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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事態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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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您這傷是怎麼弄的?”山口一拿著刮刀給太一剃了個月代,恰好能把頭頂的傷口露出來敷藥。

頂著久違的“前途光明”髮型,太一照了照鏡子,表示還好自己顏值足夠,形象沒有受到嚴重影響。

“我要告訴你是因晚上去找太夫小姐姐幽會,戰事太過激烈震塌了房梁才傷到的頭,你信嗎?”太一對著鏡子檢查著傷口,隨口說道。

“您都傷成這樣了,就稍微正經一點吧。”山口一正在藥箱中翻找藥瓶,聞聽此言還回來一個白眼。

“那我告訴你,是因為晚上在祇園時發現,咱們在京都見到的彥治郎,可能一直都是阿凜小姐女扮男裝假扮的,由於被戳破了真相,她惱羞成怒襲擊我造成的傷口,你信嗎?”

山口一愣了一下,沉默許久道:“哪家的太夫,有沒有和你一起受傷?”

太一:……

“也就是說,之前在京都活動的都是阿凜小姐啊,至少咱們遇到的是她對吧。我還在想彥治郎先生劍術水平,怎麼可能提升這麼快,竟然能與我拉開這麼大的距離,明明我也有每天堅持練劍的!”山口一又找回了些許信心。

“話說你被一個女人吊打,不是更加丟人嗎?”太一澆冷水道,山口一瞬間又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阿凜小姐和彥治郎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參與尊攘活動了,我不是聽說熊本藩在此事上並不熱心嗎?”山口一邊替太一包紮邊說道,隨著年齡增長,曾經的劍道少年也開始關心時政了。

熊本藩又被稱作肥後藩,雖然名字裡也帶一個肥字,且也是西南雄藩,但與所謂倒幕四強之一的肥前藩站位完全不同。熊本藩內開國思想盛行,甚至還出了個能同佐久間象山相提並論的開國理論大家橫井小楠。在後世,一直到第二次長州征伐戰,熊本藩也都站在了抵抗長州的第一線,奈何後來幕府太不給力,熊本藩棄暗投明歸順了薩長聯軍。

“除了長州這種耿直的,敢旗幟鮮明叫囂尊攘、天誅的藩又有幾個,哪怕土佐那邊也只是放任下面人胡來而不表態。再說有沒有藩內支援,並不妨礙旗下藩士參與暴力活動嘛,你看現今平安京鬧事的也不都是長州的人啊。”太一覺得,諸藩實際上已經按壓不住自家武士了,因而也沒法簡單透過藩廳的態度,來直接判斷藩士們的陣營。

“再說,時代大潮滾滾而來,想要出人頭地靠什麼?當然是名望!不然你以為清河八郎那樣的出身的,為什麼還能得到幕府不計前嫌啟用,還不是因為他有了名望。下克上搏出頭,多少人打著這個主意呢,又有幾個是真的因為討厭夷人,保不齊那姐弟倆也是這樣考慮的。”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彥治郎先生也總是不服輸的性子,但感覺他和阿凜小姐都是心地純淨的好人,總覺得不應與天誅、攘夷、刺客這些詞沾邊。”自十二三歲起,山口一便跟在太一身邊,個人經歷的沉浮實際上並不多,因而多少還留著些少年人的心性認知。

“已經安排給足利屋的大夥去打聽了,她兩人既然參與尊攘活動,就不可能躲起來不見人,總會再被咱們‘抓住’的,到時候再問清楚就好了。”太一按了按頭上包紮的繃帶,有些懷念後世的醫用膠布,現今一點小傷也得包的和粽子一樣。

“光明寺那邊傳話,說刑部卿大人(德川慶喜)下午可能就要抵達三條大橋,駐地暫定為東本願寺,會津中將大人詢問您是否要一同前去拜訪。”山口一幫著將多餘的繃帶修建好,退到一邊請示道。

太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我這樣去別再嚇著刑部卿他老人家。這位因為早年反對彥根侯(井伊直弼)的行動,在尊攘浪士和殿上公卿中還是有些人望的,聽說這次還有水戶藩的人陪同,希望他來了以後,京中的形勢能有所好轉吧。”

太一的願望是美好的,但事實證明,哪怕作為早年間鎖國派的旗幟人物,又繼承了水府老公德川齊昭的政治遺產,但“志士”們看到的僅是德川慶喜現在的身份為將軍後見職,代表的是幕府利益,因而對峙起來一點也不會客氣,後來事實證明,初來乍到的德川慶喜顯然沒想到這一節。

文久三年一月下旬,松平容保神神秘秘地召太一到光明寺議事。與以往不同,此次略過了家屬互動環節,太一直接被帶到了作為臨時書房的偏廳,會津藩家老西鄉賴母也在座等候。

太一剛剛坐定,還不待僕從上茶,松平容保便推過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匣。太一本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玩意兒,有些好奇的拉開蓋子,但見一顆人頭躺在裡面,順著木匣的開口處,劇烈的腥臭味瞬間瀰漫在房間裡。

“哪來的?”太一瞥了一眼便馬上將木匣蓋上,有些無語道。

“從刑部卿那裡領回來的。”松平容保滿臉嚴肅。

“那……這人是怎麼得罪刑部卿大人了?”太一心道德川慶喜是什麼愛好,殺個人還向自己的小弟們展示一下。

“並非如此,”一旁的西鄉賴母見“國舅爺”領會錯了意思,出言解釋道,“此人是某位‘一橋派’公卿的家臣,昨日人頭被人從東本願寺的圍牆外扔到了寺中。”

這種威脅手段實際上在京都不算新鮮,但德川慶喜剛來就收到這麼一份問候,著實有些晦氣。

“前一段時間,我不是聽說刑部卿大人為了安撫京都浪士,破例接見了幾個頗有名氣的浪士代表嗎?”太一疑惑道。

松平容保此時再次開口:“對於接見京中浪士這事情,我和長岡侯兩人最初是反對的,西國浪士與關東那邊的不同,缺少約束慣了,對一橋藩、水戶藩也沒有多少認同感,實際上很難爭取他們的理解,溝通不好反而結怨。不過刑部卿對京中亂象十分不滿,仍然決定一試,希望讓這些人消停一下。”

“會見時,對方當面提出要刑部卿確定攘夷之期,這種事情哪能說得準,也不怕你知道,上樣此次入朝謁見官家,幕府內部都沒有能對攘夷日程提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刑部卿只得推脫說,等上樣御駕入朝再行答覆,這群浪士卻以為刑部卿推諉搪塞,鬧得不歡而散,當夜便在住宿的寺中發現了這顆人頭。”

“今日,不少殿上公卿又去東本願寺堵刑部卿,為得仍然是攘夷日程安排一事,被聒噪煩了,刑部卿索性閉門不出,將這個交到了我這裡,讓我追查兇犯。”松平容保用手重重地敲了敲木匣。

在現今的京都,兇殺案可不好查,這裡又沒有監控又沒有定位,如果再湊巧街面上沒遇到目擊者,對於外來人口流動這麼大的城市,除非抓到現行犯外,破案實際上只能依靠玄學了。而考慮到畿內百姓尊攘熱情高,不少人視殺人的“志士”們為英雄,即使有目擊證人,出來指認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我明白了,這是想讓我透過足利屋的渠道找找線索是吧。”太一見松平容保點頭,便繼續說道,“確實,按照那幫志士們的尿性,威脅將軍後見人這麼威風的事,幹了之後肯定要相互吹噓的,我這邊請足利屋儘量去打聽,咱們一塊兒祈禱動手的不是個悶葫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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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松平容保說道。

“那麼還有其他線索嗎,比如說屍體在哪裡發現的?”太一想了想問道。

“沒有屍體,一直就沒有發現屍體。長岡侯呼叫東町奉行所的人手,已經從此人住宅開始查起了,這個你不用管,你這裡負責市井訊息蒐集即可。”松平容保又道,“對了,我看著平安京這邊越發不牢靠了,上次讓你組織的人手怎麼樣了。”

“最近差不多就能湊夠了。”

太一所說的“湊”是真的湊,他最初是打算從蝦夷地的民兵隊中抽調500人來,後來想起足利屋各地宿場的人手一直沒有用起來,上次開了大會後便各回各家沒什麼任務。現今,參覲交代制度已經形同虛設,再在宿場維持大量人力便沒有必要了,因而太一正在聯絡各地抽調人手,刨除確實需要留在宿場保障傳驛通訊的,不出意外還能夠湊出支三百人的隊伍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練兵整合,太一決定將其命名為義士隊。

剩下的空額,從身邊的隨行民兵隊人員抽調一百,再從蝦夷地留守的民兵隊中抽調一百,輕輕鬆鬆完成指標。當然面向松平容保,還是主要強調困難,上次一口氣報出五百的數字,太一已經有些後悔了,畢竟斯巴達也才三百勇士。

太一帶著任務返回黑谷宅邸,與喜連川與志子重新商議了一番資訊收集的重點,將自家姐夫交辦的任務加了進去,希望各處店面能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令太一意外的是,最先傳來的線索,並非來自於足利屋的各店面,立功的是前殿上公卿、現出家僧侶巖倉具視。這位幾乎是哭喪著臉找到了黑谷宅邸這邊,給表侄女、表侄子展示了一下他自己最近剛收到的贈品。

與志子先一步開啟了巖倉具視帶來的布包袱,然後尖叫一聲撲入太一懷中,因為布包中裹著的是一隻有些腐爛的斷手。

太一本能地拍了拍與志子的後背安撫兩下,後來覺得不對味,這位大姐什麼血腥場面沒見過,起碼跟自己一起經歷的都不少於兩三起了,哪次也沒見她皺一下眉頭。

太一又拍了兩下,見與志子仍將臉埋在自己胸口,催促道:“與志姐,差不多就行了,你再這樣裝有損你的原人設啊。”

與志子起身狠狠瞪了太一幾眼,轉身又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含笑向巖倉具視告罪道:“剛才手上染了血汙,妾身去清晰一下,叔父大人您和太一聊。”

“自便!自便!”巖倉具視應了兩句又看向太一,有些擔心道,“不是說出家就不會被盯上嗎,雖然不知道是誰的手,但這可比上次投血書嚴重的多。”

見巖倉具視被這殘肢刺激的有些心神不寧,太一趕緊安撫幾句,並將德川慶喜最近的遭遇與這位說了,說明並非是專門針對巖倉具視,仍然以威脅為主。同時,太一表示巖倉具視如果確實害怕,可以搬到自己的六波羅宅邸去,那邊住著不少陸戰隊的武士和民兵,幾乎不可能有暴徒為了他這個被免職的前公卿去犯險。

忽悠走了巖倉具視,太一覺得事情肯定沒完。果然,屍骸陸續被拋入一眾親幕府公卿的家中,這已經不大像是“志士”了,很有變態殺人狂的既視感。

而隨著屍骸的不斷出現,這件事終於在市井間發酵了起來,為了防止產生效仿效應,東西町奉行所加大了夜間巡邏力度,害怕此事醞釀為風潮一發不可收拾。

模仿者一時沒有出現,但喝了酒之後吹牛的倒是抓了不少,足利屋各店蒐集來的訊息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酒後亂言,但資訊太多太一沒心情篩查了,都一股腦丟給了光明寺那邊。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此事的發酵,讓京都藩士、浪士們的“熱血”被點著了。二月下旬,長州藩藩士久坂通武(玄瑞)等直入關白近衛忠熙宅邸,要求朝廷訂立攘夷之期,久坂通武甚至表示如果關白大人不答應,自己就當場切腹。

近衛忠熙聽說過有浪士用自殺來訛錢的,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成了政治訛詐。這位到底是老江湖了,充分肯定了久坂通武等人為國為民的覺悟,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考慮其建議,這樣才把這幾位大爺哄走。

然後第二天,近衛忠熙便以身體抱恙為由,向官家辭任了關白之職,徹底不陪著玩了。朝廷少壯派公卿藉此機會,推舉了同為太政官、傾向於激進主張的鷹司輔熙接任關白,朝廷內部的公武合體派有進一步邊緣化跡象。

為平衡朝廷嚴重的陣營失衡問題,在幕府舉薦下,官家敕令已去歲便開始參與政務的獅子王院宮朝彥親王還俗,新賜宮號為中川宮,正式參加朝議,算是暫時止住了公武合體派的頹勢。

朝堂之上還算有來有往,市井之間則完全成了激進派的樂土,各種“新點子”層出不窮。同樣是二月下旬,有十數浪士闖入等持院,砍下了室町幕府初代徵夷大將軍將軍足利尊氏等塑像的腦袋,並排陳列在三條大橋附近河灘上展示,京都全城譁然,形勢瞬時轉為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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