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留在臺石村,但是你還是小心些的好,有什麼事記得通知我們。”
“放心吧。”白小竹點點頭,“現在這點事我還能解決。”
許沐晴也松了口氣,“你自己能解決就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一定要告訴我們呀。”
白小竹心裡一暖,對她眨眨眼睛笑道,“好,有事我不會自己硬抗的,一定找你們一起。”
“喲,這就順杆往上爬了?”許沐晴調笑道,“小姑娘很有前途嘛。”
白小竹挑眉笑道,“那是當然。”
幾人聊了幾句,時辰已經不早了,白小竹提出來要先走一步,而季望舒跟許沐晴還要留香閣去盤賬,也就沒有多留。
一行人下了樓走出仙客來,在樓下告辭之後,白小竹跟杜玉蘭坐馬車,墨清歌騎馬,幾人在道別聲中先行一步離開了。
路上一路順暢,如今天氣已經暖和,白小竹坐在車廂裡面跟杜玉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眯著眼睛假寐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她是被馬車忽然停下來的動靜驚醒的。
白小竹茫然的睜開眼睛,直起身子,用手揉了揉睡得迷糊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而馬車外也傳來了墨清歌的聲音,“……小竹,你來看一眼。”
白小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發現馬車已經走到臺石村村口了,而村子裡的氣氛此時十分的詭異。
白小竹想到一個字,那就是‘靜’。
往日裡的臺石村雖然人口不多,但是村裡的人都喜歡大聲說話,恨不得一里地外的人都能聽到,村子裡往往是人聲和犬吠雞鳴聲不斷。
也就白小竹家住的位置偏僻還稍微好點,平日裡並不怎麼吵鬧。
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村子裡頭靜的可怕,路邊站著不少村民,臉色蒼白,身上穿著昨日的白色喪服,神色驚恐如驚弓之鳥。
不少人都蹲在自己家院子門口,往瓷盆裡一張一張的燒著紙錢和紙元寶,時不時雙手合十朝天上拜一拜,嘴裡低不可聞的念這些什麼,看起來慌張又神經質。
這畫面看起來著實詭異,當馬車經過寧秀才家的時候,他妻子寧張氏也正蹲在地上燒紙錢,她眼下烏青一片,看起來精神極差。
而旁邊則是哆哆嗦嗦站著的寧馨兒,她看起來被什麼東西嚇得不輕,一抬頭看見白小竹幾人從門前經過,立刻眼前一亮,拎起一個木桶跟寧張氏道,“娘,家裡水不多了,我去溪邊打水了!”
說完趁著寧張氏不注意,一溜煙的溜到了墨清歌身邊。
寧張氏壓根就沒抬頭看寧馨兒一眼,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一個勁兒的低著頭燒紙,那場景看起來實在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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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清歌看了一眼身邊顛顛跑過來的女孩兒,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她,寧馨兒也不尷尬,自來熟的用一種驚恐地語氣道,“你們出去一天竟才回來!出大事了你們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