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趙董嗎？稀客稀客……”柯子陰陽怪氣地喊著，小軍幾個都跟著傻樂。
老趙臉皮厚：“我這不是也在忙嘛！這個，今個哥幾個誰講話來著？”
“不用講話，咱們人在就行，就是聚在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王磊說道。
昨天老趙正當奶哥來著，柯子他們一連幾個電話，讓他一定要來參加今天的聯誼會。
其實就是一六九九網站的老闆們，湊一塊兒來聯絡一下感情。
最近沒什麼事兒，老趙就變懶了，每天抱著弟弟在後海溜圈就是他的主要工作，過的和老大爺似的。
不過暑假嘛，黃大妮兩口子也不管他，知道平時他飛來飛去挺忙的，現在他想歇著就讓他歇。
但是柯子他們看來老趙就是一直懶，沒人知道他有時候一夜飛幾千裡，其實辛苦的很。
和幾個人打完招呼，老趙就和哥幾個開始轉圈，來的大大小小的老闆們不少，總得去招呼一下。
不過哥幾個就是轉圈，馬老師就比較忙，和一群人談的熱火朝天的，估計還能順便拉不少業務。
沒一會兒幾個人就重新湊在了一起，還沒開始正式上菜呢，老趙就先拋出來一個大菜：“我那個小騰雲貿易公司，準備開張了啊！”
“幹什麼？”王磊幾個人都是一愣。
那還是收購園林公司捎帶的公司，老趙一直都沒管，讓王磊手底下的人幫忙看著點，實際上就是養了幾個閒人，到現在也沒什麼業務。
“準備做飛洲業務。”老趙說道。
“那行啊！”王磊當即就說道。“往那邊賣東西雖然沒暴利，但是走個量，利益也算可觀。咱們這渠道多，生活用品你隨便看著採購。”
柯子提醒：“什麼便宜買什麼，不行自己開幾個小廠生產東西都可以。”
“那個麻煩。”老趙嘿嘿笑道。“我準備去那邊看看搞礦上的生意，有懂的沒有？”
“別的時候你問不一定有，現在問肯定有。”小軍最利索，站起來就準備喊人。
“別急別急。”王磊一把拉住了他。“你想等等，小武，你慢慢說。去那邊搞礦，不好搞吧？”
“我就是先打聽打聽，然後過去看一下。”老趙說道。“我倒是自己看書瞭解了一些，不過實際操作還差了點，純理論。所以想先瞭解一些。”
“什麼礦？把握大嗎？”柯子慢慢問道。“要不你找王小二，他消息靈通，讓他先給你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
“暫時我的目標是金礦，我有個六七成的把握。”老趙的計劃可不是先找王小二。“我要先準備妥當了，讓王小二幫忙聯絡貨運。如果金礦不行，那就換個別的，我就是提前給哥幾個說一聲，大夥兒有個心理準備。”
不但是心理準備，還得有行動準備。
不管什麼礦，基本上都要賣給大企業，老趙是想讓他們提前聯絡些人，別等貨到了，結果這邊還沒有人接手。
王磊一聽就明白了，擺擺手：“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就是現在把東西拉回來，一個電話就有人去接貨。”
“那就好。”老趙頓時放了心。“不過這貿易公司就做一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夠？要不要幹點別的貿易？有沒有什麼幹起來利潤特別高的玩意兒？”
“有啊！”小軍嘿嘿道。“工業機械，電子設備，基礎工業母機之類的，多的很。實在不行還有空間站方面的東西，技術設備都能賣大價錢，只要你能弄來，想要多少錢你說了算。”
老趙腦子轉了一圈，一個什麼森納國際協議閃過腦海，差點拍大腿：“嗯，我知道了，回頭我想想。”
他也悠閒好幾天了，也有點想趁著去飛洲前，再找點事兒做。
這事兒得從長計議，現在先吃飯。
吃著飯他還不忘關心一下柯子：“柯子哥，你和萍萍姐什麼時候辦事啊？”
柯子一聽就頭大：“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現在有時間嗎？馬上我還得和馬老師去深城那邊看看，忙著呢！”
“不行就先放放。”王磊在旁提醒。“該辦的事兒趕緊辦……”
“你還是先想想你咋辦吧！”柯子說道。
“這是有情況？”老趙一聽就來了精神。
“沒情況。”王磊淡定得很。“我不是最近招了個秘書呢，剛畢業的大學生，我看人挺不錯的，準備結婚了。”
“我去！”老趙愣了一下。“怎麼這麼快？”
“反正都是那回事兒。”王磊笑了起來。“我拖的久了，家裡對我要求低，趕緊有個老婆生個孩子他們就知足了，不要求別的。”
老趙無語，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而後說道：“不行你們幾個商量一下，把婚禮都一次辦了，這樣我只用參加一次，省事兒。”
“拉倒吧！”小軍沒好氣地說道。“這事兒哪能說辦就辦，再說還麻煩著呢！我和瑩瑩彙報過了，等著家裡安排，他們讓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
“瑩瑩姐沒意見？”老趙奇怪，通常來說女人對儀式感還是比較重視的。
“我答應她，結婚後出去旅遊一圈。”小軍得意地說道。“哄好了就行，別的無所謂。”
老趙心說也就是今天來的都是大老爺們多，所以瑩瑩她們都不來，不然打死小軍都不敢說這話。
王磊倒是說起了正事兒：“過幾天慶典前，會有兩個頒獎典禮，咱們這幾個公司差的也能混個獎項，到時候小武你自己挑一個參加。”
“為什麼讓我去？”老趙不樂意。
領獎可以，關鍵領獎其實就是開會，開會就是講話，講的還都差不多，先說一點然後兩點三四點，首先其次再次重點強調等等，挺多了容易犯困——關鍵還是不能犯困的場合，得忍著。
他理由很充分：“到時候都是中青年企業家，我其實還是剛成年的少年，你們就把這麼重大的事兒交給我，那麼隆重的場合，萬一辦砸了怎麼辦？”
這無恥的理由，把哥仨差點給氣吐血：“少年，你吃飽了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要捱揍！”
老趙嘿嘿直笑：“主要我還是在校學生，平常都是你們辛苦的多，這種榮耀的場合，你們上去才合適。”
“拉倒吧！”柯子擺擺手。“好幾個獎，咱們得分開上去，不然去一個人的話，太惹眼了。”
主要是公司多，林業公司植樹造林的為改造環境做貢獻了，技校也算為社會就業增添了一份力。至於說兩個網站，現在網站就是新興行業，只要做的差不多，什麼進步科技獎之類的，都不會少。
而且還是重大場合，那麼多雙眼睛，那麼多攝像機對著的，一個人要是上去兩次，肯定惹眼。
老趙沒法只好答應，不過他有要求：“那我負責林業公司的。”
相對來說，那個林業公司的名字沒那麼響亮，不像技校和網站，廣告打的不少廣告詞都成流行句，被人當成段子說了。
王磊幾個倒是無所謂：“隨便什麼都行。”
王磊還補充：“這些東西你只要辦企業都少不了的，現在不去你以後還得去，總不能一直躲著不出去見人。年輕點也沒啥，打扮老成點就行。”
柯子想起來件事兒：“你出來了等下去小六那邊看看去，不能老不給人照面。”
“嗯嗯！”老趙點點頭。
其實他還得去老馮那邊看看，房子那麼多出租的，也不能總不露面。
人嘛，就得時不時聯絡，不然感情就淡了。
幾個人也躲不了太久清閒，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敬酒，只管喝就是了。
吃過飯老趙就往小六那邊看了一圈，小六找他就有事兒，什麼事兒也不用說。
反正忙忙碌碌裝神弄鬼糊弄一陣子，就又到了吃飯時候，還得吃。
一直到晚上他才有時間，想了想中午談的事兒，他發現了，自己還得去島國。
因為想運點東西容易，但是總得有東西運。
只能去千島，因為別的地兒，他也沒渠道弄到東西。
……
千島國那個撒豆成兵的‘兵人’，也就是手機變成的木村北弓，出去轉悠了一圈回來。
凌子立刻緊張地問道：“是主人來了嗎？”
此時的凌子倒是沒什麼么蛾子，普通的家居服，頭髮蓬鬆的挽在後邊。大概是現在過得比較順心，看起來比原來成熟不少，而且也多了不少風情。
“是！”木村北弓坐下來，和當兵十年的老兵似的，板著臉，也沒什麼表情。
凌子有些幽怨：“他都不來見我了嗎？”
“我就是主人的分身，就是一部分的他。”木村北弓面無表情地說謊。
“你就是木頭人，機器人。”凌子抱怨了一句，不出她意外，這個木頭人沒吭聲，他根本不會回應自己無關緊要的話。“主人說什麼呀？”
“他問你是否還想繼續留在這裡。”木村北弓說道。
“不想，我想在主人身邊。”凌子瞪大了眼睛。
木村北弓不回答。
凌子只好繼續自己說道：“如果不在這裡，去哪裡？”
“主人說過，你想去哪兒都可以。”木村北弓回覆著剛剛得到的訊息。“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你都可以去。賬戶裡還有錢，那些都是你的。你如果想要我陪著你，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如果你不想，我就離開。”
“不，你留下。”凌子立刻緊張了起來，哪怕是現在她看起來已經很成功，但是她依然缺乏獨立生活的勇氣。
就好像一棵藤蔓，抓住了大樹之後，哪怕已經成長到白雲之間，但是依然要依託大樹。
所以哪怕她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和主人七分像的人是個木頭人，她也願意讓他留在身邊，反正最近一段日子，她覺得生活挺好，有個人陪著，她就彷彿不再是無根浮萍了。
木村北弓就點點頭：“你願意，我就留下。”
“主人不需要我了嗎？”凌子想到這個問題，就有些緊張。
“主人準備在飛洲發展產業。”木村北弓說道。“那裡氣候沒有這裡舒適，你願意去嗎？”
“我願意。”凌子毫不猶豫地說道。
“主人說，還有一件事，他想採購一些物品，對你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木村北弓聽到答案，接著說了下去。“你自己考慮，願意的話就做，不願意也沒事。”
“還有，辦這些事兒之前，你最好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別人來做，你要做到隨時能走人，這樣出問題，我就帶你走。”
之前說的就是把公司讓別人來幹，讓凌子離開這裡。
凌子又幽怨起來：“你這是複述他的話吧，主人始終是關心我的。我是主人的，他想辦什麼都可以，你把事情說清楚，交給我來辦就可以。”
木村北弓又重複道：“主人還說了，要你辦的事兒可能有風險，不過你不用擔心走不走得掉的問題，只要你想走，隨時可以去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凌子沒回話，這女人精神不正常，但是腦子沒問題。
木村北弓來這麼一段時間，她早把各種試探手段都用上了，早摸清楚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了。
就像是個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一切都是程式化。
她沒問怎麼帶自己走，以前問過，木頭人說必須到緊要關頭才能讓她知道，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那就是坐飛機走。
不正常的話怎麼走，這個木頭人不說。
“除了採購東西，沒有別的事兒了嗎？”凌子又問道。
“沒有。”
“好吧！”凌子嘆口氣。“我們有境外的公司，我會透過這個公司進行採購，然後把東西運出去。主人說他怎麼接貨了嗎？”
“沒有！”
“那等我辦好再說吧！”連續兩個沒有的回答，讓凌子又嘆了口氣，她盯著木村那張和主人相像的臉，心下一發狠，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希望你做好不正常出行的準備。”
這就是個不正常女人，她打算冒險看看這個木頭人怎麼帶自己走，或者說是想看看主人怎麼讓自己走，至於說萬一走不掉自己會有風險，她才不在乎。
……
老趙已經回家裡餵狗養貓忙活了一通，躺床上和柳清影煲電話了。
柳清影在家也沒什麼事兒，才到家幾天，就開始想來京城了，這會兒正在電話裡抱怨：“剛回來還挺好，這才沒幾天，我媽就天天囉囉嗦嗦的，煩死了。我都給他們說準備好房子了，他們也不說去……”
老趙能怎麼樣，他又不能說丈母孃的壞話，只能安慰：“沒事你跑著玩玩，那麼多同學呢，到處轉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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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跑著玩我媽說我這麼久不回來，一回來就不落屋。”柳清影嘀咕。“不出去吧，在家給他們幫忙還嫌我笨手笨腳……”
老趙只能繼續安慰：“那你再待兩天，我去接你，然後咱們去飛洲。”
“嗯！”柳清影答應道。“對了，明天你有事兒沒有？”
“沒有。”老趙回答。
“那你來找我玩。”柳清影壓低了聲音。“明天我說去縣裡找同學玩，你來找我……”
老趙心裡立刻火熱了起來：“好！要不我現在偷偷去？”
“掛電話，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柳清影趕緊掛電話，她怕那家夥發神經真個偷偷溜過來，這可是在家，她不敢。
“哎，再說一會兒啊，我去……”老趙話沒完就聽到了電話裡的嘟嘟聲，鬱悶得很。
結果剛躺了一會兒，手機來了個簡訊：“明天去哪兒玩啊？我都不知道去哪兒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