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和傑夫都沒想到，除了剛剛被他們兩個血虐的威爾頓家族族長以外，公爵也是乘坐著馬車來到戰場的。
這些藍血貴族的族長好像腦子都有那個大病，連打架之前都要來的體體面面的。
當然，威爾頓族長沒能體體面面的離開這個世間。
“軲轆軲轆…..”
馬車的車輪停了下來，夏爾的目光一凝，只見一雙潔白如玉的大手拉開了馬車的車簾。
“噠！”
鞋跟落在了泥濘的土地之中，眼神漠然無比的公爵從馬車裡走了出來，深藍色的眸子平靜地掃過了眼前兩個表情各異的男人，這兩個人……都是他得意的作品。
只不過這兩個作品都扭曲了，沒有達成他理想的樣子。
“沒什麼想和我說的了嗎，夏爾，傑夫？”
公爵澹澹的開口了，無論是他的面前站了兩個第九序列的強者，還是兩個傳奇，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當然有了，我親愛的父親！”
夏爾還未開口，傑夫就先一步出聲道。
他的眼中透露出了興奮和血腥，他已經等這一刻很久了。
“不過，更多的話我想留到你死後再說，我會把你的鮮血當成燃料，完成我藝術家的人生裡最偉大的作品！”
“到時候我會對著那副傑作，把我想說的話一點一點說清楚的！”
我要告訴你，因為你的驅逐，我這幾年到底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你呢，夏爾？”
傑夫的狠話絲毫沒有影響到公爵的情緒，他只是平靜的轉移過目光，投到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夏爾身上。
夏爾沉默了片刻，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瞭解到了很多事情了，比如原初始祖，比如藍血，再比如那個對公爵影響如此之深的女人！
但有一件事他依然想不明白，那就是公爵大費周章的折磨自己和傑夫，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隨意的找了幾個女人結婚，隨意的生下來幾個孩子，然後隨意的從這群孩子裡找出了一對兄弟，按照自己的方式培養。
雖然培養方式扭曲，但是公爵的培養無疑是成功的，他的兩個兒子都年紀輕輕成為了第九序列的強者，是站在這個世界最頂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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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夏爾場出聲了，他並沒有像傑夫那樣放出變態一樣的狠話，而是問了公爵問題。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是指….你所做的這一切的目的！”
目的嗎……
夏爾的詢問在公爵的意料之中，畢竟夏爾算是最像自己的兒子了。
“很多很多年前，有一個人對我說過，人類是一個被遺棄的種族，憑人類的力量什麼也做不到！”
公爵的語氣不帶著一絲的波動，哪怕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還是一些不好的經歷，但是他也沒有帶入到傷感之中。
他要是走不出來，就不會有現在的韋斯特公爵了。
“但實際上她錯了，並非所有的人類都什麼也做不到，有一些人類就可以！”
“他們比神明更強，比惡魔更兇，讓巨龍俯首，讓精靈成奴！”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人類的頂峰，我們的先祖—-原初始祖！”
公爵的話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夏爾依然耐心無比的聽著。
“原初始祖做了很多偉大的事情，這些偉業拯救了人類，讓人類成了唯一一個在神罰之中流傳下來的種族，但是他們的力量也讓折戟沉沙的神明們變得貪婪。”
“人類…..和既定的神明不同，他們有著無限的可能！”
“神明們生來強大，是最強的種族，但是這種強大也是他們的終點，一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
“.asxs.既是終點！”
“人類雖然生來弱小，和巨龍神明精靈相比宛若螻蟻，但是他們卻不斷的進化著，誕生出了連神明也打不過的原初始祖！”
“.asxs.低….但是上限高！”
“所以神明們動心了，他們看上了人類不斷前進步的可能性，並想要將這種可能性掠奪過來！”
“利用人類來強化自己，就是神明們的目的！”
“第一個這麼做的神明已經被你得罪死了，那就是收割著信徒們信仰的光明之神！”
“他算是割韭菜最成功的一個了，他利用了人類的劣根性，利用了人類的從眾心理和對強者的崇敬之心，建立了教廷，並源源不斷的增強著力量！”
“當然，他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回饋，他會將自己的力量一部分回饋給自己的信徒，讓他們也獲得好處，從而更加堅定不移的相信著自己！”
信徒…..
原來如此嗎…..聽了公爵的話，夏爾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自己在西域遇見了不依靠超凡力量的信徒！
那是神明回饋的力量。
“不過很可惜，信仰光明神的人，雖然從他那裡獲得了力量，但也被神明奪走了人類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進化的可能性！”
“其實對普通人來說，奪走可能性並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他們一輩子也難以走到要擴充套件人類巔峰的高度！”
“但我走到了！”
公爵不屑的冷笑一聲。
“走是走到了，但是在踏入傳奇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的超凡之路到頭了！”
“你知道，在我年少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她卻在我最年少無知的時候，用最真誠的方式騙走了我的一切！”
“我失去了人類的可能性！”
“被….一個曾經我憧憬的女人！”
公爵搖了搖頭。
“不，不是女人，她不是人，而是一個墮入人間的神明！”
“欺騙與虛偽之神，來到人間偷走了我一切的盜賊！”
“我要親手進入到彼岸之中，把我失去的東西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