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剛才你跟柳氏說的那些話……”許沐晴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你是看出來什麼了嗎？”
剛才白小竹那番意有所指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但是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甚至是第一次來淮安，這裡的情況都不如自己瞭解的多。
難道是隨口亂說的？
許沐晴有些緊張起來了，萬一只是緩兵之計，那等到柳氏發現之後肯定又是要大鬧一場的。
白小竹自然看的出來許沐晴在想什麼，於是笑了笑，“晴姐姐放心吧，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不是為了暫時穩住她。”
“你說的那家藥鋪子咱們也沒去事先調查一下，到底是有些冒進了。”許沐晴還是不太放心。
“那我先問晴姐姐一個問題。”白小竹乾脆直接問道，“那個說鋪子裡珍珠是假貨的客人買了多少珍珠？”
“他把店裡剩下的珍珠買完了。”
“好，那柳氏是在他之前買的，中間還差了幾天。之前你說你家公子查問鋪子裡夥計的時候，那人招供說是他按照那個客人的要求在給他珍珠的時候偷偷掉包了店裡的珍珠還有假珍珠，做了一場戲，這樣的話那之前柳氏買的那批應該就是沒問題的。”
許沐晴想了想，點頭同意，“你說的也對。”
白小竹繼續道，“我之前分析的那些可不是隨口胡說的，柳氏買的這批珍珠，總共經了三次手，從店裡到柳氏手裡，再從柳氏手裡到藥鋪子裡，最後再由藥鋪子交還了珍珠粉給柳氏。”
“若是從店裡出售的時候沒有問題，柳氏自己也沒有問題，那就問題就只能是在藥鋪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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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晴若有所思，“而且，那珍珠粉裡頭新增的又恰巧是山藥粉，是能讓柳氏起疹子的東西，若說是湊巧，實在是太過湊巧了。”
“我以前聽人說過一句話，覺得挺有道理，這世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白小竹轉了轉手腕上帶著的碧玉鐲子，油亮的水頭看起來十分喜人，“有人想要一箭雙鵰，借柳氏的手對付碎玉軒，順帶著也坑她一把。”
“看來這柳氏是礙了誰的眼了。”許沐晴撫了撫簪花，略微一思索，猜測道，“能知道那般清楚的知道柳氏對什麼過敏的，必然是親近之人，也瞭解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
她手頓了一下，“是跟孫家的事情有關吧？這麼想要對付柳氏，難道是……孫慈然那個外室？”
白小竹抿唇笑了起來，“沒錯，這招卻是漂亮，不過這人錯估了一點。”
“什麼？”
“孫慈然的心。”
許沐晴想起來之前在柳府門口瞧見孫慈然那副喪家之犬一樣的情態，對這句話也頗為唏噓，“這個孫慈然，早幹什麼去了？”
“這男人跟女人都一樣，只要牽住了對方的一顆心，那還不是你讓他疼，他就得疼嗎？”白小竹語帶涼薄，“這做錯了事的，可不得疼上一疼嗎？如若不然怎麼叫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