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一直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神色,見她如此神色就知道她起了疑心。
他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滴水不漏。
只見他微微嘆了口氣,捂住自己被打的微微發紅的臉頰,蹙眉道,“有點疼……”
少年神色略帶委屈,臉上還殘留著狼狽的血跡,原本透徹的眼睛此刻在月光下顯得溼潤而可憐,像是一隻被主人打了之後求安慰的大狗。
墨清歌浪跡江湖多年,一雙眼睛還是比較毒的,就像是當初白小竹在街上能一眼認出他的與眾不同一樣,他也能看得出這個姑娘的奇特之處。
所以當初他毫不猶豫的追上來,甚至不顧顏面的賴在了她身邊,相處了這麼多時日,墨清歌也早就把白小竹的性情猜的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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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皇宮裡出來的孩子,哪有真的毫無心眼的傻子呢,他可不止會來硬的,什麼時候軟下態度示弱才比較合適,他心裡一清二楚,
果然,這難得示弱的神色一下子就戳中了白小竹的心窩子,她對軟綿綿的、毛茸茸的小動物向來沒有抵抗力,原本心裡的那點懷疑瞬間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她連忙對著可憐兮兮的少年一陣安慰,又是摸頭又是道歉,結果手卻被少年躲開了。
“你還摸我的頭把我當小孩子!”墨清歌控訴道,“不許摸我的頭!”
“好好好我不摸行了吧。”白小竹訕笑著收回了手,“你的鼻子好像不流血了?”
墨清歌把帕子拿開摸了摸,果然已經不怎麼流血了,但他餘光瞥見白小竹倆上那副松了口氣的表情,心裡莫名開始不痛快了。
得罪了他,把他害得丟了這麼大臉,這丫頭還想這麼簡單輕鬆就善了?
不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的。
他冷哼了一聲,“身上的傷疤好了,心裡的傷疤還沒好呢。”
白小竹聞言額角青筋跳的歡快,這小子難道還想訛上她不成?
“你看看你還對我這麼兇。”墨清歌面帶不忿的控訴道,“這才幾句話就對我不耐煩了,這年頭當主子的就能隨意打罵下人嗎?”
白小竹幾乎想回他一句‘難道不是嗎’,但想想到底是自己理虧,便忍耐了下來,壓著火氣儘量和顏悅色的道,“……那你想怎麼樣啊小夥子?”
墨清歌眼珠子轉了轉,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哀嘆了口氣,用一種極大度的口吻道,“看來你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麼我就不太追究了——”
白小竹聞言剛松了口氣,豈料某人忽然話鋒一轉,繼續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好了。”
……這小子這麼真實的嗎?
“你要提什麼要求?”白小竹警惕的看著他,“太難的或者是太過分的要求我可是不會答應的。”
墨清歌慢條斯理的用帕子乾淨的地方把手上沾到的血跡才乾淨,緩緩道,“我現在還沒想好,等到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你放心,這要求肯定是在你能力範圍之內的,不會違背你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