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丫頭身上的蠱毒非同一般，現在只盼望著將她體內的蠱蟲壓制下來，我們就有足夠時間尋求解蠱之法。”
接下來，白鶴年制香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墨清歌便讓丫鬟帶著他去了旁邊廂房，他一走，孫大夫就止了笑容，略猶豫的看了白小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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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竹將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於是便主動開口道，“孫大夫可是有話想說？”
孫大夫斟酌了一下，試探的開口問道，“白丫頭可是之前與我這小友發生過什麼不愉快？”
原來孫大夫也看出來了啊。
白小竹啞然失笑，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不管開心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倒是讓人看了個分明。
以前身邊人都說她感情淡薄，稍有情緒波動，但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像變了很多。
“沒有，我們之前也不過是偶然間見了一面，說了會兒話，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白小竹接過墨清歌遞給她的手爐，平靜的道。
“唉，我這位小友是個極單純、淡薄的性子，一輩子也就對調香有幾分熱情了。”孫大夫遺憾的嘆了口氣，“他身子不好，前些年眼睛也壞了，常年待在自己院子裡不出門，所以不怎麼通人情世故。”
他頓了頓，“若是他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也莫生氣，他向來性子溫和，沒有惡意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聽到白小竹耳朵裡，讓她莫名覺得刺耳。
如果白鶴年真的是她父親，她卻還要從別人的隻言片語裡去瞭解自己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也太荒唐可笑了吧？
“是我自己的情緒問題，倒是在孫大夫和白先生面前失禮了。”白小竹歉意的笑了笑，“大約是……白先生與我未曾謀面的父親有幾分相像，所以我在遷怒吧。”
這話著實讓墨清歌吃了一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白小竹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生身父親。
孫大夫看起來也很驚訝，但他不好追問白小竹的身世，片刻之後略帶嘆息的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這小友沒有這般的好運能有你這樣聰慧美麗的女兒。”
白小竹似是不經意的問道，“白先生已經年過而立了，如今家中的兒子怕是比我小不了多少吧？”
孫大夫不疑有他，回答道，“他無兒無女，妻子也早就去世十幾年了，所以我說他沒這樣的好運氣啊……”
“那真可惜啊，先生這般人物，就沒想到再娶麼？”白小竹一臉遺憾道，“只怕即便是為繼室，也是有不少姑娘願意的吧？”
“不成的，我這小友對他結髮妻子一往情深的很呢。”孫大夫擺擺手，“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勉強有調香之事勾著他的，只怕他早活不下去了。”
白小竹身體僵了一下，她機械的追問，“孫大夫可知……他妻子是為何而亡的嗎？”
她這些追問委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了，孫大夫的印象裡這姑娘並不是個喜歡探聽別人私事的人，於是看向她的眼神裡便帶了些許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