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殺了我,你可就要守寡了。”李夜白嘿嘿一笑,暗中動用輕功將自己的身子穩穩的送出了女人的懷抱。
等蕭青蔓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痴傻的偽裝,正站在船板上蹦躂呢。
“皇兄皇兄,你咋不穿衣服呢!羞羞羞!”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本身蕭青薔的喊聲並不大,而且似乎還被人用暴力給阻止了,可李夜白這一嗓子,直接喊得老皇帝都聽見了。
眾人順著李夜白手指的方向看去,蕭青蔓衣衫半褪,臉色潮紅,腰上被兩隻手死死的摟住,隨著小船一搖一擺。
然而她眼睛裡卻是一片清明,紅唇微張,濃密的睫毛粘連在一起,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脖頸之下紅梅點點。
眾目睽睽之下,她叫的更傷心了,而身後的李煥然也是如夢初醒般忽然就鬆開了他。
這下便就露出了沾著不明液體的小煥然...
冷風一刮,忽然就...
“呸!下流!無恥!”
“就是,還是王爺呢!”
“可憐了這蕭女史,還沒過門,就叫自家的庶姐給搶了男人...嘖嘖嘖...”
眾人越說聲音越大,李夜白還在旁邊蹦躂著。
李煥然迅速的回船艙裡整理好衣服,望著地上還在只能哭的蕭青薔眉頭緊鎖。
他母親是大世家,又是後宮掌權的寵妃。
他自幼長在皇宮,那些女人爭寵的手段他見了太多了。
如果說眼前的女人是算計他的,那麼今天說什麼都不能留。
可檢查了一圈船艙裡的東西,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希望你不要騙我,不然老子弄死你!”他暗暗地在心裡咒罵著,一把將抽泣中的蕭青薔拉進了船艙。
一邊低聲安慰著,一邊運功將船往旁邊逼。
看熱鬧都是不怕事大的,立刻就給他騰出來了一條道,只等他這邊剛下船,便對上李正樞那張黑成包公的臉。
“父皇。”
李煥然跳下船,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聲音之重,聽著就叫人疼。
李正樞一腳踹了過去,還不覺得解氣,拿過旁邊太監手裡的浮塵就往他腦門上砸。
德妃看著他那張鐵青的臉,阻攔也不是,看著也不是。急的妝都花了一半!
“混賬東西!”
“朕怎麼有你這麼個傷風敗俗的兒子!”
“你讓我怎麼給蕭老夫交代,怎麼給你未來的王妃交代!”
蕭青蔓眯著眼睛,見戰火馬上就要往自己身上引,索性一轉身,朝著那一動不動的船艙走去。
掀開簾幔,蕭青薔還在啜泣著。
空氣中那濃重的麝香氣讓人作嘔,不過隱隱還夾在這一抹香氣,不用說,定然是自己這好姐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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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蔓勾了勾唇,主動湊到了她耳邊。
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要恭喜姐姐如願以償了啊...”
蕭青蔓的聲音很輕,臉上還帶著讓她無比陌生的笑容。
蕭青薔捏起手絹眼珠子一翻又想哭喊,脖子卻被蕭青蔓死死掐住了
“你...你想做什麼?”
死亡的逼近,讓她本就突兀的眼珠像死魚一般。
“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只是想提醒姐姐,戲演過頭了,可就不好了。”
“什麼...什麼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蕭青薔的眼中瀰漫著慌亂之色,她想要反抗,奈何被懸在空中根本就使不出力氣。
蕭青蔓眯著眼睛,控制著自己手中的力量,慢條斯理說道。
“你想要南安王妃,我幫你滿足這個心願。”
“不過嘛,你要乖點才好,不然我把你用香粉的事情告訴李煥然,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在這麼多人前算計他,會是怎樣?”
“不用狡辯,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殺個人什麼的很隨意。”
蕭青蔓說完,便直接松了手,任由蕭青薔玩了一次自由落體運動,在船艙裡撞了個七葷八素,似乎是看她還不夠慘,蕭青蔓糾結了一下,又直接踹了幾腳解解氣。
雖然她對李煥然是一點感覺都沒,不過被搶未婚夫這件事,聽起來就挺讓人煩心的。
蕭青薔那叫一個吐血,本就是第一次經歷房事,這下可好,被蕭青蔓揍了一頓,頭都是蒙的。
聽著外面李正樞怒喝的聲音小了,蕭青蔓悠然拿起自己的手絹開始往臉上抹,上面的胡椒燻得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直到自己也雙目通紅,淚眼汪汪了,她才朝外面走去。
“青蔓...”
“你沒事吧?”
李正樞一開口,便關切的詢問眼眶發紅的蕭青蔓。
本來就覺得自己無比可憐的蕭青薔險些沒有暈過去!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麼?
還有蕭青蔓那眼淚就是假的,她都聞到胡椒味了!
“陛下,我沒事。”
“但是我姐姐都成了這個樣子,安南王難道不給個說法嗎?”
少女一襲白衣,未曾盤起的長髮迎風飛舞,通紅的眼眶裡盈著淚水,卻是一滴不曾流出。那堅強的模樣,宛如冬日裡的一朵寒梅,遺世而獨立。
倔強到讓人心疼。
李煥然在看到那張臉時,便移開不眼睛了。
她是真的美,自己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青蔓...”
他痴痴地叫著,下意識的想要彌補,卻見蕭青蔓也跪在了李正樞面前。
“陛下,臣女要退婚!”
“什麼!”
“你瘋了不成!”
四處響起抽氣聲,眾人的眼光裡寫滿了驚悚。
原先還以為這蕭家嫡女瘋病好了,沒想到竟然都膽大到了敢退婚了,那可是皇家!是天子的顏面啊!
尤其是德妃,氣得腦門發脹,若不是身邊一直都有宮女太監攔著,她真想衝上去撕爛這倆小丫頭。
蕭青薔是個端著一碗禍心的,這蕭青蔓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小蹄子。
想退婚!
做夢去吧!
“青蔓,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正樞看著蕭青蔓眼神裡的堅定,在看看旁邊披了一件披風都難掩身上痕跡的蕭青薔,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只是,若是這般...
“臣女知道。”
“可臣女的姐姐是無辜的,青蔓是個小心眼的女人,自問學不成娥皇女英,無法和姐姐共侍一夫,而且這些日子,也足以證明了我和殿下真的不合適。”
“還請皇上主持公道,給姐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