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秦雄接手天水守衛，籌集糧草，整備軍資，以及訓練軍士時，妖族大軍已經到來了。
妖族大軍浩浩蕩蕩的少說也有十萬，他們咆哮吶喊，耀武揚威，把天水城給團團圍住，絲毫不打算讓天水城的人給逃出來。
“總算是來了！”秦雄看著妖族大軍到達，不由松了一口氣。
畢竟讓李文優直接對本地世家進行抄家甚至滅門，自然是為了整合力量應對妖族。
如果妖族不過來，那等到事情塵埃落地，李文優怕就要在西涼等死了。
李文優道，“接下來守住一兩個月就好，不論段銳有沒有後手，相信妖族都會退去！”
“哦？”李適在一旁帶著幾分好奇，道，“為何？”
李文優道：“妖族常年搶劫人族的原因是我們過冬糧食豐收了，他們便搶糧食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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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們會搶到天水來，很大原因是段銳三戰三敗激發了他們的貪婪。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行軍會這麼順利。
所以，等到他們發現這是座堅城，是他們難以咬牙的時候，他們便會放棄了！”
“這麼說，這倒的確是個好消息！”李適點頭道。
秦雄臉色帶著幾分難看道，“但事實上，我們想要守住天水，並沒有這麼容易。”
李適與李文優兩人都向著秦雄看了過去。
秦雄說道，“我給你們交個底，武器庫裡，段扒皮走前只給我們留下來了大約箭矢十萬發，武器也只是足夠五千人武裝而已。
再加上天水雖然處於邊境，但也不是最前線，城市雖有修繕但也並不全面。
這次妖族至少有十萬人，面對他們到底能支撐多久誰也沒底，只能儘可能抵擋了。”
“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李適聽到秦雄的話，若有若思的開口道，
“有城有糧還有五千人，再加上城中的百姓，想來守住這座城市應該沒什麼問題。”
秦雄搖頭道：“在冊五千人西涼郡兵只是老弱病殘，精壯士兵早被段扒皮給帶走了。
指望這群郡兵，還不如指望我招募過來的鄉勇更加靠譜，現在天水眾人的士氣很是低落。
算了，既然妖族已經來了，那文憂你就去開啟城內的靈氣吧。”
“這幾天去收繳糧食時，順手讓人佈置了守城陣法，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可以開啟，”
李文優倒是一臉的淡然，卻是對著秦雄信心滿滿的說道。
“你還懂陣法？”秦雄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文優，目光中盡是驚訝。
畢竟陣法這種東西，不僅需要資質，更重要的是需要傳承，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李文優道：“年輕時曾在乾坤峰聽過課。
雖對乾坤峰主修的兵陰陽不是很擅長，但佈置陣法略有心得。
尤其擅長玄襄之陣，能把天水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靈氣給運用起來。”
“這就好，這就好！”秦雄聽到李文優的話，欣喜道，“這可真是好消息。”
“那個……能不能給我解惑一下，什麼是靈氣與陣法！”李適聽到兩人的話不由問道。
“李小兄弟，你不知道靈氣嗎？那你平時修煉的是什麼？！”李文優驚訝道。
“我天生神力，沒修煉過，至於一身本領，跟豺狼虎豹搏殺出來的算不算？”李適道。
“原來如此……”李文優與秦雄兩人點點頭，秦雄更吃驚的過來拍拍李適的身子。
他手中湧出一點熱流，在李適周身遊走了一圈，驚訝道，“果然沒有修煉痕跡。”
秦雄繼續道，“既然如此那我傳授你戰場引氣的法門。
你記得在戰場上廝殺時，儘可能保持這法門的運轉。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留下一點氣種，成為猛士。”
很快，李適便在秦雄與李文憂的解釋下，明白了這世界的修煉體系。
一共有三種，一種是仙門，一種是文士，一種便是軍士。
仙們修行是獨屬於九大仙門世家與皇家的修煉方式，這種修煉相當消耗資源，修煉出來的人未必是最強大的，但多數都相當長壽，掌握社會的政治資源與經濟資源，是人上之人。
文士是以五大儒門為主，透過對文字閱讀理解，明悟世界的同時明悟自身，誕生出才氣。
這不是背幾本書，寫幾首詩就足夠的，是要有自己對自己的肯定與對世界的感悟。
最重要得是要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負，並且這種政治抱受到人們的反饋後才會提升境界。
比如說你身為一方大員，結果魚肉百姓，那你自身就別想要成長了。
但你造福一方，人們給你立長生牌什麼的，那受到人民滋養，境界就蹭蹭蹭向上增長了。
不過，文士是要立德立功立言，實在太難走了，入門最終能走下去的大儒幾乎寥寥無幾。
基本上走到一半有資源了，就改走仙門道路了，畢竟官當高了，資源真不難弄。
而軍士是以定軍山，乾坤峰和太公苑三大軍主為主，對絕大多數普通人，尤其是書都讀不起的普通人來說，成為軍士是攀登修煉高峰的唯一渠道。
因為仙門需求各種天才地寶級的資源，文士需要的汗牛充棟般的知識量，到後期甚至需要施展政治抱負的平臺，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而軍士只是需要打戰，並且活下來而已，這便要感謝軍神韓知兵開發出來的靈雲體系。
透過建立城池時就構建的護城陣法，能吸收與積累靈力，等到戰鬥時，把城池中積累的靈力賦予所有參戰士兵，讓士兵們在戰鬥時戰鬥力得到全面加持。
士兵在戰爭中能吸收多少靈雲倒是小事，真正重要的是，一些有天賦的士兵能透過這感知到靈氣，從而感悟靈種，從此能夠自己修煉靈氣，這就很了不起了。
當然，就算是人品差一些，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總之，戰爭多了終歸能感悟到自己體內靈氣的，如果實在感悟不到，那那麼多場戰鬥下來，基本都死翹翹了。
而李適也明白了，這世界軍士的戰鬥體系，那就是悍卒、猛士、虎賁、龍將、天人。
但等級並不代表一切，比如說秦雄便是虎賁，能做到真氣凝練，加持到兵器上。
但遇到李適這種天神神力連真氣都沒有的悍卒，基本該被錘還是要錘的。
不過，李適感覺走軍士道路也挺好的，第一不需要資源，第二不需要讀書，只要殺殺殺殺，一路殺到頭，便能讓自己的等級蹭蹭蹭增長。
這就好像是遊戲打怪的噩夢模式，只要自己能夠一路殺到最後，那所有怪物都不過只是自己成長的經驗包而已。
“我們今夜去襲擊吧！”李適聽完秦雄對整個體系的介紹後很興奮的說道。
“我看你是純粹想要感知靈氣！”秦雄聽到李適的話，臉色嚴肅道，“兵者國之大事，容不得半分的兒戲！”
“不！”李適搖搖頭道，“妖族既然是一時貪念所起而來，那正好趁著敵軍院來疲憊時進行攻擊，一則提升士氣，二則戳敵銳氣，否則難道還等對方休息好了來打我們不成！”
“這……”秦雄聽到李適的話，倒多少有幾分的意動，主動打人終歸是爽的。
李文優也點頭道，“戳戳敵軍的銳氣倒是其次，至少要讓天水城中之人有所信心。畢竟段銳大人三戰三敗，輸得信心都沒有了，的確需要做些事，讓天水恢復信心。”
秦雄聽李文優也贊同李適的話，開口道，“好，今夜我便是親自帶兵前去奇襲！”
“分成三班人！”李適說道，“夜襲兩次！
如果第一次有準備，那就試探性的夜襲後，換一撥人到黎明前再夜襲一次。
如果第一次夜襲成功，那就讓第二波人偽裝夜襲，讓他們無法入眠！
當然無論如何，需要保證明天依舊有士兵能夠神采奕奕的正面防禦。”
李文優聽到李適的話，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適道，“這倒是好計策。”
“看不出來你小子挺能的啊！”秦雄拍拍李適的肩膀，道，“安你說的辦。”
入夜，秦雄站在了天水的城牆上靜靜望著遠處妖族軍營。
此刻，天空中的月光照亮到他身上，讓秦雄有些皺起眉頭。
因為天空中的月光有點亮的過分了。
如果不是妖族軍隊遠來，有了這天休整說不定便是會恢復元氣，說實話，秦雄並不贊同在這樣的天氣下偷襲，甚至想要取消這次行動。
除非對方真的鬆懈到一定程度，否則在這樣明亮的月光下，己方大軍根本隱藏不了。
“天不助我！”
秦雄看看身後已經整戈待發的軍隊，以及躍躍欲試的李適等人，明白已經箭在弦上，縱然天不助自己，自己也必須要做出點事情來說。
“今日明月過亮了！”看著天空中的明月，李文優皺皺眉頭。
李文優道，“秦雄，你出城後大約半個時辰，我會利用城內靈雲去推動雲霧遮蓋月華。
不過我精神力不夠，頂多維持一刻鍾時間，你要抓住機會了！”
“文憂，你還有呼風喚雨之能，你不是才茂才，難道你到達知命了？”秦雄聽到李文優的話不由驚愕道。
“年輕時曾在神洛聽過儒門五家張家張爽的大儒講習，學了點微末伎倆。”李文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