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錢嬸子的手指頭還沒來得及碰到包袱的布料,胸口直接印上了一個大大的腳印。
跟著,她一聲嘶嚎就飛了出去,那殺豬般的慘叫震得人耳膜一顫,白小竹的眼角也隨之抽了兩抽。
四周又是一靜,就見坐在驢車上的許沐晴慢悠悠的收回腳,拍了拍衣襟上的塵土涼涼的道:“姑娘我走南闖北這麼久,還沒遇見過敢碰挽芳閣鄭公子東西的人。你這刁婦是活膩了吧?”
微涼的嗓音裡含著迫人的威壓,許沐晴淡淡的掃了滾在地上的錢嬸子一眼,抬手一撐就從驢車上跳了下來。
珊瑚色的羅裙微微一蕩,金線織就的銀色翎羽繡紋隨著裙襬揚起,周身的配飾也發出叮咚的脆響。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盡顯大戶人家的風華氣度,再加上許沐晴那明豔中又透著一絲颯爽的五官,立即就叫臺石村的村民們看呆了眼。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又如此貴氣的姑娘。
這……這,這……
先前只顧著找白氏母女的麻煩,他們竟沒看到齊老頭的車上還坐了一個人。
這是誰家的小姐來他們臺石村了啊!
村長自詡家裡兒子娶了一個小姐,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微微一愣後就皺眉問道:“姑娘是?”
看見許沐晴那一身打扮,並且還是和白小竹一路過來的,村長的心底頓時咯噔一跳,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白氏母女雖然來歷不明,可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沒吃過苦的。
難不成她們在縣城裡有什麼富貴的親戚,如今被她們找到了,所以就帶著靠山回來耀武揚威的麼?
那黑風溝的寶貝是不是要被這些人吞下了!
許沐晴瞥了村長一眼,並未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而是漫不經心的笑道:“方才不是說了麼?那刁婦要搶的是鄭公子的東西。”
“鄭公子?”村長的腦子像是卡殼了一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許沐晴說的是什麼意思,而地上的錢嬸子此時才緩過岔在胸口的氣來,翻身站起來就指著許沐晴罵道:“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對你老孃動手!爛在家裡沒人要的狗東西,老孃今天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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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嬸子將袖子一擼,滿臉猙獰的就朝許沐晴撲過去。
許沐晴身子一閃,靈巧的躲開了錢嬸子粗壯的身軀,與此同時,兩個一身勁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其中一人擋在了許沐晴面前,另一人拎住錢嬸子的領子又是一扔。
噗通一聲,錢嬸子直接被扔了個倒栽蔥,頭上腳下的杵在了地上,鮮血直接就流了她滿頭滿臉。
“啊——殺人啦!”錢嬸子扯開嗓子就嚎哭道:“村長!這是哪裡來的悍匪啊!白家那個賤丫頭這是找了幫手要來村子裡殺人越貨啦!有沒有人管啊!快去報官啊!她要把我們都殺了奪我們的寶貝啊!”
“刁婦,你先對本姑娘動手還敢賴給本姑娘一個殺人的罪名?”許沐晴上前了兩步勾著唇角道:“鄭公子他——”
“老孃管你什麼龜兒子的鄭公子!天殺的小娘皮,以為找來你的相好就能欺負老孃!老孃一定要見官!要青天大老爺把你和那個賤人生的鄭公子抓去蹲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