的歌聲上面,讓原本我以為可以飛起來的歌聲變成了匍匐,而且還不前行。
第二天中午下課了以後我沒有和圖藍朵陳曦安可怡她們一起走,藉口要再看看書,留在了教室裡面,整個教學樓在中午顯得格外安靜,我站在有陽光照進來的窗戶邊,開啟了面前的,我在寒假裡面用來記錄和翻譯歌詞的那個本子。
面前這首歌是Snowpatrol的《Run》,當一首歌曲承載了一些記憶的時候——比如我最後一次為連風流下的眼淚,這首歌就不再單單是一首歌,每當我聽到它,我想到的是我曾經為連風消沉的過去,以及很長一段時間彷彿幻聽一般都會聽到的那句“AndIcanbarelylookatyou”。
有的時候想起來,更多的,可能是後悔沒有好好心疼自己吧,我想著,笑了,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面前這首歌。
很久很久以後有人問過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教室唱歌,聽到的聲音和迴音全部來自自己,景色侷限在面前的黑板和桌椅上,會不會覺得寂寞。
在我一個人在教室唱歌的那些時間裡面,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說當人多的時候我的孤獨感能夠被無限擴大,那麼當我一個人在空曠的教室裡面,聽見自己的聲音的時候,那些如影隨形的孤獨感就再也無法凸現出來,像是因著這即使單薄卻也有力量的歌聲,隱匿了自己的身形,躲藏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觀望。
我打了電話給幕曉,對著話筒,沒有太注意他的語氣,說:“我會唱下去,給我一週時間。”
他在那邊沒有說話,似乎是在遲疑著,我又加了一句:“拜託了,我想唱下去。”
他回話了:“那你要加油哦。”
我對著話筒,笑起來,即使他看不見,我還是點了點頭。
我在教室裡面,用手機把自己的歌聲錄下來,走在路上也在聽,問題出在哪裡,然後再不斷地區聽原唱,分析每個發音的差距和最終效果的呈現究竟有什麼不一樣。對於我這樣一個前面二十多年從來沒有系統學過聲樂的人來說,要做出專業的總結,並改變,難度不小。
再也沒法把那些幕曉給我買來的聲樂書當成床頭催眠讀物了,即使是在其他三人都睡了的時候,我還開著床頭的檯燈,試圖從這些枯燥的教條式說法中,找出讓聲音回到正軌的方法。
三天過去了,我開始又有點慌張——沒有太大的進展,雖然已經不走音,但是說不清楚出了什麼問題,連我自己聽到錄下來的歌聲,都很清晰地從中聽到了失去張力而只是可以模仿的假聲。我有點焦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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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晚上,去打水的時候看到突然出現在我們宿舍樓下的景柯,我彷彿見到救星一般,特別熱情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