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見她坐下，便順勢在她旁邊坐下了，正好擋在風口上替她攔住了刮過來的冷風，“今天進宮沒發生什麼大事吧？”
“唔，應該算沒有吧。”白小竹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披風，“除了衛瑾寒那個孫子給我找了點小麻煩，其他都還好。”
“嗯！？那小子又幹壞事了？！”
白小竹將壽宴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墨清歌，果然見他一拍大腿怒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且等著，我定然給你找回這個場子！”
其實她倒是沒有多生氣，就是覺得有個總是要給她添麻煩上眼藥的熊孩子很煩，而且她感覺衛瑾寒的行為也不見得有什麼惡意，但這種神經病兒童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你若是跟他一來一往鬥的歡暢，他反而開心了。
但說是這麼說，有個人在她被刁難的時候果斷站出來要為她出氣，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
她低頭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真乖。”
墨清歌對她的語氣不甚滿意，不滿道，“別整天乖啊乖的，你這訓狗呢？”
“才沒有呢。”
注意到白小竹打了個哆嗦，鼻頭和耳朵也因為夜裡的寒風而微微泛紅，墨清歌轉了轉眼珠，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小葫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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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白小竹低頭看著墨清歌遞給她的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問道。
“酒啊，竹葉青，怕你冷給你暖身子用的。”
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在月光下氤氳著點點微弱的光芒，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這葫蘆我沒用過的，你放心。”
白小竹心裡忽然有點癢癢的，那樣乾淨的眼神讓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呢？
她掩飾性的拔開葫蘆塞子，灌了一口酒。
上好的竹葉青，口感綿密醇厚，帶著竹葉的清香氣息，入喉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熱度，讓她整個身體都變得暖洋洋的。
“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墨清歌見狀略帶得意地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在御膳房偷……”
話沒說完，他忽然頓住了，臉色帶著些微的尷尬。
白小竹偏頭斜了他一眼，“你……今天偷溜進宮了？”
墨清歌張了張嘴剛想否認，白小竹先她一步開口堵死了他的謊話，“說謊話騙我就扣你半年工錢。”
“你這老闆也太黑心了吧。”墨清歌嘟囔道，“我就是在王府閒得無聊，所以偷溜進宮去轉悠一下，反正御膳房那邊忙得很，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
堂堂一個皇后嫡出的三皇子，淪落到去御膳房偷酒吃，這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這人還有沒有點皇子的尊嚴了？
察覺到了白小竹譴責的目光，他終於舉手投降了，“好的，小爺不該一時無聊溜進宮，下次不會了。”
想他墨清歌什麼時候跟人這麼低三下四道過歉？！如今倒是越來越特娘的熟悉了！
“皇宮守衛森嚴你居然能溜進去，要是陛下知道了定然是要重罰禁衛軍的。”
墨清歌抿了抿唇，略帶煩躁的開口，“其實我本來也沒想著要溜進宮的，我就是想著……隨便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