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只好牛。”
他這麼說著，兩隻骨頭臉上帶著明晃晃的懷疑，準確來說，是一隻骨頭臉上帶著做作的懷疑，一隻骨頭臉上帶著一些呆滯。
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牛軻廉還在解釋。
真相，似乎在緩緩解開。
“我心向光明，為世界的發展盡心盡力。”
徐球插嘴，“你沒有~”
牛軻廉：“我有！”
“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嗎！”
“我也很想出去啊！”
徐球繼續插嘴：“所以你出不去。”肯定中帶點表演的虛假。
牛軻廉被噎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像是被冰冷的湖水呲溜一下澆滅了，“是啊，我出不去，只能在這裡等待。”
“一年，又一年……”他的語氣沮喪極了，兩隻牛耳也耷拉了下來。
“哎，這也不能怪你。”徐·安慰·球上線，他用手骨拍了拍牛軻廉的背，“出不去也不是你想的，這也沒辦法。”
“不如你來講講，我們可以幫幫你。”
講講。
幫幫。
這是兩個好詞。
雖然不知道牛軻廉會講些什麼，但是總歸是和這裡有關的事情。
不明確一點範圍，孤獨壓抑久了的牛有講述的渠道，肯定會多講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
就算講了些不想知道的，那也沒事，窺小見大，突破一個點，就很容易滲透入侵過去。
牛軻廉呆立著，楞楞地看著門外的陽光，“你們知道嗎？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的。”
徐球也跟著他的目光，眼眶微眯，注視著門外的陽光，像是陷入某種久遠的回憶，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沒等其他東西的答話，他繼續說著，“以前，這裡有很多人的，大家聚在一起，撿撿垃圾，有說有笑的，那個時候，還有很多光明的種子，每天雖然累，但是也很充實……”牛軻廉的臉色浮現一種嚮往的笑意。
沉浸在往昔美好回憶中，心情也不由自主地美好起來。
“只是後來……”
“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少了，他們變得瘦弱憔悴，拿不動更多的垃圾，光明的種子也越來越少，綠色和人群……變得稀缺起來。”
“很長一段時間，我看不到任何鮮活的東西。”
“有一天，我突然能自由地出來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但是我出不去。”
“那扇門，我怎麼也跨不出去。”
“夜晚變得危險起來。”
太慘了。
雖然不知道慘在哪裡。
總之太慘了。
小骨頭忍不住問：“後來呢？”
牛軻廉一愣，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後來，就是這樣了。”
小骨頭：……
等等，講了一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幫忙啊喂！
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骨前輩。
只見骨前輩若有所思，胸有成竹地說：“後來的骨頭多嗎？”
牛軻廉：“每個月都有幾個骨頭來吧。”
“剩下的種子多嗎？”
牛軻廉：“？”
“你想幹什麼？！”
恍惚的神情有開始警惕起來。
小骨頭內心吐槽無力，“所以這過場動畫是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暗號嗎？”
希望的種子是什麼？
人什麼，骨頭人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還有，現在警惕也沒什麼用……吧？
這麼想著，就聽骨前輩的聲音響起：
“哎呀呀~”
“不要緊張呀~”
“這不是在給你想辦法嗎~”
“看看有多少種子才能知道什麼什麼時候能把垃圾清理掉呀~”
小骨頭抖了抖，這語氣真特麼讓人害怕：）
牛軻廉：“清理掉？！”
“這可能嗎！”
他顯然有些不信，但是又想相信。
他真的等太久了。
銘刻在他體內的中心思想讓他時刻焦灼著，但是他卻不能去改變。
這對牛說。
太難了！
真的太難了！
“我能相信你嗎？”牛軻廉問。
徐球盯著它說：“你不要問能不能相信我，你要問問你自己，想要改變嗎？”
“想要世界變得更好嗎！”
“還能變得更差嗎！”
“不要問能不能相信。”
“你問問自己！要不要嘗試改變！”
“你問問自己！不改變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牛軻廉臉上的糊糊劇烈抖動起來，雙蹄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咬著牙說：“我要！”
“既然這樣。”
“就讓我們聯絡其所有的種子，讓希望遍地開花。”
“你知道的，團結才是力量。”
小骨頭：……
總覺得激動人心又異常耳熟，總覺得這些句子在哪裡聽過似的。
牛軻廉：“你說得對！”
“我這就聯絡他們！”
“不過……我……我要說些什麼？”
小骨頭：？？？
等等？
他們是誰？
希望的種子？
？？？？
徐球神秘一笑:“先等等。”
“等我們做出點東西，再聯絡他們。”這樣，才能更好地騙騙呀~
“這樣，才能更好地讓他們相信。”
“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光明的事情裡。”
牛軻廉：“現在就聯絡吧！我們都期待著光明的再次降臨！期待著光明灑滿世界！”
“我們對光明的心，是一樣的炙熱！”
哎呀呀，忽悠過頭了。
不愧是我！
徐球按著燈籠繼續說：“這樣，你先跟我說說，現在還有幾個種子。”為了更好地統籌規劃（忽悠全家）。
牛軻廉沒有遲疑：“現在就剩45個了。”
……
在小骨頭對此次對話雲裡霧裡的時候，徐球帶著牛軻廉展開了新的話題。
“那就好。”
“你現在能再製作一些東西嗎？”
“可以。”牛軻廉注視著被骨頭按著的燈籠。
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他把雙手放到燈籠的裡面，然後從裡面拿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一些看不見的東西。
然後就在燈籠的上面，出現了一些十分淺淡的綠色熒光，和之前螢幕的顏色類似，不過還要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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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不斷地在上面面摸索，移動，不一會兒，綠色熒光中出現了一個盒子的形狀。
與此同時，旁邊也出現了簡單的介紹。
【垃圾盒子】：每小時能消化1點社會貢獻的垃圾。
介紹簡單，造型也簡單。
牛軻廉說：“這是我現在能做出來的最好的一種。”
“不錯不錯。”
“我有一個好主意。”
小骨頭：？？？？
牛軻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