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心裡忽然癢癢的,像是被有被那杏花細嫩的花瓣掃到了心口最軟的位置上一樣,又癢又難耐,他神色不自在的道,“……沒想到你還能想起來這個,謝了……”
天色已晚,白小竹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馬車。
這附近只有一家客棧,距離清河邊倒是不遠,這家名為‘納福’的客棧建在這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裡每年舉辦的踏青詩會。
加上往日裡不斷來此處遊玩的人,所以它位置雖然偏僻,但平日裡生意還算不錯。
名字雖然俗氣,但白小竹進門之後發現這家客棧的內部裝潢還是比較雅緻的,讓掌櫃的開了幾間房,商量好明日出發時間後,白小竹上樓洗漱了之後便睡下了。
她有些戀床的毛病,在陌生的地方總是睡不安穩,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噩夢,總是會是不是驚醒,反覆折騰幾次之後,精神便漸漸不濟,終於睡過去了。
只不過第二日早上起來之後她感覺身體酸沉,太陽穴隱隱有些脹痛,這感覺比熬夜通宵還要難受。
早上玉人給她送水洗漱的時候,一看她的臉色被嚇了一跳,隨即擔憂的問道,“您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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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竹臉色和唇色發白,眼下有著遮不住的青黑之色,她揉了揉因為沒休息好而有些乾澀的眼睛,疲倦道,“無妨,我洗個臉清醒一下就好了。”
下了樓之後,她精神雖然好些了,但臉上的倦意和蒼白卻是遮不住的,墨清歌一看她臉色就知道她沒休息好,皺眉問道,“你昨晚上沒睡嗎?瞧你這眼下烏青的樣子。”
白小竹擺擺手坐到了他所在的那張桌子對面,無奈道,“我認床,昨夜裡做了個噩夢,結果夜裡驚醒了好幾次,精神不濟罷了,沒事,一會兒路上在車裡補會兒眠就好了。”
說起來那個噩夢,白小竹也是略為感到異樣,夢的具體內容她已經記不得。
她這人做夢一直都是醒來就忘,不管這個能再怎麼讓自己刻骨銘心,可一旦意識清醒,她立刻就會淡忘了夢裡的內容。
這種感覺對她這種記憶力一向很好的人來說很難受,感覺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忘了一樣。
所以往常她都會在枕頭邊備下紙筆,以便醒來的第一時間記錄下夢境內。
可是在古代,這方法明顯不怎麼管用,她不可能把筆墨紙硯放在枕頭邊上。
所以早上她一睜眼,便想趁著還記得一點內容的時候將夢境記錄下來,可當她找到紙筆的時候,關於夢的內容她已經全都忘光。
就像是腦子裡有橡皮擦一樣,將她的夢境擦除得一乾二淨。
若是放在平時就算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白小竹對那個夢非常在意,她隱約還記得夢的內容跟她在現代時工作的研究所有關。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白小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有關現代的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