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有女你尚且幹的出這等事情,豈不是更令人齒?”白氏怒道,“當年你欺我母女二人孤苦無依,不顧我的意願,意欲強納我為妾,如此事情你都幹得出來,你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一想起當年所受的屈辱和差點失貞的恐懼,白氏就恨不得撕了這個偽君子,如今還想欺負她女兒?門都沒有!
寧秀才臉色難看的很,但他是有些小聰明的,他看白氏情緒激動,反而放低了姿態,做出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白氏,當年是我看你們母女無親無故,日子又過得艱苦,所以一片好心想要收留你們。”
他嘆了口氣,臉上沉痛的表情彷彿在說他們不識好歹,“沒想到你們反而誤會了我的好心,當時提出這個也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沒想到你會那麼牴觸,以至於記恨到如今。”
“可我並不是那等好/色之徒,村裡的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若是不肯信我,那我也無法,寧某人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的端走得正,自然不怕你汙衊與我。”
寧秀才這一番話說得真是好生大義凜然,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救扶孤兒寡母的好人,她們母女倆反而成了不識好人心倒打一耙的那個了。
若是不知情的怕還要譏諷白氏自作多情太看得起自己呢。
他以前幹的那些齷齪事情,比如說任由寧張氏氣死自己的原配妻子,與村子裡不少婦女關係曖/昧,以及在村子裡以權謀私的事情。
這些很多村民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們心裡清楚,但卻沒人敢說出來,此刻都在心裡暗暗鄙夷寧秀才這番話。
真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了?這話說的也不怕老天爺一道雷下來劈死你?
白氏被他的話氣得夠嗆,這人的無恥程度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她教養良好,自然做不到像個潑婦一樣當街罵人的事情,這會兒只能臉色一陣難看的瞪著他。
白氏正準備說些什麼,白小竹上前一步拉住了她,淡淡的道,“娘,我相信寧村長不是那等襟裾馬牛、衣冠狗彘之人,剛才可能是我們看錯了吧。”
她這話是退了一步,然而還沒等寧秀才鬆口氣,她又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若真的是,那也好辦,把他那對亂看的招子挖出來當泡踩,似乎也不錯,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她是看著寧秀才說的,尚未及笄的少女身形瘦弱,一身白衣白裙打扮的相當樸素。
可那雙褐色的眼睛裡卻像是結了終年不化的堅冰一樣,銳利的直刺人心,殺意一閃而逝,硬生生讓寧秀才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墨清歌也非常配合的抽出自己腰間的彎刀,在手中挽了個花,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似乎在思考從哪個角度下手比較好。
寧秀才臉色蒼白了一陣子,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忍不住亂看,結果惹得場面這麼難收拾。
好在有村子裡的長老聞訊而來,一看這僵持不下的場面,便上來解圍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場誤會,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各忙各的吧,下葬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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