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理會長庚的情況下,他的嘴巴依舊喋喋不休。
“我看不會,應該是按照北派的規矩來。”
我扭頭看向長庚,特意壓低嗓音解釋道:“要知道,這麼多大老湊局的目的是什麼,那可是為了抗衡金門。”
長庚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贊成了我的分析。
隨之我們一行人在原地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後,有了結果。
我和長庚猜測的沒錯,確實是麻將,並且還真是按照北方的規矩來。
上牌吃三家,點炮自付。
對倒,單吊都可以,最大的就是夾了!
夾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手中的牌有九萬和七萬,那麼就是夾八萬。
最有意思的就是白家這邊並沒有提供麻將機,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手碼。
這就很考驗基本功了。
所以,這一局對我而言,應該還是相對有利的。
比賽很快就開始,座位比例跟之前不同了,我和小柴坐了對門,左是長庚,右是喬春雷。
“咱們都和和氣氣的哈,別像上一位那麼不講究。”
長庚笑嘻嘻的碼這牌,環視這我們三人。
喬春雷苦笑一聲,對這長庚豎起了大拇指:“長庚哥,別人我瞭解不多,但是對於齊松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在南派眾人當中,他不說是絕對的翹楚,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可在你手下,卻好像孩童一般的被戲耍,您就別謙虛了。”
“兄弟太抬舉我了,我呀,就是有幾分運氣而已,真正的高手是另外兩位。”
說著,長庚看向了我和小柴。
小柴還是老樣子,一言不發,就自己悶頭碼牌。
但我不回話就不行了,太不禮貌,當然了,如果我真的有小柴那樣的地位,可能我也會選擇沉默。
“可算不上什麼高手,不過是個菜鳥而已,你們要多讓著點我呀!”
喬春雷一撇嘴:“別逗了劍南哥,我都聽說了,你可是當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大弟子,私下咱們多交流哈,有空你也教我兩招,讓我也出去顯擺顯擺。”
“好說!”
我心中一陣崩潰,心想如果讓天叔知道我在外面用他名聲惹事,估計這老家夥肯定氣的蹦起來敲我的頭。
“莊家打色。”
我們三人閒聊的正開心時,小柴聲音沙啞的開口打斷了我們。
“喂,小柴,我知道你現在春風得意,如日中天,可沒必要趕盡殺絕吧,怎麼說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幹嘛呀,非較真。”
長庚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即有些幽怨的看向小柴。
後者微微一挑眉,接著撇嘴回道:“如果真有正兒八經的牌局,那坐在你這個位置的人應該是你父親,我跟你們聊什麼?”
這話很狂妄,也很孤傲。
但伶牙俐齒的長庚卻無法反駁,因為按照江湖地位來說的話,那麼不管是他還是我,又或者是喬春雷,都不夠跟小柴同臺,在他眼中,我們雖然年紀相彷,但卻是兩輩人。
平日中,嬉笑怒罵都無所謂,但一到了登城時,那一是一,二就是二,這是規矩。
什麼都可以亂來,唯獨規矩不能!
“開始吧!”
我充當這和事老的身份,笑嘻嘻的催促了一句喬春雷。
喬春雷瞥了一眼小柴,估計也是有怒不敢言,隨即開始打色。
抓玩牌後,我的心裡開始盤算。
剛才碼牌的時候,我已經暗自記下了不少牌面,打了幾輪後,長庚和喬春雷胡什麼我心中基本都已經有數了。
只有小柴是個例外。
我明明記得他手中的萬和餅居多,可他卻偏偏做了條子。
並且他的胃口貌似也很大,上來就想要夾胡,一門心思的在做大牌。
“不會打,那咱就打八萬。”
“碰!”
我收下八萬,隨即打出一張散牌,接著直接把牌面扣了下來。
“這麼快就要胡牌了呀?”
“要麼長庚哥說你是高手呢!”
隨之喬春雷也打出了一張萬字。
話音還未落,小柴直接推開了自己的牌,隨即收下喬春雷的七萬。
“夾,七萬!”
喬春雷的臉都要綠了,強壓這心中的怒火不解的問道:“柴哥,你不是做條子嗎?”
“籌碼!”
小柴並沒有解釋,而是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喬春雷咬牙切齒的交出了籌碼,隨即開始悶頭洗牌,情緒明顯沒有之前高漲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對於小柴的這一行為我其實也不太理解。
賭桌上誰不希望自己有個盟友呀?然而他卻好像誰的面子都不給,就那麼獨來獨往。
“千刀萬剮不胡第一把,兄弟沒事,咱繼續!”
喬春雷給我的印象不錯,所以我沒有像長庚一樣“落井下石”,而是出言安慰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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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很快就開始了,這一把我開始全神貫注的觀察起小柴。
“事遇萬難需放膽,你不是胡餅子嗎?八餅給你!”
我挑眉送出了八餅,隨即扭頭觀察起小柴的表情。
小柴面無表情的摸著牌,然後一又是一推牌。
“自摸,單吊一萬!”
看著他的牌型,我牙都要咬碎了,他明明連么都沒有,但卻全程都在做牌,把么留在了最後。
如果說上一局玩梭哈是湊巧,那麼這一次還是湊巧嗎?
絕無可能!
但出千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記下了我們所有人牌章的順序。
並且最恐怖的是,他還提前預料到了我們會胡什麼牌,做什麼牌。
只要其中有一個環節出了錯,那麼他這把都是停胡。
真是藝高人膽大!
看著小柴此刻面無表情的模樣,我腦中忽然浮現出了長庚與我的一段話。
他說小柴在南派千門中就是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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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費盡心力,窮盡一生也無法跨越的一座山。
現在佔上風的是小柴,之後便是我,跟著就是長庚,最後是喬春雷。
幾局下來,我能覺察出長庚他們兩人都是在避著小柴。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兩人根本不是對手,所以沒有自討沒趣。
但我卻不行,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冠軍。
所以就算我的籌碼佔據一定的優勢也沒用,我必須要把小柴拉下水,不能局勢這麼持續下去。
不然的話,最後我只能是最大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