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son 5
vol.14 人生若只如初見[1/1頁]
——什麼是愛?
愛是你銘記所有美好,你奮不顧身,依然流落在沒有童話的現實中,尋不回許久前的天真。
安可怡,我很慶幸她在遭遇了一切以後居然沒有變成一個男友週週翻新或者是憤世嫉俗痛恨了所有男人的姑娘,“如果她真變成那樣——憑她的紫色約莫可以禍國殃民了。”——這是圖藍朵的原話,說話的時候我們正站在樓下,畢業之前最後一次把可怡的東西搬到車上去。
我們的小酒保,為一刻的春心萌動勇敢感動了所有人,最後一次聶成軒來找可怡的時候,他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看著聶成軒,簡單地說:“她不想再見你。”
過程還是蠻慘烈的,等我們趕到地方的時候,酒保已經是臉上身上都是血了——這也是他勇敢的地方,他居然能學會和一個只會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溝通。而他的溝通方法是非暴力不合作,他忽視了聶成軒過來的拳打腳踢,一次又一次站起來,堅持擋在兩個人中間,儘管我們的可怡還不停在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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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特別自豪地對我說:“我跟你說,我連根手指都沒動,他就走了。”
他是沒動手指,他掛了一身的彩,活像剛剛從電視機或者樓梯上面爬下來的怨靈,但是他還在笑,後來我才聽可怡說,她一直沒能攔住聶成軒,是聶成軒自己打不下去了,聶成軒看著眼前已經不記得是第多少次站起來把可怡擋在身後的酒保,後退了一步,喊可怡的名字,他笑了,說:“我輸了。”
可怡也是在事後告訴我,聽到這句話的那個瞬間她眼淚就流了下來,因為她意識到,這次是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
聶成軒終於消失了。
就像是一個開端美好到不可思議,後來情節卻急轉直下讓人揪心不已的冗長夢境,終於結束了。最初不願意醒過來,最終還是要強迫自己醒過來。
你變得滄桑,你也變得理智。
然而說忘記是否真就那麼容易。
——什麼是愛?
我心中沒有一個既定的傳說,沒有花前月下沒有痴痴纏纏的你儂我儂,我猜我才是這裡面最不經說的一個,我的故事根本不成故事,可是我要說的啊,其實也只是一個關於尋找的故事。
怎麼尋找孤獨,和怎麼尋找不孤獨。
我會有越來越多的孤獨感凸現在觥籌交錯間,凸現在高談闊論裡,凸現在一個人失眠的午夜,凸現在目所能及的美好風景裡面,因為這孤獨是種植在細胞中的,它就要茁壯成長為參天的大樹了。
可是在我孤獨的時候,我終於想起一個人。
我想起一個和我一樣孤獨的人。
最後一次見到幕曉的時候,是在臨近畢業的時候,我看到他還是習慣了的休閒隨意打扮,乾乾淨淨的白色體恤在陽光下面幾乎要發光了。
他看見我,笑了。
他說:“對不起。”
他說:“我要照顧崔姐。”
我點點頭:“我懂的。”
他說:“我媽不讓我摸吉他,不過……我現在是你的粉絲了。”
我說:“後面那句我愛聽。”
我說:“謝謝你。”
他咬了咬下唇,沒有太大表情變化:“我要走了。”
我點點頭:“拜拜。”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耳旁呼嘯而過的,是風聲吧,還能是什麼呢,習慣孤獨的人怎麼會心碎啊,我想起我們每個人,沒有等來歸宿的愛戀,似乎我們期待的,原來也只是愛上愛情,而愛情本身卻像是海市蜃樓,那美好畫卷永遠不待你走近便煙消雲散。
我找到了一個夢,一個永不完結的夢境,在那裡當我唱起心中的歌,我會想起幕末依舊不成調的那些詞語的碎片,我把它們拼湊,卻永遠看不清楚全貌,暮光是陽光最後的依戀,日不落的帝國註定存在在樂章裡,然而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以患得患失呢。你每個疼痛都需要被銘記,你每個欣喜都歷歷在目,你完整的記憶在折磨你自己。
這就是我獻給你的篇章,這就是我給你的愛,這是寫給愛情的情書,我記錄的是那一句:“我暈血……這可是個秘密,你能答應我不說出去嗎?”
你記得的,又是哪一部分呢?你是否聽到我的聲音,你能否給予回應,吶,你,願意再愛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