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聽說季老太太有個女兒啊？”白小竹疑惑道。
白氏不知道自家閨女此刻崩潰的內心，只是慚愧的低下頭，“……我並不是季老太太所出。”
白小竹瞬間啞口無言，不是季老太太所出，那就是妾生的庶女了，她倒是不知道季望舒有幾個庶出的姑姑。
她看著白氏羞愧的表情感覺有點不太能理解，出身什麼的又不是自己能選擇的，生她的人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怎麼也輪不到白氏來羞愧吧？
但下一刻，白氏的話像一顆炸雷一樣，瞬間讓她呆了一下——
“我母親，也就是你外祖母……是季老太爺的外室。”
白小竹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比較好，在整體思想保守的古代，外室真的是連妾室都不如的存在，是大家族上不了檯面的玩物罷了。
慶國對外室有著明文規定，她們所生下的子女是沒有權利繼承家業的，即便是將來分家，如果男主人不願意分給他們的話，這些外室所生的子女也是拿不到半文錢的。
她外祖母居然是季老太太的情敵小三，難怪當初老太太見到她的時候反應那麼奇怪，原來是看出來了。
畢竟她的長相隨父親多一些，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的話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和白氏長相的一些相同點的。
虧得老太太有風度，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當時就將她攆出去了。
現在先不說季家和白家明明是世仇卻聯姻這個問題，單說白氏作為一個外室生的女兒竟然能嫁給白家嫡長子，這就已經夠讓大吃一驚了。
這個驚天八卦是在太震撼了，白小竹半天才回過神來，“娘，你當年到底為什麼要詐死逃出白家？”
出乎白小竹的預料，白氏面對這個問題並不像是之前那麼情緒失控好套話，這個問題反而讓她瞬間冷靜下來了。
白氏毫不猶豫道，“小竹，娘能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你就別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知道娘是有苦衷的就好。”
白小竹心裡沉了沉，心裡明白今天怕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只能點點頭轉移話題，“娘，那個李洪金你真的沒見過嗎？”
白氏皺了皺眉，“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見過他，按理說我在京城的時候他已經在宮裡了，不會輕易就能見我的，難道……”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視線忽然一凝，“我當初跟……跟你爹成親之後，曾經一起去宮裡拜見你姑姑，也就是現在宮裡頭那位大名鼎鼎的白淑妃，我只去過宮裡一次，他大概是那時候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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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竹此刻的內心充滿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感，自己跟季望舒是表兄妹，跟墨清歌的弟弟五皇子是堂兄妹，這都是什麼狗血淋頭的真相啊？！
她揉了揉額角，聲音有些低落，“娘你知道嗎？爹他……非常想你，在遇見我之前，他一直都以為你死了，這麼多年來他絲毫沒有忘記你，他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