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張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神情扭曲的可怕,她一向自視甚高,當年跟寧秀才成親時用的手段是她一輩子抹不掉的黑歷史。
當年到底是她做得太絕,她跟寧秀才成親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生出個一兒半女來,周圍人都在議論,說是她損了陰德,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
寧張氏每聽見這話必然要將議論之人的嘴給撕爛,更何況是當人著面被這麼大咧咧的說了出來,簡直就是在往她臉上踩!
她豈能善罷甘休!
但她到底有些小聰明,不是過去王氏和錢嬸子之流,她畢竟也跟著寧秀才在桃縣見了些世面,自認為自己是書香門第的‘太太’。
她若是與人廝打只會叫周圍這些村民看了笑話,而且她聽村裡人說了,白氏的女兒白小竹身邊那個模樣俊俏的少年,功夫極好,曾經將那粗鄙無知的錢嬸子痛揍一頓。
同時寧張氏也怕與人扭打丟了寧秀才的顏面,近些年他待自己本來就已經不耐煩了,再鬧出這事,只怕回家又是一陣毒打。
“你少在那兒血口噴人了!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寧張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我可告訴你們,如今我夫君已經是這臺石村的村長了,你們說話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別到時候風大閃了舌頭!”
喲?寧秀才那個陰貨當上村長了?
白小竹終於抬頭看了寧張氏一眼,這老孃們臉上的得意和盛氣凌人簡直要是不能更明顯,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在威脅他們——
我老公是村長!你們敢說我壞話試試!一個個都跑不了!看我們家以權謀私!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這麼理解著,白小竹心情略複雜,去京城轉了一圈,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宮女太監,她都見識了不少,形形色/色、人心繁雜,但確實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如今再回來臺石村看到這種眼前只有一畝三分地的愚昧村婦,真是連計較的興趣都沒有了。
而且她皇帝都見識了,還會怕這麼一個小村長?
但顯然,一個村長在村子裡還是很有權威的,寧張氏一提起這個,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群都漸漸止了聲音,略帶畏懼的看著她。
這個新上任的寧村長跟之前的被縣太爺罷免的王村長不一樣。
後者在村裡作威作福多年,村民很多也是敢怒不敢言,但他到底是村裡長大的,做的太過分的時候村裡一些老人還是會站出來說兩句的。
但這個寧村長不一樣,他不僅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而且在村子裡一直都很有威望,是村裡有頭有臉的讀書人,很多村民都對他十分信服,是以他在村裡威信還是很高的。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白小竹實在沒興趣跟這種無知村婦你一言我一語的鬥來鬥去給人看笑話,轉身就要攙扶著白氏的手臂進院子裡去,她還等著看新家什麼樣呢。
而寧張氏一看她們準備走,就以為白氏和白小竹是怕了自己和身後的寧秀才,覺得是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