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們會乘坐的是那種普通航班呢。”坐在床邊，單腳曲起踩在床上，左手手臂橫放在上面，另一只腳則自然的踩在地面，看著窗外流轉的白雲，相川雨生輕笑著說。
“那有什麼好坐的，小番茄。”慵懶躺在床上的弧月鏡雪下隨意的回答。
巫女大人微微眯著眼，姿態優雅，沐浴頭頂的燈光散發出的溫和暖性色彩，整個人聖潔的像是神話故事裡的神祇。
隨意的側躺，卻勾勒出身材的比例完美，尤其是那一雙修長的曼妙長腿，從開襟長裙側面探出，展現出一片雪國風光，比窗戶外邊的陽光還要耀眼。
從豐腴的大腿到纖細的小腿，再到完美的腳掌，這雙腿遠看或許會被誤認為是稀世的玉石。
把玩兩年都絕對不會膩煩，不，兩千年，還是保守的估計。
此刻正用右手在巫女大人的腳踝至大腿區間感受著的寶藏的無窮樂趣的相川雨生，就有著這樣的想法。
膚質細膩，或許比嬰兒的還要柔嫩，但是卻又有彈性，摸起來的質感，的確令妖怪流連忘返。
他沉浸在這樣的愉悅之中。
自己的指示被忽略，弧月鏡雪下眉頭微微皺起，睜開眼看著相川雨生側臉神情的沉浸，好笑又無奈，抬起自己被撫摸著的玉腿，稍稍用力，揮打到他的腰部。
“小番茄！”她又強調了一遍。
“喔喔，不好意思，剛剛心裡在想一些國家大事，忘記回你的話了。”
相川雨生‘如夢初醒’，沒有讓忙碌的右手改變它的軌跡，左手拿起桌面上果盤的一顆小番茄。
沒有轉身，而是整個人身體向後倒去，寬闊的嵴背逐漸感受到弧月鏡雪下肚子的柔軟。
沒有完全放鬆，只是稍稍將身體的壓力分到了一點巫女大人的身上，相川雨生偏過頭。
很好，他看不見弧月鏡雪下的臉，有些可惜。
相川雨生伸手，將小番茄送入巫女大人鮮豔中吐露著無窮嫵媚的紅唇中。
“還國家大事？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我還不知道？”看著帶著愜意的笑容，直接枕在自己胸上，嘴裡甚至還發出了暢快呻吟的少年，弧月鏡雪下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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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今島國，”相川雨生的神情變得嚴肅且認真，“人口老齡化和少子化現象十分嚴重，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發展下去，島國的未來註定是走向毀滅。
我不希望在幾百幾千年後，這裡變成一座荒島，而我剛剛在心裡研究的，就是關於這方面的一個基礎線條——人類的繁衍過程。”
“你去死吧，說的還真好聽。”弧月鏡雪下拿起旁邊的枕頭，直直的打在了相川雨生的臉上，彈跳幾下，掉到了地上，“蘋果。”
“別亂丟東西呀，高空拋物不可取。”相川雨生笑著直起上半身，從地上撿回枕頭，拍打幾下後放回了床上，從果盤中拿出一個大紅蘋果，伸到了弧月鏡雪下的嘴巴面前。
“我要吃的蘋果，特指削了皮，被切成兩口吃完的大小的那種，你手裡的這個，跟我說的不一樣，我才不吃。”
看著眼前的紅澄澄的蘋果，弧月鏡雪下卻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你怎麼這麼麻煩。”相川雨生白了她一眼，隨後在她笑盈盈的視線之中，拿起蘋果和削皮刀，走到角落裡開始處理。
“空間真大啊。”相川雨生隨之感慨，“本來為了防止出醜，昨天晚上我特地在網上搜尋了「第一次上飛機怎麼樣才顯得自己很老練」、「飛機上的黑話」、「登機注意事項」、「飛機上工具的使用方法」、「如何在飛機上和空姐調情——哎幼，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枕頭就又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這架飛機上也是有空姐的，要不要叫進來讓你實踐一下技巧啊？”弧月鏡雪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溫柔且和藹。
“不需要，而且是開玩笑的，我才沒有搜尋過這個東西。”相川雨生正氣凜然的搖搖頭。
“你手機呢，我看看你的搜尋記錄，身為東京最強大的巫女，即使記錄被刪除了，我說不定有恢復的辦法喔。”弧月鏡雪下笑盈盈的說道。
“手機就在你腳旁邊，你摸索一下應該就找到了。”相川雨生倒是沒多少抗拒，專注的削著蘋果，頭都沒有抬起，“而且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刪除過搜尋記錄這些，如果真要翻，你可以翻到幾個月前的。”
“沒意思，你不心虛的話，我就不看了。”
“太好了，欲擒故縱計劃成功，得救了。”
“好假。”
“話說回來，都已經在私人飛機上了，削蘋果這種事，難道不應該讓飛機自帶的空乘人員來做的嗎？”動作一頓，相川雨生突然說道。
“她們削的蘋果不好吃，而且我才不習慣讓那些人伺候。”
“所以已經習慣我來伺候你了？”
“當然，並且非常習慣，你也要快點習慣伺候我。”弧月鏡雪下理所當然的說道。
“很好，你成功的說服我了，我會努力的。”
“不，你應該說你已經習慣了，真是沒情商的男人。”
“對於你這位二十二歲的女人來說，我需要強調一點，我是十七歲的男孩。”
“你在說我老？”巫女大人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當我什麼都沒說。”
表皮全部削完，相川雨生起身，走到桌子邊，用小刀將蘋果切成小塊，再在每一塊上面插上籤子，籤起一塊，送到弧月鏡雪下的嘴邊。
“你看，你削的才好吃。”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因為嘴裡有東西的緣故，弧月鏡雪下的話語還有些含湖不清。
“我看不出來，得吃出來。”給自己也籤了一塊，相川雨生坐回床上，看著床邊的巨大的舷窗。
濃郁的白雲鋪滿低空，如一張地毯，飛機緩緩於上方飛行，四周靛藍色的天空，純粹乾淨的不含一絲雜質。
遠處的黃色光輪，正散發著炫目的光芒。
“私人飛機就是不一樣，舷窗都比普通飛機的要大得多，還很清晰，你花多少錢買的。”
“不是買的，租的，這要是我的，我才不會把內飾設定成這樣，醜死了，一點都不好看。唯一能看的床，還是我要求更換全新的，我自己挑選出來的。”
看向四周，弧月鏡雪下毫不遮掩自己的嫌棄。
“居然是租的，私人飛機很貴嗎？你都買不起？”相川雨生眨眨眼，在他的印象裡，弧月鏡雪下應該是個徹頭徹尾的富婆。
她可是資本積累了幾百年的二十二歲巫女，人生錢很難，但是錢生錢實在再簡單不過了，光是收房租，就應該賺了不少錢才對。
“貴倒是不至於，便宜點的公務機只要三十億円，現在坐的這架大概五十多億？沒多少錢。”弧月鏡雪下輕描澹寫的說道。
看來自己的印象還是沒錯的，「不至於」「只要」「沒多少錢」，彰顯出了巫女大人的底氣。
“只不過我買一架私人飛機幹嘛？我又根本不用。我出行最多的方式都是用術法，不必比這些方便快捷多了。
今天租這架飛機，還不是因為你說你沒坐過飛機，想要體驗一下，我又不想擠普通航班，這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而且金澤也不遠，實際上坐JR列車，路上的時間也不會差太多吧？”
“這點確實。”相川雨生點點頭，這次小小旅行的攻略是他做的，對於過去方式花費的時間，他也順便看了幾眼，確實無論是飛機還是列車，花費的時間都差不多。
今天是7月19號，相川雨生和弧月鏡雪下正在從東京飛往石川縣，目標則是金澤市。
之前弧月鏡雪下答應過，暑期一定至少會和相川雨生出去玩一次，在幾天前，她告知相川雨生，在這幾天會有所空閒，公務上的事可以放一放，和他出去玩。
至少兩天，或許三天。
吹奏部還沒有正式前往參加比賽，身為閒散人員，相川雨生自然答應。
隨後弧月鏡雪下就變成了甩手掌櫃，將決定出遊地點和行程這些事，全部都丟給了相川雨生，不過食宿以及出行的交通工具，則由她來處理。
“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要是不好玩，我可是要拿你是問。”用腳掌踩了踩相川雨生的後背，等他轉頭看向自己後，弧月鏡雪下說道。
“請放心的交給我吧！”相川雨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金澤市可是北陸地區最大的城市，那裡的兼六園被譽為島國“三大名園“，還被譽為“小京都“，聽著就很厲害吧？”
“哪裡厲害了？”弧月鏡雪下翻了個白眼，改用雙腳踩蹬著相川雨生的後背，“島國就這麼點大，這些人又喜歡動不動給人封什麼名號，連做個八橋都有八橋之神，捕魚還有捕魚之神，三大名園什麼的含金量，我是覺得不高。”
比如現場的兩位，就有著「最強大的巫女」和「最強大的妖怪」名號。
“第二個稱謂就更別提了，被稱為‘小京都’，那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京都啊？”弧月鏡雪下接著吐槽。
“現在正是旅遊旺季，我們東京都多了這麼多外國人，最近可擁擠了，我覺得京都也會是這種情況，這樣的體驗很差，不如去這個稍微偏一點的地方。”
相川雨生抓住巫女大人的雙腿，用手臂夾在自己的腋下，用指背在腳掌底下的穴位揉捏著，同時說道。
雖然七夕擁擠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並不算特別糟糕，但是原因和‘場景’根本沒有一點關係，沒有必要再去體驗。
“這有什麼，大不了我把他們全部趕走算了。”腳掌傳來的感覺還算舒適，弧月鏡雪下閉上眼，享受著相川雨生的按摩服務，嘴裡說道。
“別這麼暴力，而且現在已經來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再去京都了。”
“沒關係，我一定會覺得好玩的。”巫女大人突然說道。
“喔？”相川雨生沉吟片刻後打了一個響指，“我知道了，因為是和我一起出去玩，所以無論怎麼樣，就算旅程再無聊，都會覺得有意思，對不對。”
“差不多。”弧月鏡雪下點點頭。
“巧了巧了，我也有這種想法。”
“差的那「不多」是指，如果旅程不好玩，我就玩你玩到好玩為止。”弧月鏡雪下補充，“折磨人的方法，我有一百套。一想到物件是你的話，我現在就開始期待了。”
“......”
“別當變態。”找到弧月鏡雪下的湧泉穴，相川雨生毫不客氣的開始擰壓。
湧泉穴是對於刺激反饋最敏感的區域。
“嘶——”腳掌勐的伸直，近乎和小腿形成一條直線，身後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太用力了。”
“怎麼反應這麼大？”相川雨生‘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扭頭看向她。
“沒事，你繼續。”
“是這個位置麼？”湧泉穴再次和相川雨生的指背親密接觸。
“痛——是這裡，別按這裡了。”帶著些許呻吟意味的聲音從巫女大人的口中發出。
“好的好的，是避開這裡是吧——哎呀——手滑啦！”看著第三次繃直的玉腿，相川雨生的笑得身體顫抖。
“相·川·雨·生·！”現在才發現他是故意的巫女大人，冷聲說道。
“怎麼了雪下？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表情這麼差，誰惹你了嗎我幫你教訓他！”相川雨生繼續裝傻扭頭說。
“沒怎麼。”巫女大人開始微笑。
“我錯了！雖然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是我錯了。”相川雨生面容誠懇的道歉。
“還裝？”
隨著話音，相川雨生身邊的東西開始懸浮，圍繞著他，蓄勢待發。
一開始相川雨生是無所謂的，懸浮的不過是枕頭、紙巾這些，砸過來也不痛不癢，直到剛剛切蘋果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刀尖，指著自己的眼眸。
甚至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俊逸非凡的面容——來自相川雨生。
“我現在知道了，我錯了！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建議巫女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這刀已經瞄準在自己的褲子上了，還是剛買的！
“沒用，已經遲了。”
“你怎麼得理不饒人呢？”
“「得理不饒人」和「大人不計小人過」，本身就是道德綁架，只要我沒有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隨著話語的落下，水果刀突然向上輕輕一揮，帶走了相川雨生的一根髮絲。
“要不要給它加點破防的術法呢？”弧月鏡雪下思考著，發出疑惑的語氣詞。
“不是，來真的啊巫女大人，我不重要，但是這裡價值五十億円呢，磕碰了那多花錢啊！”頭髮不算什麼，相川雨生默默縮緊了雙腿，勸說道。
“沒關係，我賠的起，墜機了都無所謂。”
“這麼冷血的話語你都說的出口嗎？這讓外面的機長和空乘聽到了，該有多傷心？”
“如果隔音能差到這個地步的話，那就根本無法價值五十億円了。”
“真的？”相川雨生突然扭頭，直勾勾的看向弧月鏡雪下。
“幹嘛？”
“其實我們的想法根本沒差，反正你一定會讓我好玩，只不過你的方式比較粗暴，我的方式比較溫柔。”
“喔？”慵懶的抬起頭，看向寬衣解帶的相川雨生，弧月鏡雪下眨眨眼，“怎麼個溫柔法？
如果真的很溫柔，我或許也可以不粗暴一點。”
“大概是這樣。”
相川雨生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