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語氣依舊是那副不慍不火的腔調，長長的指甲蹭了蹭波斯貓的耳朵，惹得小貓兒動了動耳尖，“在門口等了會兒，倒還算誠意，說罷，季家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雖然她從開始就表現的很是冷靜，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也還是忍不住帶出了些許怒意和冰冷。
這都在許沐晴的預料之中，所以她並未慌亂，只是表情誠懇道，“夫人，您不是第一次與碎玉軒打交道，可以說是鋪子裡的常客了，且不說我們店裡賣的珍珠到底是不是假貨，我們坑騙您這樣的熟客來砸自己招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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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冷笑了一下，嗤笑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店大欺客，現在我用了你們店裡珍珠磨成的珍珠粉毀了臉，這事兒別想善了！”
“碎玉軒開張至今也足有八九年了，算得上老店，在這淮安城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之前誰不誇我們店鋪的東西物美價廉？”許沐晴耐心分析，“夫人，您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您買了我們店那不少東西，可曾發現過有什麼問題？”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不會有，別跟我打感情牌，沒用。”柳氏語氣越發不善，“最近不是還有個人說在你們店裡買到假珍珠了嗎？你們還敢抵賴？”
許沐晴直起腰，認真地盯著柳氏一字一句道，“第一皇商的牌子您不信，那麼我願意拿出證據給夫人看，請夫人再稍等兩日，但是夫人臉上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們先來解決此事可好？”
柳氏沒想到許沐晴會說這個，一想到自己慘不忍睹的臉，她周圍的氣壓就有底了幾分，“你待如何？”
許沐晴笑了笑，指向白小竹，“夫人，這位是我們季家的一位長期合作的朋友，她聽說了您臉上的問題之後表示可以治療，所以這一次我帶她過來主要就是想要現將您的臉恢復如初。”
“恢復如初？”
柳氏像是被這兩個字刺激了一樣，手下一個用力，那波斯貓喵的一聲慘叫便從她腿上蹦了下去，飛快地逃走了。
柳氏也沒心思去管，大怒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道，“我臉上如今這幅慘狀，臉大夫都說以後可能會留下斑痕，需要好好調理許久，這中間我怎麼見人？！你隨便找個人過來就說能治？！我怎麼你們會不會再次聯合起來害我！”
“夫人您稍安勿躁。”此時柳氏情緒不穩，連平日裡長袖善舞的許沐晴也有些無奈，“現在不是追究是非對錯的時候，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季家的責任，如今您是碎玉軒貴客，您的遭遇與我們有關，我們自當竭盡全力。”
等到柳氏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之後，許沐晴才繼續道，“如今的一切以恢復您的容貌為主，別的都是小事，您說對嗎？”
柳氏深吸一口氣，“這個丫頭片子真能治得了我的臉？”
白小竹但笑不語，她即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柳氏落在她身上的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