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圓哭的很傷心,它跪在地上有些懷疑自己的存在,實際上,小圓從有了靈智後就一直在質疑自己,而舞蹈能讓它對生命對存在意義的思考暫時停止。
就像流水恰逢柳枝,染上墨綠和春意,那是小圓最快樂的時光。
林中烏上前,輕輕撫著小圓的腦袋。
“其實,那些聲音是不存在的,小圓你的心在害怕,聲音才會放大。”
“它們存在的,聲音很大,我一直能聽到。”小圓哭的像個孩子似的。
“它們說我的舞非常難看,這不可能,明明我已經很努力的練習了,還是得不到尊重嗎?”
“你太看重別人的觀點了,舞蹈是讓人快樂的存在。”林中烏漆黑又深邃的眼睛緊緊的望在小圓身上。
世界在慢慢分解,模糊的景象越發清晰,異想天開的畫面被現實代替。
“可是快樂!並不能讓我成為大陸最偉大的舞者!”
“功利性太強會陷入魔怔的,小圓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林中烏怒斥著。
“不對!不對!你說錯了!我的夢想!我的夢想可是成為第一名!成為第一舞者!所以!用手段獲勝有什麼不可以!”
小圓的眼淚剎那就收了回去,它瞪著林中烏,內心彷彿在瞬間變得強大一般。
“小圓,你從來就沒想過讓我贏嗎?”林中烏冷笑。
“那又如何,我改變注意了,我就是想贏,既然付出的努力,被那些該死的傢伙一言就斷定了,那我要贏,要它們閉嘴!對!一定是這樣!只有勝者才有登臺的資格!”
“你的後輩們在消失呢,似乎是小圓的心發生了變化,影響了它們的生命!”
林中烏指向正在消失的藥草們,小圓只是冷冷的望了一眼,說出讓人震驚的話。
“它們本就是我構築的幻象,消失了又有何妨!我真正的後輩們可一個也沒進入幻象中,它們只是我用來練習舞蹈的工具!”
“怎麼這樣!”林中烏退後幾步。
“人類!感到意外吧!”
“很抱歉!”林中烏冷淡的臉露出了笑容:“小圓你錯了,消失的正是你的後輩呀!它們替你承擔了憤怒的惡果,也因為你在幻象中的一念之差,漸漸毀掉它們的靈智與生命!”
小圓被林中烏一言驚到了,它望著臺下消失的靈藥,它們的面容顯得很憔悴,難以捉摸的是,每只靈藥都在輕聲說著。
“再見了呢,小圓大人…”
“請不要在乎後輩們…堅持小圓大人的夢想!”
“我們永遠喜歡真正的小圓大人。”
……
“不……這不可能……”
本以為做出了正確決定的小圓此刻無比的自責,它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後輩會消失,也想不通,明明練舞的只是它製造的工具,而擁有靈智確實是後輩沒錯。
拿著鞭子的曼陀花也在消失,它是小圓帶入幻象世界的唯一靈藥,此刻消失很說明問題了。
“這都是你的錯啊!小圓!”林中烏的聲音迴盪在天空中,如雷霆一般振動。
“不!不!不是我的錯,後輩們的消失……”
小圓驚恐的望著四方,看向林中烏冰冷的臉時,收回目光,艱難的望著臺下,化作靈光的後輩們。
“你在聽到那些指責與嘲笑甚至質疑聲時,並沒有選擇相信同族,而是在懷疑它們。”
“當指責時衝擊到讓你受不了時,你覺得夢想被人侮辱了,而小圓你,憤怒的想要撕碎質疑者的嘴巴,可是你找不到它!”
“於是!你懷疑起自己的同族,也就是深信著你的後輩們!舞臺下只有它們的存在,所以必定是後輩們在嚼著舌根!你覺得自己的思想沒有深入到它們的心中。”
“你心裡想著,要是它們死了該多好,那心聲太微弱了,也太難以啟齒了!”
林中烏厲聲的推測將小圓逼的無地自容。
“不是這樣的……不是……”小圓摔倒在地兒,狠下來的心,做出的決定變得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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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輩的死完全是因為你啊!”
“你後輩的死完全是因為你啊!”
“你後輩的死完全是因為你啊!”
……
小圓的心中迴盪了無數遍這句話,它的眼神在逐漸空洞。
“後輩的死……全是因為我……嗎?”
林中烏吐出一口濁氣。
“看來我賭對了,小圓的內心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如果推翻了它的自以為是,便會陷入自我懷疑。”
他的微笑從容又自信。
“不會……不會的,怎麼會,後輩們並沒有進入幻象世界,我承諾過,小圓的承諾,絕不會讓後輩們進幻象……失效了。”
小圓坐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柳葉在它手上被撕扯成碎片。
整個幻象空間因為它情緒的變化時而駭人又時而平靜。
“看來我猜的並沒有錯,這個致幻作用的藥與小圓的情緒直接掛鉤,如果它的心情處於低谷或者憤怒,我所看到的幻象會出現漏洞,甚至消失!”
食人花幸災樂禍的望著曼陀花在消失,曼陀花遺憾的望著小圓,徹底消失了。
“哈哈,七爺我的力量恢復了!”
它想起昨日林中烏與它的攀談。
“幻象世界是受小圓情緒的控制,。”
林中烏手上的水並不是虛假之物,他無法施展的靈力在水中能夠施展了,意味著空間中又小圓力量無法覆蓋的地方,只有小圓的情緒出了問題,空間才能恢復正常。
於是,林中烏設下了小小的計謀。
“我懷疑,小圓的練舞團是虛像,是它創造的工具,因此比舞的時候,很可能出現全選小圓的現象,那樣就真的輸了,所以要讓小圓情緒的崩潰我們得做一些小手段!”
這個手段就是利用一分鐘的回到現實時間,食人花和林中烏一起像旁邊的靈藥溝通,它們的靈智不堪大用,但對小圓大人的崇敬就是讓他們上鉤的餌。
“小圓大人要和人類比舞,它希望你們能進幻象世界加油!”
靈藥們瞞著小圓偷偷進入了幻象世界,代替了工具成了真正加油助威的後輩們,而小圓的一念之下,幻象便消失了。
至於,那些嘲諷的聲音是林中烏仔細觀察這方世界的漏洞,利用靈力錄好的,漏洞正是那片被林中烏掀起的水潭。
食人花奮力的用腦袋拍節奏也是林中烏的算計,為的是讓錄音進入二階段,只要林中烏上臺,食人花便會製造節奏,水潭的位置被小圓加了一層皮,但掩飾不了小圓在之前因為憤怒而導致的幻象世界崩壞。
設計的陰謀就是擊垮小圓的心裡防線,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
林中烏緩緩上前,冷聲道。
“小圓,你可以決定所有人在幻象世界的生死,但我不怕,你知道為什麼嗎?”
“既然你傷心成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在幻象中死去我也不怕,因為它根本傷不了我,至於那些藥草就不同了,沒猜錯的話,它們的靈智才剛剛覺醒,幻象世界的死亡衝擊會讓它們的靈智徹底消失,不在有覺醒的可能,就算你掌握了神器,也是一樣的結局!”
一語直戳入小圓的“靈草心”,它噴出綠色的液體,那是真實存在的血液,林中烏大笑著,滿是嘲諷與鄙夷。
小圓的身體在變化,扭曲的觸手,漆黑的力量。
因藥物而構築於食人花與林中烏腦中的世界在崩潰,它們被封印的靈力回來了!
一個正在變強的存在也出現於他們的面前。
“小七!你不是說!小圓很弱嗎!一口就能吃掉!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也不知道……”食人花比林中烏還要驚恐:“還有,請叫我七爺,小七是主人才能這麼叫!”
“我不管!你說能吃掉小圓的!自己對付!”
林中烏一溜煙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