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州知府衙門上下都被這趙文平把控住了,山高皇帝遠,他可以說是這裡隻手遮天的地頭蛇,這位老大夫敢說實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咳咳,既然如此,那案情就明了了。”趙知府裝模作樣的咳了咳,“看來白姑娘是被陷害的,差點讓無辜之人受冤,好在及時查明了。”
隨後他轉向村長和寧秀才,怒道:“王越、寧福安!你們實在大膽!竟敢欺騙本官!誣陷無辜之人,連本官也差點著了你們的道,你們該當何罪!?”
村長聞言大驚,下意識的道,“不是大人您吩咐我們——”
她花還沒說完,趙知府已經拿起桌上的幾支黑頭籤朝他嘴上狠狠扇了過去,那黑頭籤有一尺長,是竹製的,他力道極大,幾板子下去只將村長的嘴打的血肉模糊,牙齒脫落。
村長慘叫著捂住嘴倒在地上,不一會兒,他所在的那處地面上就聚了一小灘暗紅色的血水。
寧馨兒哪裡見過這樣血肉模糊的場面,當場尖叫了起來,就連許沐晴都面露震驚之色。
而趙知府將手裡的黑頭籤隨手扔在地上,他神色陰鬱,眼下青黑一片,扭頭對一邊嚇得面無人色的寧秀才道——
“看見了麼?不該說的話,最好別說。”
最終,這次鬧劇一樣的堂審以撤銷王越村長之職而告終,所有罪名都被推到了他身上。
而另一個罪魁禍首寧秀才則好運的多,他巧言善辯,說自己是被嚇暈的,醒來之後腦子也不清醒,記錯了。
靠著這種一看就知道是瞎編的理由,他逃過了重罰,只是罰了些銀錢便匆匆了事了。
看得出來,趙知府非常希望以最快速度結案,然後讓他們趕快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想在看見他們了。
一直到出了通州知府衙門,白小竹心裡依然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她不是多憂國憂民的人,但如今她身為一個普通百姓,自認混的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即便是這樣,兩次進入衙門的她都是勉強逃脫那些陰謀陷害。
如果她身邊沒有人幫襯,只是個懷揣財物的孤苦弱女子,那她會有什麼遭遇?
無外乎財產被霸佔,她們母女被趕出村子,更有甚者,會向村長之前說的那樣,被村民丟去浸豬籠,一命嗚呼。
她停下離去的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地方,只覺得那威嚴大氣的衙門大門像是一張大張著的深淵巨口,貪婪的要將所有進去的人都吞噬的屍骨無存。
“我總覺得今日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許沐晴皺著眉頭思索道。
“這還想不明白嗎?”墨清歌懶洋洋的嘲諷道,“真不知道你這大掌櫃是怎麼當上的。”
許沐晴聞言大怒,擼起袖子就想跟他好好說道說道,“喂喂喂!你不要太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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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鄭縣令起的頭吧。”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小竹忽然開口道。
“鄭縣令?”許沐晴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咬牙切齒道,“那個死胖子!果然是在報復我們!他這手玩的漂亮啊,坑了我們一把不說,還討好了頂頭上司,倒是個一石二鳥之計!”