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白小竹口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掌櫃的，這香我買了。”
有人要買自家東西，掌櫃的自然高興，“哎好嘞，一共五兩銀子，我這就給您裝好了包起來，姑娘您稍等。”
“掌櫃的。”她開口攔住準備去包裝薰香的掌櫃，“方便透露一下調香師是哪位大家嗎？”
“這……”掌櫃略有些遲疑。
白小竹立刻露出了一個略帶羞澀的溫和笑容，解釋道，“掌櫃的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從小便喜歡薰香，剛才聞到這香便極為喜歡，出於仰慕所以才問的，實在是我唐突了。”
聽了她一番解釋，掌櫃神色稍緩，“其實告訴姑娘也無妨，這香是我們白家的大公子所制，我們大公子是如今延風大陸最為出色的調香師，香道大家，這是大家公認的。”
掌櫃的說起這位大公子時神色頗為自豪，白小竹適時的露出崇拜的眼神讚歎道，“實在是佩服，方便告知一下大公子的姓名嗎？”
“我們大公子姓白，名鶴年。”
一直到付完賬走出忘情齋，白小竹都始終若有所思。
白鶴年？
她確實在跟許沐晴聊天的時候聽她說起過這位調香師，據說很有名氣，但當時她並未留意，如今這盒薰香確實是讓她忍不住在意起了這個人。
想起身邊墨清歌剛才在店裡說起的白家是季家死對頭這件事，她扭頭問道，“小墨，你知道這個白鶴年嗎？”
“知道啊。”墨清歌挑眉問道，“你好像很在意他？”
她搖了搖頭，拎起手中裝了薰香的包裹晃了晃，“不，我不是在意這個人，我是在意這個薰香。”
“這薰香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個味道極為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來我在哪裡聞過，而且我有種怪異的感覺……”
“什麼感覺？”
白小竹停下腳步，低頭看向手中的薰香，皺眉沉聲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要查下去。”
“嘖嘖，那就去查。”墨清歌摸了摸下巴，“我先說一下白家吧，這個白家祖籍在清河，人稱清河白氏，是做香料生意起的家，曾經也是慶國首富。他們發家至今也有百年了吧，人說富不過三代，早些年跟季家爭奪皇商失敗之後，這白家一年不如一年了。”
白小竹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跟季家爭奪皇商？他們是因為這個才結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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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倒不是，兩家的仇怨由來已久，不過皇商爭奪失敗之後，仇怨更深了而已。”
“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墨清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爺能知道這些都很不錯了，別人家家長裡短的小爺還能都知道啊？”
這話倒是逗笑了白小竹，她故意揶揄道，“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還說天底下沒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呢，吹牛！”
“喂！”墨清歌瞪圓了一雙眼睛，氣得差點跳起來，“小爺才沒有吹牛呢！”
眼看著要給小貓都炸毛了，白小竹立刻見好就收，笑著哄道，“好好好，我逗你了，你知道的特別多，我們小墨最聰明了！特別棒！”
她這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顯然是不能安撫住炸毛少年的，但少女柔軟溫婉的嗓音似乎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魔力，將他所有的暴躁和氣憤都全部撫平了。
看著她唇邊的淺笑，墨清歌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