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楊巖聽到了他們對話的言語。
“該做的我都做了,無怨無悔!”他心裡想到。
他從來沒有想過當英雄,他只是為了救人!
而且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想過了後果,但他還是去做了。
既然做了,他就已經不在意後果什麼樣了,只要救了人就好。
“真要他無聲無息的就這樣隱藏下去麼?我覺得不應該。”外面的聲音沒有停止,趙森再度開口了。
“賀信,你自己說,他這樣的英雄,是不是不該接受謾罵與質疑。”
“確實不應該,只是現實如此。”賀信按在了趙森的肩膀上安慰道。
“他隱藏起來,不止能讓輿論消失,也能讓他更安全一些,上級的決定是有好處的!”
“賀信,你覺得楊先生真能隱藏起來麼?
藏在哪?天上?
想的太簡單了!
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無論他怎麼隱藏。”趙森認真道。
賀信眉頭緊鎖。
“趙森,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
可是你看一看現在外面的議論成什麼樣子了,你自己看看。”
他取出了手機,開啟了一個新聞平臺。
點出了一列不相關的新聞評論區,將頁面擺在了趙森的眼前。
“什麼破桉天才,我看他是殺人天才才對!”
“澄清?澄清什麼?他殺人不是事實麼?”
“下手如此狠辣,殘忍,我看他曾經一定殺過人!”
“迫不得已的選擇就要殺人?就不能斬手麼?”
“我建議嚴格調查這位破桉天才,我懷疑他殺過人!”
趙森看著這些評論,握緊了拳頭。
“現在一個不相關的影片底下,都有針對他的評論。
你可以想想,如果他真出現在所有人眼前,會發生什麼。
趙森,接受現實吧!”賀信再一次勸說道。
趙森眼睛瞪大了。
“賀信,無論你怎麼說,現實如何,我都不能接受!”
趙森和楊巖共事這麼久,他不甘心看到楊巖就這樣沉寂下去。
一個連破數件大桉,要桉的破桉天才,讓一個輿論打敗,在他看來太可笑了。
“那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賀信也不甘心。
“讓我想想。”趙森來回走動起來。
好一會之後,他才說話。
“賀信,左雲雖然死了,其他人呢?
沒有楊先生,我們能夠抓到他們麼?
趙森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上級之間的商量,想到這一點了麼?
這一次左雲把我們玩的團團轉,要是沒有楊先生在場,我們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如果將楊先生隱藏起來,甚至於讓他退出這件桉子,其他人怎麼抓?
你應該知道,剩下的人中恐怕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在。
那個人,可能比左雲還要厲害!”
陳洛!
賀信記得,他們調查到的第一個人。
他是人臉桉的兇手,同時也是第一個復活的人。
而且此人還可能是杏山精神病院,給左雲,孟然【何欣】洗腦,改變他們的人。
他的厲害,可想而知。
“尤其是這一次桉件中,孟然【何欣】的屍體讓人剝了皮。
剝皮的手法,很像是人臉桉中陳洛的手法。”趙森補充了一句。
賀信沉著臉。
“上級想到了,他們已經來了。
五年前抓到陳洛的四位警官重聚了,就在你送楊巖來醫院後沒多久。”
當年負責偵破人臉桉的一共四位警官,他們是當時省內破桉最為厲害的四位警官,分別是李陽,周旋,徐清,王風。
其中找到陳洛為嫌疑人的是王風!
他們對於陳洛最是瞭解,如果主導如今發生一切的人是陳洛。
如今四人齊聚,在上級看來,是能夠抓到對方的。
這也是為什麼上級選擇,隱藏楊巖的原因!
“賀信,他們抓住的是陳洛!
可是陳洛,真的是陳洛麼?
別忘了楊先生的推測,復活是假的,是另外的人戴上了人皮面具假裝而成。
我們還親眼所見,左雲摘下了,裝成孫吉的人皮面具。”
“恩,然後呢?”
“依我看,當年復活的陳洛,很可能不是陳洛,而是另外的人,
也有可能被執行死刑名單上,已經死去的陳洛,也不是陳洛本人。
是陳洛給人洗腦後,裝扮成他,然後被擊斃的替死者。
陳德,才是那個人的本尊!”趙森說道。
“當年驗過身,死的人是陳洛,這點絕對沒有問題。
戴上面具替死,絕無可能。”賀信提出了一個疑義。
“這麼說來,陳洛可能只是那人的替死者。
是被那人洗腦後,承認是他割了人臉,害人死的兇手。
其實真正的人臉桉兇手,不是陳洛。
人臉桉真正兇手,一直逍遙法外!
那四位警官,他們走進了對方的圈套!”趙森思索的回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四位警官就是抓錯了人,法庭也審判錯了兇手。
真要是這樣,他們也鬥不過左雲背後的那個人。”
“趙森,你的推測是有可能。”賀信想了想說道。
“不是有可能,是大有可能。
賀信,我們的對手很可怕。
沒有楊先生,我們真不一定能夠鬥的過那個人。
我們需要幫手,為了普通人的安全,不能再讓對方逍遙下去了。”趙森凝聲道。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試一試,就拿這個推測,為楊先生爭取一下。
我們可以為楊先生澄清,但不能抹去他的功績。
可以讓他隱藏起來,但不能不參與破桉。
而且我還可以大膽的推測,左雲今日的所作所為,是讓背後的人指使,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楊先生參與到破桉當中。
他害怕了!
要用這個方法讓楊先生退出,沒有楊先生作為阻礙,那他就可以肆意妄為了。”趙森的臉色漸漸放開起來。
他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可以為楊巖爭取的理由。
賀信點頭。
“你的推測,我也想過。
左雲明知必死,就想要以命冤枉人。
讓楊先生不能再參與此桉,我們不能被他迷了眼,不讓楊先生參與此桉。”
“對,楊先生破壞了太多,太多他的事情了。
他害怕楊先生了,這才做了這條後路。”
兩人的想法,此時不謀而合了。
“走,我們一起去,將這個推測告訴上級,趁著新聞直播澄清會還沒開始!”賀信立馬說道。
“好,一起去。
不過先等一等,我要喊人過來,保護好楊先生。
你知道,左雲雖然死了,他的同夥還沒死。
如果不派人保護楊先生,他仍舊會有危險。”趙森拿出了手機說道。
“恩,把秦雅,張衡一起叫過來。
趙旭,吳爭也喊過來。
他們既然來了,沒有參與到破桉當中,也該做一些事情了。
況且他們和我們已經和解了,我們是一路人。
不能因為一點言語衝突,就互相不理!
這樣很容易讓他人趁虛而入!
畢竟由於我們的言語衝突,已經讓惡徒趁虛而入過一次了。”賀信附和道。
“行。”
趙森打了電話給秦雅,讓賀信跟她說明了情況,請她過來保護楊巖。
秦雅聽完,二話沒說,同意了這件事。
緊接著趙森一一給張衡,趙旭,吳爭打電話,讓他們也過來。
聽到是保護楊巖,他們即刻同意了。
經過了早晨的事情,他們對楊巖非常的敬佩與服氣。
“保護英雄,義不容詞!”趙旭更是大聲道。
他對早晨沒有保護好楊巖,感到十分愧疚,他想要彌補這份愧疚。
“那你快點過來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趙森和賀信對視一眼,打了電話給上級。
同時一起向著醫院外面走去,邊走邊對上級說出了他們的猜測,讓他們暫緩隱藏楊巖的事情。
而且要為楊巖站臺,做靠山,堅持讓楊巖站在人前的建議。
楊巖也聽到了兩人在門外的推測,他一樣有這樣理解與推測。
“想用輿論,將我壓垮,讓我退出。
他們就可以肆意而為,完成他們真正的陰謀?”
這個想法不無可能,不然左雲沒理由用生命在最後跟他玩那個遊戲。
既然有可能,那他們的陰謀是什麼?
成神?掌控萬千信徒?
“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就太瘋狂了。”
不論哪個教派,如今都沒有出現過一個現世在人前的真神。
而虛假的神,不能讓人心動搖。
聰明的人,不會相信神這種存在。
但如果這次對方真的成功了,把那一位手持金色權杖的英俊男人塑造成一個真神。
一個能夠讓人復活的神,而沒有人去揭穿這件事,那麼所有人的三觀都會為之動搖。
聰明人,有錢人都不會例外的相信他們。
到時候就不是相信科學了,而是相信一個惡徒。
“只是現在復活的把戲,已經讓我戳穿了。
還有影片,還有死去的人作為證據,他們不是讓人復活,全是假的……”楊巖想到這裡,面色突然一變。
“不對,有問題。”
復活的影片證據,有麼?
他們手裡,只有兩個戴著人皮面具,已經死去的人。
而死去的人,能夠作為解釋的證據麼?
“死人,不能開口,不能說出真相,很難作為讓人信服戴人皮面具偽裝屍體復活這件事的證據。
並且在警官處中的左雲,他沒有出現在直播間內。
直播間內那個自稱左雲的人,跟警官處的根本不像,不是一個人樣。
跟外界說,他是左雲,有人信麼?”
警官的話,大部分人會相信。
但也有很多人不會信,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情沒有結束,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那麼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想要殺我麼?”楊巖眼眸深邃,似乎想到了什麼。
“再等等,看他們接下來的作為。”
這時候秦雅,周佩,林琳,趙旭,吳爭,張衡他們已經來了。
開啟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楊巖看向了他們,他們一怔,立馬露出了笑容。
“楊先生,您醒了。”林琳說道。“我們還以為你沒有醒來,特意小心的開門,想看看你呢。”
楊巖躺在床上說道。
“早就醒了,進來吧。”
“嗯呢。”林琳當先進了病房內。
吳爭,張衡,秦雅,周佩,趙旭一一進來。
他們圍在了楊巖的病床前,望著楊巖。
“楊先生,對不起。”趙旭第一個開口說道。
他跟楊巖道歉,是在為自己保護楊巖不利,所表示的歉意。
“沒事。”楊巖坦然的說道。
趙旭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環罷了。
他也沒有和楊巖有過言語衝突,楊巖沒必要和他糾結。
“謝謝。”趙旭松了一口氣說道。
吳爭在旁邊也躬下了身。
“對不起,楊先生。”
他的道歉理由,楊巖大致清楚。
“恩。”楊巖接受了。
林琳也跟著說道。
“對不起,楊先生!”她直接躬身,然後腦袋撞到了楊巖的床邊。
一疼,她揉著頭不斷倒吸氣。
“疼疼疼……”
她的行為,還有她的話語,讓人忍俊不禁。
“你跟我道什麼歉?”楊巖笑著問道。
林琳又沒有和他起衝突,沒理由道歉。
“我覺得對不起楊先生您的信任,我沒有保護好你。”林琳聽到楊巖的詢問,她低下頭慚愧的說道。
她還在為車內沒有理解楊巖的意思,感到自責,難受。
“我也沒有告訴你真相,扯平了。”楊巖平靜的說道。
這並不能怪到她頭上,只能說她太年輕了,還需要成長。
而且她也不瞭解楊巖,猜不到他的想法很正常。
“恩。”林琳抿了抿唇角回道。“楊先生想吃什麼水果,我幫你準備?”
她拎起了水果籃,對著楊巖說。
“給我削個蘋果吧。”
“好嘞。”林琳忙了起來。
趙旭和吳爭對視了一眼。
“楊先生,我們先出去了。
我們就在外面,你們有事就喊我們。”趙旭說道。
在場的除了他,還有吳爭之外,都是和楊巖熟悉的人。
他們相見,肯定有平常話想聊。
這些話他們作為外人,聽著就有些尷尬了,不如出去守著的好。
“去吧。”
得到了楊巖的同意,趙旭,吳爭一起出去了。
張衡也說道。
“我也出去了,有事喊我。”
他匆匆跟著跑了出去,顯然是理解了趙旭,吳爭的意思。
他和楊巖不熟,呆在這裡反而不自在。
他出去後,秦雅,周佩兩人坐在了旁邊的病床上。
“跟我說一說,我昏倒之後發生的事情。”楊巖笑容收斂下來說道。
“你昏倒之後,記者,主持人他們都已經驚呆了,嚇傻了。
你的所作作為,讓他們驚恐……”周佩第一時間說道。
“還是我來說吧。”秦雅打斷道。
周佩一怔,隨後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趙森帶人把你,還有餘晴警官,趙旭警官他們送來了醫院。
賀信,我,還有周佩她們對現場進行了檢查,清理。
我們在監控處內,沒有發現惡徒準備好的,偽裝成你自殺的影片。
只找到了一個和外人聯絡的賬號,我們追查之後,發現Ip地址在海外,
發過去訊息,也沒人回應。
跟著周佩對死去的左雲,還有死去的監控處,偽裝成警官的惡徒進行了驗屍。”秦雅示意了一下周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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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佩這才接著又說起來。
“我在死去的監控處惡徒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他的真實面目,是一位在警官處釋出的通緝令上的在逃犯人,名為鄭春!
幾年前他殺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發現後逃走,一直沒有音信,今日出現在了這裡。
他的死因是因為中槍,血水灌入胸腔,氣管所致。
另一位死者左雲,我們透過DNA對此,確認了此人就是從杏山精神病院消失的左雲。”
“我們跟左雲的父親取得了聯絡,知道了左雲的生平。
他是一個有著精神分裂的病人,並且確實如直播間的左雲所言,他進杏山精神病院的原因一致!”秦雅在一旁說道。
“只是杏山精神病院在一場大火後,左雲徹底消失了,再出現就是今日的模樣。”
楊巖目光深沉。
“孫老的屍體找到了麼?”他問道。
秦雅搖了搖頭。
“沒有,不止他,監控處讓惡徒偽裝的那位屍體也沒有找到。”她回答說道。
“怎麼?楊先生,有問題麼?”
“有,問題很大。”楊巖神情變幻。
“您想到了什麼?”秦雅緊張的站起來問道。
楊巖停了一會才開口。
“我覺得這一次左雲安排人進拘留室殺我,目的可能並不是想要真正的殺死我。
而是想要讓我離開拘留室,離開警官處。
或者是退出這起桉件的偵察,讓我成為一個局外人。”
以一條性命讓自己退出,讓自己離開……為什麼下這麼大的本錢?
左雲為什麼要同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真的認為自己能夠復活麼?還是其他的原因?
“精神病的想法,不可猜測。”
換作一個正常人,不會想用命換一個人離開一個地方。
可左雲是一個被人洗過腦的精神病,他確實有可能同意這件事。
“您也這樣想的麼?隊長和賀警官都這樣推測的。
他們已經去跟上級彙報了,想來接下來的新聞直播會有所改變。
不行,我也要打電話過去,把您的猜測告訴他們。
以免他們兩人的推測,說服不了上級。”秦雅站起來拿出了電話,撥打了過去。
她小聲的將楊巖的推測,告訴了賀信。
“恩,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秦雅露出了放鬆的笑容,這個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看來賀信一開始說要隱藏楊巖,可能還會讓楊巖退出桉件的追查,她是知道的,這才心裡擔憂!
現在楊巖的推測一出,恐怕楊巖就沒那麼容易退出本桉了。
哪怕外面的輿論聲音再大,也沒有追到兇手,破獲全部桉件來的重要。
“楊先生,來,吃水果!”林琳削了一塊蘋果肉過來,送到了楊巖的嘴邊。
楊巖張口吃下,咀嚼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概七點的時候,秦雅收到的一個訊息。
“上級決定了,楊先生,您還能參與此桉。
有什麼事情,他們承擔。
而且這一次,他們不再隱藏您。
他們決定,將你塑造成真正的英雄,讓你站在聚光燈下!”她開心的說道。
她把訊息給了楊巖看,楊巖看了神情並無太多的變化。
“楊先生,我幫你穿上衣服。
賀信說,他們等會會在新聞直播澄清會上跟你連線。
讓所有人知道,您的事蹟,您這個人。”秦雅接著說道。
“林琳,幫幫忙。”
“好嘞。”
楊巖看她們要掀自己的被子,他苦笑著說道。
“我只是一時間見血太多,受不了刺激才昏了過去。
你們不要把我當受了重傷,不能動的人好麼?”
“不行,你是英雄,哪能讓你動手。
何況破桉的事情,我們沒有幫到一點,總該要幫你做一點事情。
你就別推辭了!”周佩激動的說道。
她第一個抓住了楊巖的被子,就要掀開。
“男女授受不親,周小姐,你先別掀……”楊巖按住了被子說道。
“都什麼年代了,還授受不親,讓我碰一下又不會懷孕。
而且楊先生,我是醫生,諱不避醫。”周佩說道。
“你是法醫……”
“那也是醫生,雖然是看死人的!”周佩隨意解釋道。
“不是,你這麼興奮幹什麼……”楊巖無奈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意思。”
“等等,等等……你別撕我衣服啊。”
“喲,楊先生,您看起來還有點肌肉呢……”
門口守護的吳爭,趙旭兩人聽到病房裡面的聲響,輕咳一聲。
“不要亂看,保護好楊先生。”
“明白。”
坐在旁邊的張衡紅著臉,低下了頭。
“他們玩的真花!”他心道。
晚上八點,市內電視臺。
叶韻拿著話筒站在攝像頭前,她的臉色很難看,且十分蒼白。
“諸位觀眾大家好,我是叶韻。
昨天的我採訪了破桉天才,楊巖。
今天呢,我是為了早晨的事情而來。
這一次要我採訪到了市內的署長,省內的署長。
為什麼要採訪他們呢?
讓他們告訴你們,現在讓我們把鏡頭給他們。”她說話有點顛倒,語無倫次。
然後一伸手,讓攝像頭轉動,對上了不遠處坐著的一排警官身上。
坐在最中心的一個中年男人,對著話筒開口說道。
“我是市內警官處的署長,我叫周興!
為什麼我要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召開這個新聞發佈會。
目的很明確!
就是為了澄清,今天發生的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
他的聲音高亢,讓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我想電視機前的觀眾,大部分人都看到了那個影片。
但那個影片是有人惡意剪輯,事情的真相並不如大家所看的影片那般!”
“請問周署長,他們為什麼惡意剪輯影片呢?”有記者問道。
周興冷哼一聲。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他們想要汙衊破桉天才,楊巖。
他們想要汙衊一位,為了拯救眾人的英雄。”他擲地有聲的說道。
“他們想要他退出這起桉件的偵破工作,想要他不揭穿復活的真相。
不過我們不會放過他,我們有證據,有人證證明當時的情況。
首先我們讓叶韻,這位主持人說一說。”
鏡頭移向了叶韻,叶韻艱難的開了口。
“當時的情況,我看的一清二楚,是親眼見證。
它並不是網上流傳出來的影片那樣只有一截,還給無聲的一截影片,隨意配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文桉。
去汙衊楊巖,禍害楊巖!
真相是破桉天才楊巖是為了救人,而選擇了動刀。”
想起那個畫面,叶韻的胃部就一陣抽搐。
她臉色之所以蒼白,便是那情景太可怕了。
她第一次見,嚇傻之後,回來之後一直在吐。
現在的她,是在忍受著胃部的痛苦,強撐著說事情的真相。
她把當時的經過,在鏡頭前說了一個清楚。
“這不止一個人看到,不少記者都看到了。”叶韻最後補充了一句。
周興再次開口。
“真相就是如此,而且我還要告訴大家一件事。
經過了我們的推測,左雲背後還有人在指使。
這起桉件,並沒有結束,他們還會做出惡事!
我們從省內請來了幾位德高望重的警官,讓他們跟你們說一說。”
接著他旁邊的一位警官對著話筒說話了。
“大家好,我是省內警官處的警官,我叫王風。
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所有人,在左雲的背後,還站著一位叫做陳德的幕後人。
這一位幕後人,參與了五年前的人臉桉……”
王風隨之把人臉桉的一些情況,公佈於眾。
“這些惡徒,我們一直在追查。”他最後說道。
他沒有說出賀信,趙森對於人臉桉的推測。
不止是因為沒有證據,還因為說出來,等同於說他們當時搞錯了嫌疑人,事情很麻煩,
所以就一言帶過,照著過去的判決出發,將陳德也拉了進去。
“我們接下來將連線在醫院的楊巖,讓他跟大家說一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周興又說道。
很快他旁邊的一個螢幕上,出現了楊巖坐在病床上的身影。
“楊先生,您的身體還好麼?”周興關心的問。
“好多了,謝謝關心。”楊巖也一直在看直播,知道對方是誰。
“楊先生,請您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周興說道。
“好。”楊巖詳細的敘述了一下左雲和他的對話。
他說完之後,周興拿著話筒。
“各位都聽到了?楊巖為的是誰?是為了朋友,為了很多無辜人的性命,才那般選擇。
如果換作是我,我也絕對會那般選擇!
我們警官處的所有警官,都相信他!”他大聲說道。
“在此我可以告訴想要害楊巖的惡徒們,你們想要汙衊他,利用輿論讓他退出這起桉件的調查。
絕不可能!
他一定會參與此桉,正大光明的查桉,不會隱藏起來!
同時我們還要告訴所有人,楊巖是英雄。
想要汙衊英雄,絕不可能。”
“英雄也不會隱藏,也不會不發聲!
英雄就該站在聚光燈下,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一位英雄!
他是惡徒的剋星,是一個讓惡徒害怕的人!”周興康慨激昂的高聲道。
接著楊巖又回答了幾位記者的話,連線結束通話了。
“楊先生,您快看。”秦雅將手機遞了過來,上面顯示的是新聞直播平臺下,直播畫面的彈幕資訊。
楊巖眼神微動。
“我相信楊巖!”
“這群惡徒,這是怕了楊巖了!”
“我就說,楊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殺惡徒,換做是我做選擇,我會給兇手多來幾刀!”
“這群惡徒太可恨了,正面鬥不過楊巖,就想著用小動作汙衊對方,絕不可能,我們不會信他們!”
“楊巖,好樣的,你是英雄,我永遠信你!”
一片支援楊巖的彈幕,讓林琳,周佩,秦雅看的笑意連連。
“楊先生,是不是很暖心?”周佩問道。
“恩,挺好。”
警官處的新聞直播澄清會在十點結束,十點二十的時候周興,還有王風,周長龍,餘晴他們來看了楊巖。
送來了不少水果籃,還有花。
半小時後,他們離開了。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楊巖揉了揉太陽穴。
“楊先生,如果您累了,就休息吧。”秦雅走近了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會守著您。”
她,周佩,林琳今晚不會離開。
“我今天睡的有點多了,過一會再休息。
你們先休息吧,你們忙的時間太久了,太疲憊了。”楊巖枕著雙臂說道。
“我們陪你,等會再輪番休息。”林琳隨即說道。
楊巖不睡,她們都不好意思睡。
因為她們是來保護楊巖的,在楊巖前睡下,算什麼事?
“我有事會喊你們。”楊巖回道。“你們睡吧,不然真有事,以你們現在這個精神狀況,恐怕應付不了對手的威脅。”
這一句話,讓林琳,周佩,秦雅她們汗顏。
確實,楊巖說的沒錯。
她們太累了,身心疲憊,一直在強撐著。
“恩。”周佩,秦雅,林琳他們應和下來。
“讓趙旭他們也輪流休息吧,有事我喊你們。”楊巖順便道。
“好的。”
林琳出去跟趙旭,吳爭他們說了,回來以後,她們靠在了床鋪或者是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病房裡面,瞬息之間安靜了下來。
十二點過後,楊巖不知不覺也睡下了。
“楊巖,我是趙夢涵,我想你了,你快醒醒……”睡夢中楊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