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女大三抱金磚。”衛瑾寒笑的靦腆，“你若是覺得高攀不起，側妃也是可以的。”
“我八字硬，剋夫。”白小竹冷冷的看著他，“而且我白小竹雖不是什麼貴族千金，但還有幾分心性在，此生絕不會為人妾室。”
衛瑾寒一臉遺憾的道，“那真是可惜呢……”
“世子殿下大可不必如此試探於我。”白小竹懶得跟他扯皮，乾脆把一切攤開了說，“今日壽誕過了之後，我就會離開京城，到時候山高水長，再也不會礙著您什麼。”
“您若是不願為質子，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白小竹雖沒什麼太大的能耐，但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可以都可以提，在不違背我原則的情況下我可以幫您一次，”
“咳咳……”似乎是嗓子不適，衛瑾寒掩唇咳了兩聲，“你這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她搖了搖頭，“不，我是在拒絕麻煩，有什麼矛盾還是攤開了說得好。”
衛瑾寒眯著眼睛看著她，忽而勾唇一笑，那笑容裡滿是意味深長，“你又怎知，我不願在京城為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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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此刻像是一條冰冷狡猾的毒蛇一樣，滿滿的算計在她面前毫無掩藏之意。
白小竹心下一沉，這人的目光和話語讓她忍不住脊背一涼。
南疆才是他的地盤，京城天子腳下他不管做什麼都非常不便，為何他話裡話外竟是對來京城為質這件事一點也不怨恨？
他願意來京城當個戰戰兢兢活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質子？
但是她不能再問了，這已經不是她應該知道和探究的問題了，她也不在乎他到底想做什麼。
等壽誕過後她回桃縣，跟白氏一起經營她的小生意，未來的日子會一點點好起來的，而京城如何也跟她沒關係。
“不管您想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我一介升斗小民不想摻和進這些權力紛爭裡。”白小竹緩和下語氣，“既然我沒有對您造成困擾，那麼也希望世子殿下以後想幹什麼事的話別捎帶上我，多謝了。”
“你這樣很無趣啊。”衛瑾寒意興闌珊的道，“本來還想看你被我嚇的驚慌失措呢，結果你卻一直盤算著遠離我，真是無情的女人。”
對你一個小屁孩兒有什麼情？！
她算是看透了，什麼君子端方、溫其如玉都是假的，想想鄭子安那個外表端方內在喜歡金子的傢伙，再看看眼前這個對外溫柔美少年，實則野心大腹黑的貨色。
都是假的！
白小竹無視他的騷擾，“這場壽誕過了之後，您必定能得到太后的歡心，在京城也算是多了一個籌碼，我也算是小小彌補了您的損失，以後咱們之間可以算是一筆勾銷了吧？”
衛瑾寒臉上閃過一絲戾氣，緩緩湊近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她的肩膀緩緩下滑，在手腕處停頓了一下，“那可不行，你都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呢……”
這是打算碰瓷了。
白小竹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她是怕麻煩所以乾脆在他試探的時候把一切都講清楚，但他如果不願意放過自己，那麼她白小竹不好過，大家就誰也別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