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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盧修斯與亞瑟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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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星期,蘭斯在馬爾福莊園過的十分滋潤,與過去沒有什麼兩樣。

他面對盧修斯時仍然假裝得無懈可擊,一大一小兩個狐狸表面上相處的十分融洽,盧修斯對蘭斯的態度比多馬爾福還要好一些。

至於滋潤――這個根本不用過多解釋,馬爾福家的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每次來馬爾福莊園,蘭斯就覺得自己會胖上幾斤。

他們在富麗堂皇的餐廳裡用餐,長桌上各種銀質杯子閃閃發亮。不說馬爾福的房間,就是蘭斯住的那間房子就要比他們的宿舍還要大。所以也不難想象,為什麼馬爾福上個學期入校前對於面前的一切都帶有批判性的眼光,因為確實有很多東西,霍格沃茨都趕不上馬爾福莊園強。

可恨地有錢人。

蘭斯一邊將上等精緻的牛肉塞在嘴裡,一邊選擇性地忘記了古靈閣裡那一堆屬於他和哈利的巨大遺產。

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中出現一大一小兩個小黑點,再近一點看,是蘭斯的黑鷹與馬爾福的雕^。雕^是歐洲最大,最重,最健壯的貓頭鷹,他們的翅膀也特別寬大。馬爾福家自認為高貴的純種魔法師血統的特點相符,所以一直很偏愛這種鳥。

其他的貓頭鷹和蘭斯的黑鷹比都小了好幾圈,唯獨馬爾福的雕^能夠大一些。

“哦,男孩兒們的信來了。”納西莎說。

一大一小的兩隻鳥兒分別落在自己主人的肩膀上,蘭斯和馬爾福開啟了信封。

裡面寫到,

【親愛的波特先生: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九月一日您需從國王十字車站搭乘霍格沃茨特快列車。

二年級學生需要自帶:

《標準咒語,二級》,米蘭達?戈沙克著

《與女鬼決裂》,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食屍鬼同遊》,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巨怪同行》,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羅?洛哈特著

請按時返校。】

蘭斯皺著眉頭,看著裡面一連串的吉德羅?洛哈特。

“這都是些什麼鬼書籍?這個男人的名字看起來像是個不入流的小說家。他要來當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馬爾福顯然也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沒有好感。

“不管如何,我們明天要一起去對角巷。”盧修斯說,“只不過德拉科需要和我去翻倒巷去辦些事情,蘭斯,你可以先在對角巷等著我們嗎?”

“我想和蘭斯一起去――”馬爾福意識到盧修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他閉上了嘴。

“我不介意陪你們去。”

“不必了,如果擅自帶你去翻倒巷的話,西弗勒斯會和我翻臉的。”盧修斯皮笑肉不笑的說。隨即,他補充道:“去隨便轉轉,買些什麼,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新學期禮物了。”

“謝謝您,盧修斯先生。”蘭斯也沒和他客氣,禮貌地點了點頭。

馬爾福左右看看他們,有些無趣地將一塊小蛋糕塞在了自己的嘴裡。

晚上,時鐘緩慢地移到十二點鍾的位置,鐺地一聲響。

蘭斯躺在那個富麗堂皇的雙人大床上,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看見窗外的大樹後,整齊修剪過的草坪在小夜燈的照亮下綠油油的,不時有蟲鳴傳來。除此之外,整座馬爾福莊園已經陷入了沉睡當中。

從小到大,蘭斯每每在馬爾福莊園睡覺時總是睡不沉。可能是因為他的直覺早就告訴了他,莊園的主人一直對他心有打算了吧。而這次,先有盧修斯與德拉科密談在前,後有多比兩次警告,蘭斯睡的更淺了。

他想不明白的是,就算盧修斯想要在霍格沃茨裡做壞事,他為了什麼呢?他本身是霍格沃茨的校董,這樣做也不會有利於他啊。

越想越睡不著,蘭斯下床穿上拖鞋,準備去馬爾福的屋子裡磨磨他。

打開門,踩著柔軟的地毯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蘭斯走下樓梯,忽然看見原本暗著走廊,忽然有了些亮光,蘭斯停在了樓梯間。

“父親,你們兩個怎麼還不睡。”馬爾福有些懶洋洋地聲音響起。

“我和你爸爸整理些東西,乖乖,你先去睡吧。”一個女聲溫柔地說道。

“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盧修斯的聲音也傳來。

“哦。”聽聲音,馬爾福關上了門,亮光消失不見,走廊裡恢復了小燈亮度的暗度。過了一會,又是一聲關門聲,看樣子馬爾福回到了自己臥室。

就在這時,亮光又慢慢出現了,看起來馬爾福關門時並沒有關嚴,門縫又漸漸的擴大了。蘭斯探出頭,看著牆壁上映著一道從對面門縫中透出來的光。

“這些東西都要拿走嗎,盧修斯?”門縫的那邊傳來了納西莎的聲音。

“是的。現在部裡越來越愛管閒事了,這些東西會讓我看起來――比較不符合身份。”盧修斯說。

傳來什麼鐵質的東西放在桌面上的聲音。

“明天我先去翻倒巷見老博金,如果談話順利的話,後天他就過來取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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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畢竟黑……黑魔王已經消失那麼久了,也該收拾收拾家裡了。”說道‘黑魔王’三個字,納西莎有些緊張的縮小了音量,“可是……我們家裡藏著這麼多黑魔法的東西,你都要賣出去嗎?”

“哦,納西莎。”盧修斯說,“該藏著的還要繼續藏著,萬一黑魔王復活了,或者出現了第二位黑魔王呢?我們要做萬全準備。”

“可是現在魔法部管得越來越寬了。”納西莎說。不用看,蘭斯就知道納西莎一定刻薄地皺著眉頭,“你在魔法部的地位被人動搖了嗎?”

“哦,當然不是。”盧修斯嗤笑著說,“只不過是因為那個愚蠢地韋斯萊妄想改變些什麼而已,弄什麼《麻瓜保護法》,還一直偷偷摸摸地盯著我。”

啪的一聲,盧修斯似乎把類似於書一樣的東西拍在了桌子上,“只要按照計劃進行,我保證――”

“等等,親愛的。”納西莎說。

緊接著,門被閉嚴了。

馬爾福家的房間都很隔音,門被關上之後,走廊裡又恢復了安靜。蘭斯又在黑暗當中站了一會,確定自己什麼都聽不見了,才悄悄地回到了臥室。

看起來,這件事還牽扯到了韋斯萊一家。

時間太晚了,蘭斯躺在床上,決定等到與斯內普碰上面後再做打算。

……

第二天,按照計劃好的那樣,蘭斯和馬爾福父子用飛路粉離開了莊園,蘭斯獨自一人先來到了對角巷,他有些無聊地逛了些商店,看好了一些天文器材與裝飾用的小東西,還有一些長得奇形怪狀的糖果。

這些年來為他付款的不是斯內普就是盧修斯,以至於他自己都沒怎麼去過古靈閣,蘭斯掏了掏兜,發現他帶的硬幣只夠買一隻冰淇淋,於是就乾脆買了一隻冰淇淋。

一邊吃一邊走到麗痕書店的時候,蘭斯發現書店的裡外都聚集了一堆人,書店的外面還拉著一條大橫幅:

【吉德羅?洛哈特

簽名出售自傳

《會魔法的我》

今日下午12:30一4:30。】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小說家?蘭斯的眼皮跳了跳。

他本準備離開書店去別的地方,卻眼尖的看見書店裡二樓樓梯的半截上,在一堆深色頭髮當中,一抹淡金色無比的顯眼。

一看那個頭頂就知道,不是大馬爾福就小馬爾福。

他用力的即開門口的人,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盧修斯的聲音。

“……那麼多的抄查……我真希望他們有付給你加班費。”盧修斯刻薄地說,“你的孩子還在用二手的東西?”

“和你沒關係。”另一個男聲壓抑憤怒地說。

蘭斯終於擠出了那堆人,看見了裡面的局勢。

大小珀金父子高傲地昂著頭,站在樓梯的臺階上,而另一邊,哈利、赫敏、羅恩還有一堆和羅恩一樣紅頭髮的人站在一起,不用想,光是看著那髮色就知道他們也是韋斯萊一家的。

說話的那個人,估計就是羅恩的爸爸了。

“啊呀,蘭斯。”盧修斯忽然說道,他看向蘭斯,導致所有人一起看向蘭斯,“我剛剛還在找你呢,你在這裡啊。”

“盧修斯先生。”蘭斯衝著盧修斯說,當是打招呼。然後他看向亞瑟和另外一對夫妻,“韋斯萊先生、格蘭傑先生,日安,我是羅恩和赫敏的同學。”

亞瑟剛想說些什麼,馬爾福走了過來,伸手拿走了蘭斯手中的冰淇淋。

“馬爾福!你真是和你爸爸一樣不要臉!”羅恩咬牙切齒地說。

赫敏和哈利上前,直接將蘭斯拽入了他們的陣營。

“韋斯萊先生,窮也就算了,你平時都不會教自己的孩子禮儀的嗎?”盧修斯高傲地嘲諷道,“蘭斯和我兒子的感情一向好,吃個冰淇淋而已,倒是還要被你的孩子指手畫腳?”

有自己的爸爸力挺,馬爾福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挑釁地看著哈利他們。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是這種性格了。”赫敏看著馬爾福,語氣不善地說,“真是和你的父親一個德行。”

“閉嘴,麻瓜種。”馬爾福惡狠狠地脫口而出。

“德拉科!”從不同的地方傳來兩聲斥責。在哈利和羅恩的身後,蘭斯不贊同地望著他,而另外一個聲音竟然是來自盧修斯。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緩步走下臺階,盧修斯傲慢地拉長聲音說道,“在外人面前,要將這些人稱為――‘非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

盧修斯站在馬爾福面前,掃視著面前以韋斯萊為主的這堆人。

“蘭斯,你們兩個的書我已經買完了,看起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一會順便給你和德拉科再買些什麼新奇的小玩意。你留在這裡,只能和一堆窮鬼作伴。”盧修斯刻薄地說。他走到金妮的面前,把手伸進金妮的坩堝,從嶄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間抽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初學變形指南》,仔細打量著,然後又放了回去。他補了一句,“說真的,韋斯萊先生,這種東西在我家連小精靈都不願意碰。”

“馬爾福!”

亞瑟終於忍不住了,他大步上前,似乎想要狠狠地揍盧修斯一頓,卻被站在一邊察言觀色的店員攔住了。

“行行好,兩位成年人,給孩子們做一個榜樣!”她大聲叫道。

“蘭斯!”蘭斯忽然聽見馬爾福叫自己,他轉回頭,看見馬爾福已經吃光了冰淇淋,舉著剩下的小把皺著眉毛看著自己,似乎在等他過去。

與此同時,蘭斯感受到了更多的視線看向自己。

“盧修斯先生。”他不得不隱藏尷尬繼續禮貌地說,“我與我的弟弟一個假期沒見了,我想與他說幾句話,一會去找你們好嗎?”

“好吧。”盧修斯不太在意地說,“一會去魁地奇精品店找我們,我要給德拉科買光輪2001.他一直吵著要。我順便給你也買一把吧――”他看見蘭斯欲言又止的臉,補充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魁地奇,不過――閒暇時候玩一玩也好,實在不行用它真的掃掃地,或者扔進壁爐裡取暖也行啊。”

帶著勝利者的表情,馬爾福父子昂首闊步的離開了麗痕書店。

可是還沒過幾秒,馬爾福忽然返回走了過來,哈利和羅恩一行人立刻狠狠地看著他。

“你今天帶錢了嗎?”馬爾福像是沒有看見其他人惡狠狠的目光,只是看著蘭斯。蘭斯回給他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立刻,馬爾福的臉黑了下來,“你不會今天又忘記帶錢了吧,不要告訴我剛剛那個冰淇淋就是你的全部家當?”

“不用你管,一會我帶他去古靈閣。”哈利看不慣馬爾福這副訓人的樣子,打斷他說道。

馬爾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慢慢的花你爸媽的遺產吧,波特。”

他將手伸進衣兜裡,掏出了一大把金色的加隆,直接塞在了蘭斯的兜裡。

“省著點花,你總是大手大腳的。”他說,“至少要剩幾個加隆在身上,明白嗎?”

雖然蘭斯平時的確對花錢的數量沒什麼概念,但也沒有馬爾福說的這麼嚴重,他當然知道馬爾福是故意氣韋斯萊一家的,不由得有些苦笑的說,“太沉了。”

“那就花光。”馬爾福懶洋洋地說,他轉身離開了。

還不等羅恩他們說些什麼吐槽馬爾福的話,蘭斯忽然聽見有人興奮地喊道:“那個孩子怎麼長得和救世主一模一樣?救世主有哥哥的傳聞竟然是真的?!‘吉德羅?洛哈特第一個發現了救世主的兄弟!’這個標題怎麼樣?”

蘭斯皺著眉望向另外一個人堆,一個閃著大白牙的藍眼睛巫師正興奮地望著他,和一個舉著相機的矮個子男人費勁地推開其他人衝向他們,興奮得像是看見了什麼新大陸。

這個男人一邊奮力地奔向他,一邊大聲說:“孩子,感到幸運吧,你將和我一起登上明天的《預言家日報》,全世界都將知道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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