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寧秀才來說簡直是瞌睡時候給他送來了枕頭,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恭恭敬敬便將人給請了來。
會不會風水堪輿他不管,總之是個道士能讓他走個過場就行了,寧秀才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酒才值幾個錢?他們農人自己家釀的就有酒,還能不夠他喝的?
那村裡兌的錢他就又能裝進自己的腰包裡了,簡直完美,寧秀才都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鼓掌了。
臺上那道士倒是毫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質疑,只是滿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飽經風霜的一張臉上帶著一副頹廢懶散表情,看起來格外喪氣。
只那一雙狹長的眼睛還算清明睿智。
墨清歌一看見這老道士,臉上的表情就彷彿是被雷劈了一樣,忍不住低聲爆了句粗口,用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死瞪著臺上那個不修邊幅的老道士。
白小竹不解的偏頭看了他一眼,詫異於他的反應,他像是見過這老道士的,於是便湊過去低聲問道,“怎麼?你認識?”
墨清歌沉著臉色憋了半天沒吭聲,半晌終於咬牙切齒道,“……這個老不修,竟跑到這裡來坑蒙拐騙!”
看來是認識。
白小竹瞭然的點點頭,倒是有些好奇墨清歌跟這個老道士的關係,不過看他的表情十分不好,她也識趣的沒有問出口。
底下村民們怨聲載道,寧秀才老臉掛不住,只能揚聲道,“好了!都少說兩句,咱們這窮村子有錢請人家道長過來做法就不錯了,哪來那麼多要求?”
“再說了,都是一個道觀裡出來,差別能有多大啊?”寧秀才背手站在臺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們不要小看這位宋道長,他在雲徽觀還是很有名氣的,只不過他常年清修,不經常下山,所以你們不知道。”
老道士就像沒聽見他那些滔滔不絕的瞎話一樣,只顧著自己喝酒,他仰頭灌了一口,淡黃色的酒液略有些渾濁。
南方的酒口味多綿軟平和,不如北方的就醇厚濃烈,老道士總覺得南地的酒不夠勁兒,他還是喜歡烈酒,這小村子自釀的酒還算合他心意。
寧秀才提供的這些酒是村裡人自己釀的,味道雖不是多好,但也沒摻水,味道倒是比外頭賣的口感要烈不少。
他喝得盡興,一雙狹長的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而當他漫不經心的掃視過臺下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
因為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於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墨清歌一見臺上老道士看向他頓住了視線,就知道不妙。他立刻抬起右手比刀狀,在脖子前狠狠一劃,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示意讓這人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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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士翻了個白眼,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懶洋洋的移開了視線,順了墨清歌的意思當做與他互不相識。
白小竹在一邊將他們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好笑的低聲問道,“你們搞什麼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