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巖露出了笑容。
“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知道，警官之中有惡人在隱藏著。
而這個人，一直處於監控室內。
為了不打草驚蛇，不引起麻煩。
為了引出你，為了引出那個人。
我只聯絡了趙森一個人，故意交出所有東西，安心的在拘留室裡面等你們冒頭而已。
其實背地裡面，我都準備好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口中冒血，神情激動。
“怎麼可能，我沒有露出馬腳，你怎麼會知道！
而且其他人為什麼沒有懷疑我，盯著我！”
如果有人盯著他，他必然能夠知道。
楊巖眼睛微眯。
“因為跟我聯絡的趙森，對於實情，他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我不相信警官處的警官，猜到我懷疑你們中有惡人隱藏著。
至於是誰，我沒有告訴他。
所以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懷疑你。
自然沒有人會盯著你，正因為如此。
你才敢在這時候出現，對我出手。
而你說你沒有露出馬腳，這句話不假。
你確實隱藏的很深！
不過當我知道，你們是怎麼讓孟然【何欣】起屍，讓屍體跑出去之後
我就知道，有惡人藏在監控室內，為其他惡人通風報信，但我不確定是誰！
同時我更加知道找到你，並不算什麼。
因為你只是一個小嘍嘍，真正的大魚在後面。
我需要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
於是我將計就計，讓自己進入拘留室內，等待你們出手！
你們也不出我所料，對我動手了。
這把象牙手槍，還有鑰匙。
是趙森早在我進來的時候，就偷偷交給了我。
他今天幫我搜身時候，也摸到了它們，
他沒有說，因為他信我，就如我信任他一般！”
躺在地上中槍的男人童孔開始發散，他流血過多，快要死了。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怎麼推測出孟然【何欣】起屍的？
是不是還想知道，我又是怎麼透過起屍，想到監控有問題的？
是不是更想知道，我還查到了誰？”楊巖問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用盡全力的點頭，只是這一下，讓他口中噴湧出許多的血液。
楊巖知道，自己這一槍打中了對方的胸腔，可能還擊中了對方的呼吸位置。
導致了對方，已經不能輕易呼吸了，一呼吸就會噴血。
“想知道的話，等到了地下，和那個人匯合之後，讓他告訴你吧。”楊巖幽幽道。
“你……”地上躺著的男人睜大了眼睛，怒瞪著楊巖。
然後腦袋一歪，死了。
“他死的一定很痛苦！”楊巖平靜道。
嘩啦，這時候推門的聲音響起來。
楊巖開槍的聲音，驚動了在警官處外的守衛與巡邏的警官。
他們進來了！
一個個端著槍，小心又緊張的進來。
“已經解決了，把他們都抬出去吧。”楊巖施施然的說道。
他拿著象牙手槍，向著外面走去。
進來的警官看到他的身影，一個個疑惑不解。
警官處的警官都知道，楊巖被關在了拘留室內。
他身上所有對自身有威脅的東西，也應該被搜走了。
怎麼會還有象牙手槍，還有鑰匙能夠出來？
他們心裡有著萬分的迷惑，不過他們也清楚。
現在不該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而是應該按照楊巖的安排做事情。
他們馬上將躺在拘留室走廊內，被迷暈的警官，還有死去的人，一個個抬了出去。
警官處辦公室內，一個個警官守在周圍，警戒著四周。
在他們的保護圈內，有著一位趴在桌上，被迷暈的孫吉，還有倒在旁邊地上昏迷著，手距離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僅僅只有一點之遙的餘晴。
楊巖看著他們，坐在了一旁。
“楊先生，他們都被迷暈了。”一位警官上前說道。
“恩，將餘警官扶起來吧。
別睡在地上，睡著涼了。”楊巖徐徐說道。
“好的。”
兩位警官將餘晴扶了起來，睡在了桌子上。
“你們聯絡趙森，賀信他們了麼？”楊巖靠在椅子上問道。
他的手裡拿著餘晴的水杯，他盯著水杯內的水，不知道在看什麼。
“聯絡了，他們說馬上回來。
包括省內專桉小組的吳爭警官，周長龍警官也聯絡了。
他們說立刻會回來，想來他們快要到了。”一旁的警官回答道。
楊巖點頭。
“明白了，你們去忙吧。”
“好的。”
一位刑事科學技術處的警官走過來。
“楊先生，我想調查一下您手裡的水杯。”他客氣的說道。
楊巖放下了手裡的水杯，示意了一下。
“你請。”
“謝謝。”這位技術科的警官對楊巖很客氣。
不止是他，此刻在警官處內的所有警官，對楊巖都非常的客氣，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著敬佩。
省內專桉小組幾乎全部被迷暈，警官處的不少警官也被麻醉昏倒。
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巖一個人解決了兇手，逆轉了局面。
在他們眼裡，楊巖實在太厲害了，值得尊重，敬畏。
當然，他們還很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沒有一個人詢問，因為他們都清楚。
等到趙森，賀信，秦雅，林琳他們回來，楊巖自然會一一跟所有人解答，解釋清楚。
讓所有人知道，他到底怎麼做到的，到時候也會有人記錄，作為口供處理。
等了不到五分鐘，周長龍還有吳爭匆匆跑進了警官處辦公室。
看到地上躺著的趙旭，兩人臉色一變。
“趙旭他……有沒有叫救護車？”吳爭立馬緊張的問道。
“吳警官，趙旭警官只是中了麻醉針。
等麻醉的效果過去了，他就會醒了。”一位警官回應道。
吳爭和周長龍對視一眼，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還活著。”
兩人緊跟著想到。
“楊巖怎麼樣了？”
趙旭都倒了，楊巖呢？他有沒有事！
他們心裡都在想，楊巖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不等他們面前的警官回答，一個聲音從辦公室的一個位置上傳來。
“謝謝兩位警官的關心，我很好。”楊巖抬了抬手，笑著對他們說道。
吳爭和周長龍看著鎮定的楊巖，一點事都沒有的模樣，一個個驚詫。
趙旭是什麼人？
那可是曾經的兵王，他都倒了，楊巖一點事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周長龍問道。
楊巖攤了攤手。
“這還不簡單？看這裡就能知道。
你們的人都被放倒了，我成功自救，然後將惡人解決了。”他隨意說道。
周長龍面色一沉，確實，他看的出來。
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楊巖能夠做到自救？
他不是被關在了拘留室內，不是什麼護身的手段都沒有了麼？
何況對方手裡有著麻醉槍，趙旭倒了，楊巖沒倒？什麼情況？
“周前輩，等會再說吧。”吳爭拉了拉周長龍說道。
他也不明白楊巖怎麼做到的一切，但很顯然，現在不是該跟楊巖說這些的時候。
楊巖也不會把所有事情，告訴他們兩人。
因為楊巖地上有一位中槍的男子，足以表明一切。
那是一個惡人，卻中了槍。
楊巖拿槍解決了對方，楊巖哪來的槍？
這都是楊巖沒有告訴他們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楊巖也不會輕易告訴他們。
他們再問，不過是自討沒趣，反而會讓楊巖奚落一番。
“我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周長龍回道。
楊巖明顯知道全部事情，卻一件事沒有告訴他們，明顯就是把他們當做外人了。
再問下去，就是自討沒趣了。
“我們去看看餘姐，還有孫老。”
“好。”
兩人過去看了孫吉，餘晴，隨後從技術科那裡得知。
兩人喝了摻雜了迷藥的水，所以昏睡了過去。
而這些摻雜了迷藥的水，是從飲水機中放出。
技術科的人從飲水機的水桶中，提取到了更多的迷藥含量。
“應該是那個人在換水的時候，先一步捅破了水桶口的塞子，放入了迷藥。
他放的水，並沒有喝。
而餘姐，孫老喝了，這才導致他們昏迷。”吳爭推測道。
“恩，是這樣，我們發現監控室內那一位放出來的水，沒有動一點。”技術科的警官說道。
周長龍一拍腿。
“沒想到我們之中有壞人，這些人簡直無孔不入，讓我們防不勝防！”他氣憤道。
“是的，這一次幸好楊先生早有安排。
不然……”一位技術科的警官欲言又止道。
不然楊巖，必死無疑！
周長龍和吳爭看向了楊巖，他們有很多事情想問，可到了嘴邊，沒有問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楊巖不會告訴他們。
而且要不是楊巖早有安排，他們要對楊巖的死，難辭其咎。
並且讓惡人在警官處的重重包圍下，輕易擊潰了警官的防護圈，殺了楊巖。
傳出去，他們會丟盡臉面，沒有面目面對外面的任何人！
此時賀信，秦雅，趙森，林琳，周佩她們也趕了回來。
見到了警官處內的情景，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從技術科那裡得知了情況後，發現只死了一位惡徒，一個個臉色才稍稍有點放鬆一些。
但一個個臉上依舊緊繃著，因為警官處是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卻發生了差點全部覆滅的情況。
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如果不是有楊巖，恐怕真會發生大事了。
“趙森，證物交還給你。”楊巖拿起了象牙手槍，遞向了趙森。
趙森目光深邃的望著楊巖，接過了象牙手槍。
這是賀信那天帶人解決了孟然【何欣】後，取得的證物。
帶回了警官處，放進了證物室內，讓趙森取了出來，交給了楊巖防身。
如果這東西遺失了，趙森要負很大的責任。
“隊長，你和楊先生都是早就知道兇徒藏在我們警官處裡面了麼？”林琳在旁邊問道。
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趙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只猜到楊先生不信任我們，懷疑我們之中藏有惡徒。
我才將這件東西從證物處取出來，交給他防身所用。”
“猜到？楊先生沒有告訴你麼？”林琳有些迷茫。
趙森看向了林琳。
“沒有，我是從得知他聯絡記者，開始新聞直播，挑釁對手，不跟我們聯絡說明之時，猜測到楊先生不相信我們，懷疑我們的。
因為平常只要是有關破桉走向的決定，他都會告訴我們怎麼推測出來，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一次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感覺到了異樣，於是我便在出發之前，從證物處取出了象牙手槍帶在了身上，準備交給他。
後來的一件事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
還記得我們帶楊先生來警官處的時候，楊先生在車上和我們說的話麼？
他說，如果他被殺了，怎麼辦？
那一刻我更加確定，楊先生不信任我們。
原因是警官處的警官中，很可能有惡徒混入。
他不信我們能夠保護好他，我當即偷偷的將象牙手槍交給了他，讓他保留好。”
林琳不由聽了臉紅，想到了那天楊巖在車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回答……
一定會保護好楊先生，不會讓他有事。
楊巖真要是信了她，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楊巖了。
“我相信賀信，秦雅他們都曾想過這件事，感覺到過異樣。
畢竟他和我和你，還有賀信，秦雅，周佩都認識。
不說很熟，但也算是合作辦桉多時。
他應該信任我們，和我們說他的推測，和所做所為。
但他這次一點也沒有，就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所以我推測，他可能是不信任其他人，但是這件事不能說。
他還有其他的目的，或者說他那時並不確定。
說出來會引起很多的懷疑，導致我們內部紛亂，出現更大的差錯。
想到這些，我也沒問，因為我相信他！
這麼多起桉件，一起走過來。
我信他能保護好自己，不會讓惡人得逞。
象牙手槍交給他後，你們早上說完要搜楊巖的身，我便毛遂自薦的去了。
也為他帶去了，拘留室的備用鑰匙。”趙森再度說道。
“如果是別人去搜楊先生的身，象牙手槍必定不可能留在他身上。
我很清楚這一點！”
命令就是命令，一般警官不可能違抗，因為一旦違抗，需要擔很大的責任。
趙森清楚，他也願意擔這個責任。
就如他猜到楊巖的想法，就立即取出象牙手槍，義無反顧的交給楊巖一般。
他信任楊巖，不會用象牙手槍給他添麻煩。
“幸好你能懂我的意思，不然我現在已經躺著了。”楊巖伸手錘了一下趙森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
楊巖拍了拍林琳的肩膀。
“你還要學的很多！”
他看向了秦雅，周佩聳了聳肩。
“不是我不信你們，是你們沒有猜透我的想法。
其實很多時候你們已經猜到了一點，只是沒有沒往深處想。”
兩人確實對楊巖有很多事不告訴她們覺得異樣了，但她們只是想到楊巖可能是因為沒推測正確，所以沒說。
她們卻沒想到楊巖是認為警官處內有惡徒隱藏這一點，不由闇然。
“是我們想少了！”
賀信也嘆了一口氣，他想到了楊巖不信任警官處這一點，但他沒想身邊的警官，想的是省內專桉組的警官。
“誰又會懷疑身邊的警官呢！”
都是身邊人，趙森信任楊巖多一點。
不然也不會擔著責任，把象牙手槍取出來交給楊巖。
周長龍，吳爭兩人低下了頭。
趙森都想到了這些，他們全然沒有想到一點，實在是丟臉。
“楊先生，你現在可以說說，你怎麼懷疑到那個人身上了麼？”趙森問道。
“可以。”楊巖說了起來。“還記得孟然【何欣】起屍，跑出警官處的事情麼？”
“記得，是他幫孟然【何欣】做的麼？”林琳說道。
“對，不過跑出去的並不是孟然【何欣】的屍體，而是他從外面帶進來的惡徒。”楊巖說道。
“可是監控中並沒有發現其他人進入過停屍房啊？”秦雅好奇道。
“因為我說過，問題不在於屍體，真正的問題在於監控，在於人為。”楊巖凝聲道。
“當我知道，孟然【何欣】起屍，然後跑出去之後。
我看過監控影片，發現了一點問題。
那就是孟然【何欣】跑出去的動作，一點也不女性化。
孟然【何欣】是個嚮往成為女人的男人，她不太可能那樣跑。
但這只是一點疑點，因為起屍的孟然【何欣】可能是其他人操控。
她這樣跑，是有可能的。
可當我進入了停屍房，清楚的檢查了停屍房內放有孟然【何欣】冰櫃的時候，我發現了孟然【何欣】躺著的冰櫃內部。
也就是孟然【何欣】的腳部位置處的冰櫃下，有一點冰屑。
然後我看了她腳步上面的位置，發現這些冰屑來自於冰櫃上面結出的冰晶。
我假定孟然【何欣】已經死了，不可能會起屍。
那麼透過這一點冰晶我就能瞭解到，孟然【何欣】不是簡單的起屍，是人為。
如果是正常的起屍，屍體是透過不可知的力量，不需要任何借力就能起來。
但若是真人想要起屍，就需要著力點。
偽裝成孟然【何欣】屍體的這人起屍的著力點，就在用腳尖的位置。
他以腳尖勾著冰櫃上面的冰層，卡著冰櫃緩緩起身。
就如同有人倒懸在單槓上一般，用腳尖勾著單槓做引體向上。
這一點常人做起來很困難，不過不排除有高手能夠做到。
當我意識到這是人為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起了監控。
因為孟然【何欣】既然是活人假扮，為何監控沒有拍到人？”
楊巖頓了頓。
“懷疑到了監控有問題，那麼看監控的人，自然也有問題的了，於是我就利用進入拘留室的機會，等待對方上門。”
“楊先生，那死去的惡徒是怎麼做到讓監控拍不到進去的人呢？”林琳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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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對方會隱身？”
“現實中有人進去了，監控可能沒有拍到人麼？
顯然不可能，人又不會隱身。
而且他就算能夠隱身，又如何把孟然【何欣】的屍體揹出去。
所以我推測，是他將監控時間更改之後，將前一晚的影片利用剪輯軟體拼成了整段監控影片。
整段影片中，只有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有問題。
如果不細緻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他用暴雨梨花針殺了我。
也會用監控拼湊出一段，完整的我自殺的影片。”楊巖說道。
說到這裡，眾人一臉恍然。
拼接監控影片，這就是一個普通駭客，也能輕易做到。
他們一直在關注屍體，起屍，卻沒想到，其實是監控出了問題。
“楊先生，有點不對。
你自殺，應該是你拿著暴雨梨花針自殺。
這是無論如何都拼湊不起來的，除非他能夠用特效，模擬你出來。
但那樣太不真實了！
還有一點，既然你說是有人假扮孟然【何欣】起屍，可是我們透過監控看到。
孟然【何欣】的臉清晰可見，難道那是特效麼？”吳爭此刻開口道。
如果是特效，他們應該看的出來，而且做特效沒那麼簡單。
對方能夠在一天時間內，做出這麼逼真的特效麼？
“因為那並不是特效，而是真實的畫面。
我早說過，真正有問題的影片，只是一段另他和另外一個人，在直播開始前進入停屍房，帶走孟然【何欣】的影片是真的。
孟然【何欣】起屍後逃出去的影片，並不是假的。
是真的！
她是另一個人的偽裝！”楊巖回答道。
“偽裝？偽裝的能有那麼像麼？”這一刻周長龍也懷疑的說話了。
“可以，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人皮面具，易容術！”楊巖提醒道。
人皮面具！
易容術！
這是古代，還有武俠小說中有的事情。
現在也有，它叫化妝！
“用人皮加工，化妝成另一個人。
假扮孟然【何欣】的人，就是那樣做。
他帶走的也只是孟然【何欣】全身的皮囊。
如果我沒有猜錯，孟然【何欣】的身軀還在警官處的某個地方藏著，沒有被帶走。
而想要做出我自殺的影片與畫面，其實懂的做人皮面具之後，並不困難。
只需要找一個酷似拘留室的地方，然後拿起暴雨梨花針，射向自己就可以。
我想在監控的電腦中，就有一段這樣還未拼接上去的畫面。”楊巖說道。
眾人一聽露出了驚色。
“馬上搜尋警官處內的所有地方，同時去監控室的電腦中給我查，快！”趙森下達了命令。
“是。”
全部警官出動了起來，很快他們在警官處的一輛私人車上，發現了一個小型冰箱。
開啟之後，從中找到了被肢解後，再冰凍的屍體。
這具屍體身上，沒有一點皮。
但她身上卻有去皮後的彈孔，還有解剖的傷處。
看到屍體的時候，所有人知道，這是孟然【何欣】的屍體。
“這應該就是那一位在監控房內值班警官的私人車，屍體沒有做出去，是因為想要出市，要經過重重檢查。
屍體太過龐大，最不容易運出去，但可以把皮囊運出去。”楊巖看著孟然【何欣】沒有皮囊的屍體說道。
市內到處有巡邏，檢查的警官。
想要把完整的屍體做出去，並不容易。
哪怕他們有著警官的車輛，也避免不了檢查。
賀信摸著下巴。
“孟然【何欣】的屍體在這裡，豈不是說，我們昨晚看的直播影片中，孟然【何欣】的屍體是假的，是他人偽裝的？”
“可如果是人偽裝的，為什麼冰棺中的那人，沒有呼吸的氣息？”秦雅思索道。
楊巖此刻笑了。
“楊先生，您笑什麼？難道您已經知道為什麼了麼？”林琳急忙問道。
楊巖側目看向了她。
“當然知道，因為一開始直播出來的冰棺中的那個假孟然【何欣】，確實是屍體。
是有人依照孟然【何欣】死的時候樣子，給她帶上了人皮面具，以一比一製成的假孟然【何欣】屍體。
彈孔，解剖位置都可以模彷出來。
因為他們在解下孟然【何欣】皮囊的時候，早已拍下了照片。
他們有十多個小時，可以利用一具屍體做出來。
後來當被左雲稱之為神，手持權杖的男人下來的時候。
當我們的目光，全部齊聚與這個人的時候。
冰棺中的那一具屍體，透過一個小機關換了。
裡面躺著的是個活人，他閉住了氣。
而他的臉上，戴著以真正孟然【何欣】的皮囊製成的人皮面具。
所以復活的人，只是一個偽裝成屍體的人，並不是孟然【何欣】。”
眾人露出了茫然之色，然後細細想來，倒也說的過去，沒有問題。
“確實說的通，但仍有一個問題。”吳爭想著說道。
“我知道，你們想問的是，人皮為何會恢復正常人的膚色是麼？”
“是的。”
“這一點我也沒有想通，不過還好。
我們有證人，可以為我們證明。”楊巖忽然說到。
“證人？誰啊？那個中槍的惡徒，難道沒有死麼？他可以回答我們？”林琳問道。
“不，他已經死了。
我說的是另一個人，一個從一開始就混入我們當中，操控一切的人。
沒有他，很多事是辦不成的！
左雲！
哦不對，應該說，孫吉，孫老，是麼？”他的目光看向了一直趴在桌上，頭髮花白，一動不動處於昏迷中的孫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