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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紛紛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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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戶時,雖然也不是沒出現過各類刺殺事件,但總體來說,幕府旗幟鮮明的實施嚴打政策,民間對暴力攘夷也是多以質疑為主,因而太一完全沒有體會到所謂來勢洶洶的尊攘浪潮。

但到京都沒幾天,太一便有了親身體感受。這種與在江戶時明顯的不同並非來自於官方層面,而是更多來自於近乎狂熱的市井氛圍。

脫藩浪士們堂而皇之刺殺或是威脅幕吏、公卿,在公共場合痛斥幕府,高談闊論尊攘觀點,給人一種京都已經脫離幕府管理的錯覺。在這裡,幕府官員行事要格外小心,而薩長土肥等雄藩藩士則成了各方拉攏的座上賓,這一奇怪現象,令每一個關東來客看了,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看著眼前滿臉愁容的巖倉具視,太一簡單介紹了一下江戶的形勢,表示如果對方不放心關東的話,自己可以安排對方到蝦夷地暫避,要是還覺得不放心,也可以把他送到鳥不拉屎的阿拉斯加去,估計就是再狂熱的攘夷武士,也不至於為了他巖倉具視一個人遠渡重洋。

巖倉具視實際上也不過是心情鬱悶抱怨兩句,他現年還不到四十歲,又有擔任官家近臣的經歷,在諸藩中也有著一定的聲望,如今朝廷話語權與日俱增,就此跑路結束仕途,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不能接受的。

“要不出家入道怎麼樣?”看著“表叔”頭痛,“大侄子”想了想,提出了新的建議。

“說說看!”巖倉具視來了興趣。

“近衛關白不是這麼做過嗎?雖說當年遇到安正大獄,近衛關白是被責令出家的,但總歸是安全度過了亂局,這才有現今的重新復出。”太一說道。

在安正大獄中,作為左大臣的近衛忠熙因與水戶、薩摩共同策劃篤姬嫁入江戶,支援“一橋派”上位,被大佬井伊直弼視為政敵,責令其出家隱居。

今年初,前關白九條尚忠因為親幕府被攻堅而徹底隱退,官家作為變通,又令同樣親幕府的近衛忠熙還俗,在此風雨飄搖之際接任關白,使之重新回到朝廷,甚至一步到位,成為朝廷第一人。

巖倉具視想到此處有些意動,出世入世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以出家的名義繼續留在京都觀望伺機而動,無疑是不錯的選擇。

唯一的問題是,現今京都的志士們似乎不怎麼講武德,會不會對已經出家的“逆賊”出手,就不知道了。

兩人說了會兒閒話,又敲定邀請巖倉具視出席又次郎老闆入葬禮等事宜。臨告別前,太一從山口一手中接過一個木匣遞到巖倉具視身前,笑著道:“光枝託我從江戶帶來的土特產,說是孝敬您的。”

巖倉具視入手一沉,有些狐疑地拉開木匣的蓋板,便被一匣子的金光閃得有些眼花。

巖倉具視面不改色合上木匣,不過說話的聲音有了些顫抖:“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從巖倉具視家出來,太一滿腦子都是尊攘的事情。京都已經逐漸成為了風暴中心,預計年底松平容保到任後,京都形勢還將變得進一步複雜起來,太一很猶豫是不是建議季子婆婆和喜連川與志子離京避避風頭,畢竟島國的矛盾已經由朝堂外溢到了民間,平民百姓的生活也不那麼安定。

現今大量浪士滯留,攘夷是不能當飯吃的,勒索商家的情況在京都已經比較普遍,普通商家夾在多方勢力之間,備不住就背上個“通夷”或者“謀反”的莫須有罪名,不若暫避風頭,等到形勢穩定了再回來。

當然,這是太一一廂情願的想法,足利屋在京都的生意盤根錯節,喜連川家是不是真能放得下還不好說。

“那個像是彥治郎先生呢!”正在胡思亂想的太一被山口一戳了戳,扭頭看到遠處街角聚著三五個佩刀的武士,其中有位個子稍矮的武士,樣子確實很像半四郎師傅的弟弟彥治郎。

上次一別還是安政三年的事情,眾人在箱根關所前分別,阿凜和彥治郎姐弟歸藩熊本,而太一帶人過天城山南下下田港,一晃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記憶的細節稍微有了些模糊,不過對這對姐弟的印象還是很深……嗯,這與阿凜貢獻的那個夜晚完全沒有關係。

彥治郎乃是熊本藩士,熊本藩作為西南雄藩,在這種時候組織人駐守在京都倒也正常。

太一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卻見彥治郎及其同伴紛紛戴上了斗笠,然後迎向幾個正趕路的武士,兩方人一照面,甚至都沒有說什麼,彥治郎等人拔刀就砍,得手後又迅速抽身離去,只留下地上幾具屍體……

京都人似乎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有好事者還三五成群聚集在屍體周圍,交流猜測著被殺者的身份。

事情發展的太快,以至於太一的大腦還保持著宕機的狀態,他指著彥治郎等人消失的方向,對山口一道:“你剛才看見了嗎?”

“是,彥治郎先生的劍術精進了很多,就是身高已經不如我了!”山口一品評道。

“笨蛋,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他在當街砍人!”太一沒想到自己熟悉的人會走上“志士”的道路,“這真是太胡來了,我一定要跟半四郎師傅告狀,幹這一行沒有好結果的。”

“呃……”山口一欲言又止,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不是說半四郎先生以前也跟著又次郎老闆搞過暗殺嗎?”

“那可不一樣,又次郎老闆他們那是拿錢辦事!”太一強詞奪理道,“這種單純為了所謂理念行兇,太病態了,這是劊子手的行徑!”

山口一有些被太一的思維方式打敗了,很想說受僱殺人的才是劊子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出言反駁。

氣洶洶地趕回黑谷宅邸,太一對阿凜姐弟倆本來就很有好感,加上兩人是半四郎師傅的親人,因而尤其不希望對方糾纏到尊攘這攤汙泥中去。

從後世歷史上看,當然這攤汙泥中也並非完全沒有結出過遺世而獨立的白蓮花,但大部分人的下場都算不上好,太一不願意看到自己認識的友人走上註定悲傷的道路,這是他作為一個“穿越眾”最後的倔強。

回到宅中衝著半四郎師傅一陣吐槽,沒想到後者比太一淡定的多,甚至感慨道:“彥治郎也找到了個人為之奮鬥的理想啊!”

太一被半四郎師傅的話噎得夠嗆,就像山口一說的,半四郎師傅早先也幹是行兇得買賣,現今指望他約束自己得弟弟,似乎也不甚合理。

但太一對志士行動依然不能接受,就像早先太一對山口一說得那樣,他並不在意那種極具現實主義得“收錢辦事”,因為此時人是有主觀判斷力得,但一旦上升到陣營狂熱的範疇,那味兒就變了,像是走火入魔,人很容易被狂熱反噬和綁架。有時候,狂人可比單純的惡人可怕多了,不論是對自己來說,還是對別人來說。

因而太一始終認為,哪怕做個卑微的極端現實主義者也好啊!

見半四郎師傅不以為意,太一隻得寬慰自己別太愛管閒事,那些自己願意作死的人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別管彥治郎的事情了,雖然我十分感激你對他的關心,但他已經是個成熟的武士了,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論那選擇是對還是錯,別人包括我在內都是無法插手的。”半四郎師傅反過來安慰起了太一,然後指了指前院道,“去看看與志小姐吧!她那裡應當是遇到了些麻煩,已經與人僵持一上午了。”

太一也知道自己有些犯強迫症了,這似乎是作為“穿越眾”的通病,由於洞悉歷史脈絡,對於身邊人做出的選擇,會有著難以言說的執念,就像是RPG遊戲的玩家,但凡遇到一點瑕疵,都會不自然的依賴秘籍或是SL戰術。

彥治郎的事情只得暫且放下,按照半四郎師傅的指示,太一趕到了前廳,看到的景象實際上用“麻煩”表述不太準確,而且與志子給人的感覺,本就不像是有什麼麻煩能難住她的。

太一趕到時,喜連川與志子正端坐在書房隔間內檢視著賬目一類的東西,朝向庭院一側的拉門被完全開啟,五六個武士打扮的中年、青年跪坐在院中,雖然姿勢恭謹,但場間的氣氛卻有幾分對峙的意味在裡面。

與志子應當只是裝作在專心看賬目,因為太一剛剛出現在院中,她便合上了冊子,抬頭對太一微笑示意,然後衝著跪坐在場間最前方的青年武士道:“七郎次,你說的都不是理由,保護好各店安穩是你們的工作,不論對方是右京屋、坂上屋亦或是他們兩家聯手什麼的。這與父親大人在或是不在沒有任何關係,足利屋在洛中的勢力並未因此改變,對方時隔多年膽敢再次越線,唯一的原因只能是你們,甚至於說就是你的失職。我對此很失望,五天的時間,這是我能忍受的極限,要不你把事情擺平,要不我親自想辦法。”

“至於你叔父失蹤的事情,這沒有理由來問我,他突然拋下宅子裡的工作不知所蹤,祖母大人和我也很苦惱。這件事應該是你們家給我解釋,而非反過來。”與志子給手中的毛筆套上筆帽,用不帶一點情感的語氣說道。

“但是,與志……”那青年武士剛張嘴便被與志子冷冷掃了一眼,立刻改口道,“小姐,但起碼您懷疑叔父他背叛足利屋什麼的,在下真的覺得不可能……”

“那就去找到他,問一問不告而別的原因,以及為什麼我們的對手時點把的這麼準,父親剛剛過世而訊息還未傳開,他們就行動了。”與志子將筆重重拍在案几上,算是下了逐客令。

領頭的青年武士無奈起身,與太一相向而行。太一點頭打了招呼,那青年武士亦是謹慎地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帶著眾人離開了。

“與志姐,是有麻煩事嗎?半四郎師傅說你忙了一上午。”

見太一走到近前,喜連川與志子笑盈盈起身,輕輕搖頭道:“沒有呢,就是生意上的小事而已,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早,巖倉具視叔叔已經窮到沒法留你吃午飯了嗎?”

“哈哈!哪有你說的那麼慘,他那邊收到了恐嚇信,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太一不知道這位與巖倉具視親疏如何,說完這話又害怕與志子擔心,便又補充道,“已經找到了應對方法,所以倒是也不用擔心。”

“是嗎?那就好!”與志子開心地點點頭。

“生意上遇到了什麼麻煩?”太一見剛剛離開的幾人臉色不太好,再次詢問道。

“都說了是小事啦,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大閒人!”與志子笑著再次岔開話題,“昨天請人給你做了身肩衣禮服,你回來的早,正好可以試一試看需不需要修改,菊之節句(重陽節)時,在祇園會有賞花和慶典活動,不只是當地豪商,不少公家也要參與,你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認識一下。”

太一很想說不去,九月初又次郎老闆的葬禮結束,他本打算就要回江戶的,跟京都當地“名流”結交什麼的,他真的沒什麼興趣。

太一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絕好,還未組織好語言,便已經被拉著進了寢室。

太一此時已經知道了他在宅邸住的第一夜,與志子竟然是把自己寢室讓了出來。太一大概猜到是因為與志子對客房不滿意,雖然太一覺得那房間已經很不錯了,並沒有任何失禮或者不體面的地方,但這位還是不聲不響讓出了自己的主臥。

穿到島國這些年,由於生身父母早早病故,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生活中讓著光枝和阿元,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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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做點什麼,比如說解決足利屋現今遇到的問題。晚上太一喚來了山口一,交代了一下今日所見,讓山口一安排陸戰隊的武士去街面上打聽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夠幫上忙的。

京都現今是棟四面透風的房子,只要想打聽,上到朝廷秘聞下到市井傳說,就沒有打聽不到的情況,僅僅過了兩天,太一便收到了訊息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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