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倆人在一塊好好轉轉的，怎麼現在成了你的司機了？”秦曉娥開著車跟副駕的王肖維抱怨道。
“誰讓你昨天我把丟下自己跑了的，這算是對你的懲罰。”王肖維笑著說道。“再說，剛剛讓你跟我一塊去見楊叔叔，你偏要在車上等我。”
“我又和楊警官不熟，而且我從小就害怕見警察，一見警察就緊張，跟你這個派出所的常客比不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驕傲一下，有誰能因為打架鬥毆總進派出所，然後和警察關係搞的那麼好的？估計全A市就我王肖維一人。”王肖維拍著胸脯傲嬌的說道。
秦曉娥輕啐了一口，說道：“德性！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然後又問道：“接下來去哪？”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A市二中，去見見老孫！”
王肖維昨天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想，這次回A市除了給馮爺爺獻個花，還應該看看以前幫助過自己的人。把A市和自己有過交集的人順了一遍，覺得最應該去看的兩個人，一個是楊奉先楊警官，一個就是高中的籃球教練孫德志孫教練。
A市二中和楊奉先的派出所離的挺近，拐幾個彎就到。王肖維提了兩帶子水果，再次獨自下了車，秦曉娥終究還是沒有想好以什麼身份去見王肖維的老師。
“哎哎哎，站住，你是本校的學生嗎就往裡進？”
週末學校的大門一般是不開的，王肖維想從小門進學校，卻被門口的大爺喊住了。
這個大爺好面生！
王肖維問道：“大爺，您是新來的吧？”
“你管我是不是新來的，你有本校的學生證嗎？校服？或者怎麼證明你是本校的學生？”大爺盛氣凌人的朝王肖維說道。
王肖維太熟悉他們學校的門衛了，對於這些幹門衛的，除了對校領導的車點頭哈腰的，對其他老師和同學們，只要在校門口這塊，他們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學生證應該是作廢了，校服也扔了，怎麼證明嘛？您這有沒有老員工？”王肖維笑著說道。
“怎麼意思？老員工就能讓你進了？告訴你……”
“喲！肖維，什麼風把你吹回來了？”這時一個手拿茶缸的門衛走了過來，一見是王肖維，便熱情的打招呼。
王肖維，A市二中的風雲人物，至少在門衛這一片還是很有名的。遲到、打架、翻牆等等吧，王肖維再一次透過這種方式，和學校的保安、門衛熟悉了。
“王叔，您還是那麼健碩啊。”王肖維奉承道，然後放下了水果，從兜裡掏出了兩盒華子，遞到了那個門衛的手裡。“您看吧，我今天抽空回來看看孫教練，想給他個驚喜，就沒想驚動他，您幫我跟這個大叔解釋解釋。”說完又從兜裡掏出了兩盒華子，給王叔使眼色。
看到是華子，之前那門衛眼睛都放光了，他們一個月兩千的工資，怎麼能支撐起他們抽華子。
那個王叔本來想著要和那個門衛平分兩盒華子，心裡還有些捨不得，現在看王肖維的意思這兩盒鐵定就是自己的了，笑眯眯的把之前兩盒揣進兜裡，拿著另外兩盒華子對同事說道：“老劉，你剛來可能不認識他，我們這些老人都認識，王肖維，剛畢業沒多久，這次回來看看老師，你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說完把那兩盒華子遞到那人手上。
“原來是看老師，早說啊，拿著東西就往裡走，我們門衛不問清楚怎麼能放人進去。”老劉不動聲色的收下了煙，然後又誇獎道：“現在像你這樣知道報恩的學生少了啊！”
王肖維憨憨的撓了撓頭。
“快進去吧，今天本來是週日，孫老師早晨倒是來了，這會還不知道在不在裡面。”王叔說道。
王肖維知道，以老孫的性格，這週日他是不會休息的，他不休息，他要著重培養的隊員也休息不了，得來學校陪老孫加班。
高三那會自己剛加入籃球隊，陪他的是自己，這會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
“嗯，知道了，那我先進去了。”
兩個門衛趕緊朝王肖維擺擺手，恨不得他早點進去，兩人好嚐嚐華子的味道。
王肖維提著兩袋水果進了學校，心裡感慨：“還是有錢好啊！有錢不光能是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
離開校園幾個月，這裡的環境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當時聽說學校要翻新操場，現在看來是又擱置了，這哪有一點省重點高中的樣子。
王肖維對高中校園沒有多少親切之感，三年裡去的最多的就是教室和體育館。王肖維直奔體育館而去，因為教室也沒有什麼值得看的，而且估計都鎖著門也不讓人進去。
還沒走進場館，便聽到有節奏的運球聲。
看來自己想的沒錯，果然是有人在被“吃小灶”。
“於開勝，跟你說多少遍了，搶籃板的時候先把人頂開了，這樣才能更有把握拿下籃板，你總跑人後邊怎麼搶？”
熟悉的聲音傳到王肖維的耳朵裡，王肖維不禁感慨：“老孫現在說話可文明多了！”
“兔崽子！剛剛怎麼跟你說的？突破前重心要放低！放低不會嗎？你腰間盤突出嗎？”
額……當我沒說！
王肖維尷尬的走進了場館。
“你們要想像你們王肖維學長那樣，就必須好好努力，平時訓練要刻苦認真！”孫德志為了激起隊員們的訓練激情，再一次把他們的標杆“王肖維”抬了出來。
“老孫你總在背後夸人，都把人家誇的不好意思了！”王肖維假裝扭捏的樣子，倒是讓孫德志一陣反胃。
“王肖維學長？”
“學長？”
見到王肖維出現在體育館，隊員們都非常驚喜。
“兔崽子，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孫德志笑罵了一句，然後吹響了哨子：“大家休息一會！”
偶像來到體育館還休息個毛線，一呼啦全過來圍住了王肖維。
“嘟！”
“都滾一邊休息去！”孫德志朝隊員們吼道，“我和這兔崽子聊會！”
一開始見教練發火隊員們都是一愣，後來發現是教練在開玩笑，便鬨笑著散開了。
“於開勝！”孫德志突然喊道。
“到！”
“去，把你王肖維學長手裡的水果拿去給隊友們分了！”
“好嘞！”
“我沒說給你的！”王肖維開玩笑道。
“放屁！沒說給我的，你讓我看到幹什麼？我看到了就歸我了！”孫德志無賴的說道。
這……簡直是土匪，哪有點人民教師的樣子？
“老孫，聽周培強說，你們今年又拿了個第一？”王肖維和孫德志隨意的坐在體育館門外的臺階上，邊吃橘子邊問道。
孫德志得意的一笑，說道：“輕輕鬆鬆！”
這麼囂張嗎？
一看孫德志就在吹牛，王肖維白了孫德志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決賽差點翻車了！”
“又是周培強說的？”
“嗯，他收集情報這方面很牛的。”周培強這點王肖維不得不服氣，不管是什麼資訊，只要周培強想收集，都能整的規規矩矩的。
和周賠強相比，孫德志還是對王肖維更感興趣。“你的比賽只要電視轉播我場場都看，比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厲害了一點。老錢到底還是會訓練隊員啊！”
屁！動不動就罰我們加練，這是好教練能用的方法？
王肖維腹誹道。
“在他手下好好打球，他還是有一手的！”
“當時不是你是最厲害的嗎？”王肖維之前聽說了孫德志的過往，知道他當時是五虎中最牛的一虎，卻因為傷病斷送了職業生涯。
“那是受傷前！算了！不提也罷，人生難免有些遺憾，比如你這兔崽子，明明能力這麼強卻在高三才參加籃球隊，要不是還能多拿兩屆冠軍！”
“關鍵我也不知道打球能掙錢啊！”
“又跟我提錢，你說你一個學生，不把學業看得重一些，把錢看那麼重幹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讓我把你水果錢報了？”
“能報嗎？”
“不能！”
王肖維翻了個白眼：“……那還說啥？你們總是只在乎過程，我問你，現在重視自己的學業為了什麼？不還是為了找個好工作，多掙點錢？所以啊，我這是看得更長遠一些。”
“你這是短視的想法！”孫德志反對道。“你只在乎眼前的東西，卻忽略了未來更好的發展，就比如十年前，一塊錢能買什麼？現在一塊錢連一根雪糕都快買不出來了。”
嚼了兩口橘子，孫德志繼續說：“所以有的孩子根本不瞭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王肖維一臉黑線，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還用那噁心人的眼神瞅我幹什麼嗎？我不知道你說我嗎？
孫德志吃掉了最後一瓣橘子，將橘子皮握成一團扔向了遠處的垃圾桶，然後起身搓了搓手，說道：“既然來了也別閒著，去給那幫臭小子上上課。尤其是於開勝那個兔崽子，自從球隊這次奪冠回來，總感覺他有點飄，你跟他來兩局，好好教訓教訓他。”
於開勝這個人，王肖維還是有點印象的。當時總纏著自己要和自己較量一下，後來有節目組來學校錄製節目，正好在那次機會兩人稍微對抗了一下。再後來自己退隊了，但兩人還經常在一塊訓練，互相切磋，不過這又有幾個月沒在一塊打球了，也不知道他球技漲了多少。
王肖維也把剩下的橘子皮往垃圾桶一扔，站了起來。“我出場費可是不便宜，你不……你幹嘛？把鞋穿上！這味！你太味了！我警告你我已經不是你學生了，你不能拿鞋底拍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在孫德志的威脅下，王肖維匆匆忙忙的跑進了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