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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遲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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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讓哈利和蘭斯看到小天狼星氣色這麼好,更來得讓他們高興了。

小天狼星身穿著西服――不是以前老套的那件了,他的新西服看起來十分帥氣而且時髦,他原本凹陷的臉頰也變得跟正常人一樣,是健康的紅潤。小天狼星刮了鬍子,甚至還抹了頭髮――看起來一下就年輕了好幾歲。

筆挺合身的西服、帥氣的面龐和得禮的打扮,讓很多過路的學生們都盯著他看。對於這些在校學生來說,一個有成熟魅力的帥氣男人簡直無法抵擋。

“你可真帥啊。”哈利衷心地感嘆道。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盧平說小天狼星年輕的時候被那麼受歡迎了,因為小天狼星真的非常帥氣,而且有魅力,看起來就是大家族出來的人。

“我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蘭斯認同道。

“那可不行,你可不能喜歡我,”小天狼星一本正經地說,“不然馬爾福家的小子就要哭了。”

蘭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天狼星他伸出手,一邊攬著一個波特,男人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活像是秋天大豐收了的麻瓜農民。

波特兄弟這個校園火熱的組合,加上小天狼星的帥氣面容,讓他們三個人成為了霍格莫德村主幹道上的焦點。

“瞧瞧,這裡有這麼多漂亮的女孩兒們。”小天狼星看著那些年輕的學生面孔,感嘆道,“她們讓我有點懷念我的上學時光。”

“你要剋制,小天狼星。”哈利小聲咳嗽,“你今年已經三十多了。”

“哦,正是魅力四射的年紀。”

他們一起走向三把掃帚,小天狼星一直懷念地看來看去。

“這裡和十多年前的時候相比一點都沒有變。”小天狼星感嘆地說。

他們走進三把掃帚,和以往一樣,這裡有很多學生,甚至還有教授。酒吧內熙熙攘攘,大家都和自己的朋友們圍坐在各自的桌前,聊天和大笑著。

小天狼星和波特兄弟站在門口,他們還沒有邁開步伐,在位置之間忙活的羅梅塔女士便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哦,我的梅林啊,小天狼星!”三把掃帚的女老板驚喜地叫道。

她費勁地從人們之中擠過來,小天狼星已經微笑地伸出手,兩個人擁抱了一下,羅梅塔女士還大力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後背。

“嗨,老闆娘。”小天狼星笑著說,“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帥氣和招人喜愛。”羅梅塔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面龐。

蘭斯和哈利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在羅梅塔女士熱情的招待下,蘭斯三人在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裡落座,小天狼星還沒有開口,羅梅塔女士已經端過來了黃油啤酒、檸檬水和兩盤堅果零食。

“這些是請你們的。”羅梅塔女士笑道,“隨便吃,有事情叫我。”

“您真的是太好了,羅梅塔女士。”小天狼星真心地說,“謝謝您。”

“這不算什麼,好好和你的教子聊天吧,我可憐的孩子。”羅梅塔女士寵溺地說。

小天狼星揚著頭,直到他看到羅梅塔女士離開了之後,才轉回頭,衝著蘭斯和哈利笑了起來。

“以前我在這裡上學的時候,大概是十五六年吧,羅梅塔女士特別漂亮。”他說,“當然,現在也不差啦。”

在嘈雜的酒吧裡,反而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三個這奇怪又亮眼的組合。小天狼星端起黃油啤酒,他大喝了兩口,這才滿足地放下了杯子。

“你們這個學期在學校過得怎麼樣?”他問,“三強爭霸賽還順利嗎?”

於是,兩個人開始向小天狼星講述這半個學期發生的事情。主要是哈利講,蘭斯在旁邊補充。

從他們莫名其妙參加三強爭霸賽開始,在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都沒能跟小天狼星好好的聊聊――哈利從寫著他們兩個的名字的紙條說起,再到蘭斯在第一專案對付龍、他在第二專案潛入湖底,還有教了他們半學期的瘋眼漢穆迪是小克勞奇偽裝的,一直說到小克勞奇越獄為止。

“哦,小克勞奇。”小天狼星的樣子看起來有點不高興,“我不喜歡克勞奇這個姓,聽起來這個兒子跟他的爸爸一樣不招人喜歡。”

“他的爸爸?你是說克勞奇先生嗎?”哈利好奇地問,“你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他,就是他下令把我送到阿茲卡班的――連審判也免了。”說起這件事情,小天狼星仍然很不開心。

“什麼?”哈利驚愕地說,“他怎麼能做這樣過分的事情?!”

“你們沒有經歷過,在那個時代,再好的人也會變壞。”小天狼星聳了聳肩膀,“克勞奇他可能剛開始挺不錯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沒見過。克勞奇曾經是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這點你們知道吧?”

哈利和蘭斯都點了點頭。

“他把自己的兒子給送進了阿茲卡班,對吧?”

“沒錯,很大義滅親,對吧。”小天狼星拿起了一顆花生,他沒有吃,只是在手裡把玩,男人似乎在回憶,“那個時候……那是一個特殊時期,在伏地魔勢力強大的時候,到處都是一片恐怖……緊張……混亂……每個人都焦慮和害怕。”

“克勞奇對伏地魔的支持者們用了一些很殘忍的手段,不經審判就被直接送交給攝魂怪的不止我一個人。克勞奇用暴力對付暴力,他允許對嫌疑者採用不可饒恕的咒語。在我看來,他變得像黑魔法的許多人一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小天狼星搖了搖頭。

“許多人認為他這樣處理事情是對的,許多巫師大聲疾呼,要求他擔任魔法部部長。克勞奇的野心開始不斷的膨脹,他想要擔任魔法部部長,一切阻擋他的人,都會被清理乾淨。”

蘭斯輕輕地吸了口氣。

“所以,當他得知自己的兒子有可能是食死徒的時候,他毫不心軟地將他投入了阿茲卡班。”

“沒錯!”小天狼星說,“但是這仍然沒有讓他當上魔法部。伏地魔失蹤後,人們開始認為他曾經那些手段十分不妥,他太心狠手辣了,沒有人敢讓一個動用私/刑和酷/刑的人當上部長,克勞奇的兒子入獄、妻子因此半瘋,而他失去了當上魔法部部長的機會,被平調到了魔法部國際合作司。”

蘭斯沒有說話,他的眉毛緊皺著,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懲戒了那三個欺負德拉科的格蘭芬多之後,和鄧布利多關於和平和暴力的談話。

“不過說起來也挺怪的,我從羅恩的哥哥那兒聽說,克勞奇先生之前生了很嚴重的病,幾乎不去魔法部上班,”哈利說,“我們都以為他要退出三強爭霸賽的評審席,可是,他還是在第二項目的時候出現了。”

“說不定梅林顯靈,讓他忽然好起來了呢?”小天狼星聳了聳肩膀,他終於將那顆塞進了嘴裡,“我覺得有些事情是有因果的,克勞奇曾經因為野心和權利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報應就回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向蘭斯和哈利,有點不放心地嘆了口氣。

“不過,伏地魔一定在預謀著什麼,而你們……我懷疑你們被強迫加入三強爭霸賽,就是因為小克勞奇偽裝成穆迪之後,將你們的名字投了進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蘭斯說。

“可他為什麼要讓你們參加三強爭霸賽呢……”小天狼星皺著眉毛喃喃著,“這會給伏地魔或者食死徒帶來什麼好處嗎……”

“雖然我們也不清楚,但是說真的,我們都習慣了。”哈利吐槽道,“好像伏地魔不每年來煩我們一次,他就不開心似的。”

“別用這種口吻說話。”小天狼星嚴肅地說,“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面臨的危險,也不明白以前的那些事情有多危險。”

“好啦,我知道了。”哈利訕訕地說。

可是他看起來似乎仍然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因為他已經習慣生活在危險之中了――小天狼星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我說,孩子們。”他看著兩人,“如果沒有意外,你們平時最好不要出霍格沃茨,如果有人想要害你們,這可是好時機,明白嗎?”

“可如果我想你呢?”哈利可憐巴巴地問。

小天狼星立刻就說不出來話了。看起來,他很想嚴詞拒絕哈利,卻無法說重話――畢竟小天狼星也很想念他們。

“忍忍吧,哈利。”小天狼星安慰道,“這個學期就快結束了,我們會有好的進展的。”

三人在酒吧裡光是聊天就呆了四五個小時,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三人在路上閒逛著,當他們路過糖果屋的時候,哈利停下了步伐。

“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我要去買些糖果。”哈利說。

“我不知道你還愛吃糖。”小天狼星說。

蘭斯則露出了笑容。

“哈利現在跟韋斯萊家的小女兒關係很好。”他意味深長地說,“是吧,哈利?”

哈利清了清嗓子,在兩人揶揄的目光下,他的耳朵都紅了。

“總之,你們等我一下!”

留下這句話,哈利彷彿怕兩人再揶揄他,趕緊推開門進去了。

蘭斯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去那裡等吧。”小天狼星攬著他的肩膀,兩人走向了道路一邊、某家店櫥窗側面的長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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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小天狼星抬眼看著了眼哈利走進的那家店,確認了一下之後,他才輕輕地松了口氣。

“對了,蘭斯。”他說,“我記得我還沒有給你今年的聖誕禮物,對吧?”

蘭斯這才恍然想起來――小天狼星的確沒有給他禮物,聖誕節的時候,男人只是給他寄來了一張紙條。

“你說你想見面給我”他笑著說。

小天狼星點了點頭,他開始在自己的兜裡摸著什麼。

“是的,我一直在等待見面,好把它親自給你。”他說,然後有點無奈,“而且――而且這個禮物最好不要告訴哈利,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孩子,但是以防萬一,怕他覺得我偏心。”

蘭斯有點疑惑,然後他看到小天狼星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上面還系著蝴蝶結。

“這是你的聖誕禮物。”小天狼星笑著說,“當你需要我的時候,就開啟它。”

蘭斯接了過來。

“我感覺我時時刻刻都需要你。”他說,“所以,我可以現在開啟它嗎?”

小天狼星無可奈何地笑了,但是看得出來,男人十分高興。

“嘴可真甜,這點像你爸爸。”小天狼星點了點頭,“如果你想的話,就開啟吧。”

蘭斯拆開了禮物,他看到盒子裡躺著的是一面方形的小鏡子,有些舊,看起來有了點年頭。

“鏡子?”他有點疑惑。

“雙面鏡,一種古老又稀有的小玩意。”小天狼星解釋道,“一共有兩面,我手裡還有一面。如果你想找我,只要衝著它叫我一聲,你就會出現在我的鏡子裡,而我也能出現在你的鏡子裡跟你說話。”

“這麼神奇?”蘭斯吃驚地說,“這好像麻瓜的手機。”

“我不太瞭解麻瓜啦,其實。”小天狼星聳了聳肩,然後他笑了起來,“以前,詹姆和我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用這個來聯絡。”

“謝謝,小天狼星。”蘭斯看著那面鏡子,他真心地說,“我很喜歡,但是說不定哈利更想要這個呢?”

“哦,不不,別這麼說話,蘭斯,這是你的禮物。”小天狼星堅持道,“我知道鄧布利多把詹姆的隱形衣送給了哈利,而這面鏡子以前也是詹姆的,我要把它送給你,我堅持這樣做。”

蘭斯的確比同齡的人成熟很多,但是小天狼星的舉動仍然讓他很感動――他沒有想到,小天狼星這樣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也會有這樣細心的一面。

“好吧,我收下了。”他笑著說,“不過你可要做好準備,可能我每天晚上都會去煩你。”

“隨時隨地歡迎你過來打擾我。”看著蘭斯收下了,小天狼星也勾起了嘴角,“不過,還是別天天聯絡了,晚上還是多陪你的馬爾福小男友吧。”

“……小天狼星。”蘭斯無奈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小天狼星接受了他和德拉科之間的感情之後,小天狼星便開始以拿這點開玩笑為樂――有點像是那種故意逗小輩玩的長輩。

小天狼星攤開手,表示不開玩笑了。

“你是哥哥,也比其他孩子成熟,我相信你的判斷力,蘭斯。”小天狼星正色道,“所以我也不說什麼注意安全的廢話了――有任何需要都立刻通知我,好嗎?我會永遠支援你們兩個的。”

“當然,我一定會這樣做的。”蘭斯真心實意地說。

“還有最後一件事。”小天狼星說。

他向著蘭斯伸出魔爪,在蘭斯沒有明白他想做什麼之前,小天狼星將蘭斯的肩膀抱住,拖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瘋狂的揉他的頭髮。

足足三十秒之後,小天狼星才放開了瞪著眼睛、驚恐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蘭斯。

“太過癮了。”小天狼星舒心地又揉了揉蘭斯此刻已經亂成一團的頭髮,“每次看到你小大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想這樣這樣做,今天終於讓我如願以償。”

蘭斯坐直身體,他身上的袍子盡是褶皺,更別提被小天狼星毀於一旦的髮型。

看著自己像是孩子一般開心的教父,蘭斯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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